屋外的月亮,皎皎升起。
沈知闲捂着一颗怦然跳动的心退出了房间。
傅砚珩真是醉的不轻,刚刚虽然拒绝了她的勾引,但又拉着她的手腕一直不肯放手。
沈知闲看了眼手腕上淡淡的痕迹,上面还残留着傅砚珩的余温。
临走之时,傅砚珩问她,“想好怎么求我了吗?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可是沈知闲根本不知道该怎样做,他才能满意,才肯出手帮沈家。
如果她一直找不到令傅砚珩满意的方式,他会不会彻底不再帮她?
她摸不透傅砚珩的心思,他的脾气和他的人一样善变,时好时坏的让人捉摸不透。
想要投其所好,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沈知闲靠在门外思考许久,眼下傅砚珩喝醉了霸占了她的床,她今晚只好先去客厅将就一晚了。她刚想要离开,就听见屋里传来熟悉的铃声。
是她的手机,还在房间里。
她转身想要进去拿,但是已经被傅砚珩抢先一步按下了接听键。
“喂?”
对面明显愣了一下,良久才开口,“知闲呢?”
“你有事?”
“是傅总吧?知闲的手机怎么会在你手上?”是顾北辰打来的。
“你有事?”傅砚珩没多废话,拖着醉意的声调还是能明显听出他已经开始生气。
“没什么事,就是关心一下知闲有没有回去,晚上本来我想送她回去的,但是她拒绝了……”
嘟——
顾北辰的声音变成了一阵忙音,傅砚珩猛地从沈知闲的床上坐了起来,目光阴冷地看向门外的女人。
原本被醉意沾染的双眼此刻却布满怒气。
“你晚上去找顾北辰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带着怒气的肯定句。
面对他的诘问,沈知闲有些无措,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只能小心翼翼的回答,“是在医院碰上的。”
“沈知闲!你忘了上次是怎么进的派出所了?”
“没忘。”她声音细如蚊蝇,唯恐自己说错话惹到傅砚珩。
“既然没忘,还去跟顾北辰见面?怎么,你对这个男人就这么念念不忘吗?那天在宴会上,他帮徐千茵的态度还不够你看清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傅砚珩说着,已经走到沈知闲面前,高大的身形堵在她面前,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用一根手指抬起沈知闲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你就这么爱他?从三年前爱到了现在?”
“我没……”
“沈知闲,你要知道你现在在谁的家里,是谁收留了你?你以为我傅砚珩的家里就缺你一个洗刷打扫的佣人吗?”
原来,在傅砚珩的眼里,她只是一个佣人。
“你一边想要勾引我,一边又跟顾北辰勾勾搭搭,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嗯?”
傅砚珩俯身,带着满身酒气逼近她,指尖在她的下颌收紧,掐的她生疼。
沈知闲强忍着泪意,用尽量平和的语气开口,“傅砚珩,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跟顾北辰早就没有来往了……你喝醉了,所以有什么话,等你清醒再说。”
“喝醉了你就可以糊弄我了,是吗?”
傅砚珩拽着她的手腕,把她一路拉到了卫生间,打开浴室的花洒把她推了进去。
冰凉的水从上而下将她浇了个遍。
刺骨的寒意,让沈知闲不由得浑身战栗。
她抖着声音开口,“傅砚珩,你疯了吗?”
明明是生气的质问,但是从她嘴里说出来,却又几分娇嗔的感觉,这样软绵无力的愤怒最容易激起男人的占有欲。
面前的男人冷着脸一步靠近,按着她的肩膀将她抵在了墙上。
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撞得沈知闲觉得自己骨头都快要散了架。
他确实是疯了。
酒劲从接到顾北辰的电话开始就已经彻底上来了,他很少这样不清醒,确切的说,从把沈知闲带回来之后,他就开始变得不清醒。
面前的女人犹如一只发了怒的红眼兔子。
都说生气的兔子会咬人,他倒真想试试。
傅砚珩低头,猝不及防地吻上沈知闲冰凉的唇,单手禁锢住她纤细的手腕,死死地钉在墙上,像是疯了一样对她肆意掠夺。
为什么呢?
傅砚珩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偏偏会喜欢顾北辰那样的人渣,甚至不惜为了人渣拒绝他堂堂傅砚珩。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处处来招惹自己?
强烈的窒息感让沈知闲感觉自己濒临死亡,她用力挣扎,但是在傅砚珩的禁锢面前显得如此徒劳无功。
她可以接受跟傅砚珩欢好,但是她接受不了他用强的方式。
这种巨大的羞辱感,像是肆意翻滚的洪水,差点将她吞没。
“傅砚珩!你放开我!”
沈知闲用尽力气将身上的男人推开,傅砚珩被推得一个踉跄,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然后,他就不动了。
沈知闲慌了,害怕他摔出个好歹又连忙去扶他,手刚伸过去又被傅砚珩抓住了手腕。
下一秒,沈知闲也重重地跪倒在他身边。
两个人都浑身湿透,狼狈却又暧昧。
“傅砚珩,我求你了……别这样。”
沈知闲红着眼睛,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她有着极好的教养,哪怕是在最落魄的时候,还是能保持着常人所不能有的姿态。
她这样楚楚可怜又步步退让的姿态,让傅砚珩稍微清醒了点。
原来兔子急了不会咬人,但是会哭。
傅砚珩松开了她,躺在地上兀自闭上了眼。
见他没了动静,沈知闲反而哭得更狠了,“傅砚珩?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带你去医院行不行?”
好烦。
最烦女人哭了。
傅砚珩感觉有一只极其柔软的手小心翼翼地按在了他的脖颈大动脉的地方。
细腻冰凉的触感犹如冰雪消融的瞬间。
傅砚珩无奈地睁开眼,闷哼一声,“没死,把手拿开。”
沈知闲明显松了一口气,连忙收回了手。
经过这一番折腾,傅砚珩的酒也确实醒了大半,他踉跄着坐起身,只觉得头昏脑涨。
回头一看,刚刚他躺的地方,竟然是一片血迹。
他伸手摸了一下后脑勺,手掌果然被染红。
沈知闲被吓得脸都白了。
“你知道我的脑袋值多少钱?磕坏了你赔得起?”
“对不起……”
“你还是把你的对不起留给顾北辰说吧,我不稀罕。”
傅砚珩起身,没再多看沈知闲一眼径直离开,脑袋上的伤口一直在隐隐作痛,他只能先回房间换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自己出发去医院。
临走的时候,像是想到什么,傅砚珩又冷着脸折了回去,没有敲门直接推开门跨了进去。
沈知闲惊诧,慌忙拿起衣服遮掩住胸前,她刚脱下湿衣服还没来得及穿上,她背过身,光滑的脊背一览无余。
傅砚珩的呼吸稍微顿了一下,然后伸手,啪——
酒瓶碎裂的声音惊得沈知闲的肩膀一颤。
她再回头,傅砚珩已经摔门而去,地上摔碎的是他特意从傅家带回来说要给她尝尝的葡萄酒。
看着满地的碎片,沈知闲陷入了短暂的木讷。
看来,傅砚珩是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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