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珩走后,沈知闲又在床上补了个回笼觉。
等到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
沈知闲爬起床,看了眼手机,有一条来自顾北辰的信息。
【下周我跟千茵订婚,你要不要来?】
【我们毕竟相爱一场,你又跟千茵是从小到大的朋友,我们都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
【知闲,上一次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好,你明天来我跟千茵也能当面再跟你赔个不是。】
沈知闲面无表情地看完三条短信,脑子只蹦出一句话。
顾北辰有病吧?
他要不要睁开自己的狗眼看看自己在说什么东西?
知道自己和沈知闲相爱一场,结果转眼就劈腿上自己从小到大的朋友,现在还想得到沈知闲的祝福,真是做梦没睡醒的人都不一定有他敢这样说胡话。
再说,他都已经跟沈知闲撕破脸多少次了,还有脸喊她参加订婚典礼,他就不怕沈知闲一怒之下砸了他们的会场?
沈知闲看着屏幕,想也没想直接将顾北辰拉黑。
随便他们怎么百年好合,沈知闲祝福不了一点。
她勉强拖着疲软的身子下床,因为睡了太久,双脚刚踩到地上的瞬间还有些发软,险些摔了下去,她撑着桌子缓了许久才克服眩晕感。
昨晚,傅砚珩真的是太不怜香惜玉了点。
但是也不枉费沈知闲认真研学一个月,虽然昨晚发挥一般,但是她明显看到了傅砚珩眸子里生出的诧异。
她昨晚应该表现的挺自然吧?
正所谓,拿下男人,谁先要让男人欲罢不能。
等到她洗漱好下楼,陈妈正在客厅接电话,看到沈知闲下来,连忙把她招呼了过去,“知闲,有你的电话。”
沈知闲接过电话,只是听了两句,就立马变了脸色。
“陈妈,我出去一趟。”
“什么事啊?知闲你……”陈妈话还没说完,沈知闲就已经消失在门外。
刚刚电话是姜医生打来的,他说有一群家属闹到了医院,拔了安秋河的氧气罩,现在人已经被送去了抢救室。
“你们为什么还要救她?他们沈家丧尽天良,就应该跟着一起下地狱!”
又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诅咒。
沈知闲只觉得自己的血液都跟着凝固了起来,她攥紧双拳,迈着沉重的步伐朝那群人走去。
“一群丧尽天良的畜生,害死了多少人!怎么还有脸活着!”
“沈家就应该断子绝孙!”
“那沈岸山就算是坐了牢又能怎样,那些被害死的人就能活过来吗?他就算是偿命一条命也不够赔的!”
“就是!你们这些医生自诩救死扶伤,但却在救恶人的妻子,那些被害的人你们怎么不去救?”
姜医生拦在抢救室门口,急的焦头烂额,生怕这些人再猛地闯进抢救室。
他抬头猛地看到沈知闲的时候更是脸色一变,急忙将人拉到一边,“沈小姐,我们到别的地方说。”
“你就是沈知闲?”
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突然出现挡在她面前,小姑娘个子挺高,差不多一米七,但是很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她用一双漆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沈知闲,“就是你爸爸害死了我哥。”
语气之中不乏怨毒。
沈知闲心中一紧,生出些许无力感,她的脸色不免有些苍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但是很快她的声音留淹没在了人群中,自从大家听到沈知闲的名字,一个个都像疯了一样一股脑冲了过来,同时刚刚挡在沈知闲前面的那个女孩子也被猛地向前一挤。
“你就是那个畜生的女儿?”
“你还有脸过来?既然过来你就好好给我们一个说法——”
场面一度陷入混乱,姜医生连忙呼叫保安。
推搡之间,一个酒瓶赫然出现在头顶,虽然是朝向沈知闲,但是她前面还站着刚刚那个小姑娘。
“小心——”
沈知闲拽住她的胳膊,自己抬手挡了一下,砰地一声,酒瓶碎裂,鲜血立马涌了出来。
方才那小姑娘一惊,有些诧异地看向沈知闲。
见了血的场面更加混乱不堪,甚至有很多拳头朝沈知闲落了下来,他们甚至不在乎自己会不会误伤到别人。
沈知闲只能强忍着痛把那个小姑娘拽到一边,用自己的身子护住她不被误伤。
“沈知闲,我不用你假慈悲!”
小姑娘想要推开她,却被沈知闲按住了胳膊,“先别动,免得伤到你。”
可明明一直在受伤的就是沈知闲自己。
好在保安匆匆赶来,把场面暂时控制住。
沈知闲被姜医生带走,她惊魂未定地坐在诊室里,眼前还是那些狰狞讨伐的面孔,而姜医生正在小心地替她处理着伤口。
“姜医生,我妈妈她怎么样?”
“沈小姐……沈夫人她的状况不太乐观,但是我们医生会极力抢救的,您放心好了。”
沈知闲垂下头,眼眶又涩又红,她害怕安秋河会再度出事,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等到她的病情好转,这一下,好像情况又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她始终不够坚强,没法面对这些事情独当一面。
犹豫许久,沈知闲还是没忍住拿出手机给傅砚珩打了个电话。
铃声只响了三下,对面就接了。
“喂”
“……喂,傅砚珩”
略带沙哑的软绵声音响起,傅砚珩握着电话的手不由得用力几分,心也跟着她的一声提了上去,但是他依旧保持声音平静,“怎么了?”
“我遇到麻烦了。”
傅砚珩的眉头蹙了起来,耐心听沈知闲把事情的大概讲清楚,然后才沉声安慰她,“没事,你先在姜医生那待着,我马上过去。”
沈知闲带着鼻音六神无主的回答了一声好。
半小时之后,傅砚珩赶来,一身笔挺的西装带着几分常人不敢靠近的矜贵,冷峻的脸上隐隐能看出怒气。
他是先去保安室看了眼那群闹事的人,才来找沈知闲的。
推开门的瞬间,他看见坐在角落里发呆的沈知闲,因为担心安秋河,她一直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脸色苍白如纸。
傅砚珩的心微微一缩,叫了声,“沈知闲。”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知闲才缓缓抬起头,原本就湿润的双眼再度潮红,她起身朝傅砚珩走了过来。
“刚才的事情我已经……”
傅砚珩话还没说完,沈知闲忽然抱住了他,双手圈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怀里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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