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珩任由沈知闲抱着,将身后的门带上。
“害怕?”
沈知闲没吭声,整张脸都埋在他的怀里小声啜泣着,单薄瘦弱的身子此刻更像是饱受摧残过的花枝,凋零且惨败。
她的耳边有擦伤,胳臂上也被绑了纱布,隐隐约约还能看见纱布渗出的鲜红。
傅砚珩的眸子不由得沉了下去。
他不会哄人,但如果是沈知闲的话,他可以试着说几句安慰的话。
“已经没事了,我刚刚去看过那群闹事的人了,现在都被控制起来了,你母亲那边我联系了最好的医生,他们会尽力抢救,肯定会没事的。”
傅砚珩用手掌轻拍了一下沈知闲的背。
“别怕,有我呢。”
简单的几个字,却让沈知闲感觉吃了一颗定心丸,她这才微微抬头,小声说了句谢谢。
傅砚珩用指腹替她擦去眼泪,“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再去处理一些事情。”
差不多安抚好沈知闲的情绪,傅砚珩才又推开门出去。
那群闹事的人,被分成了两拨,一拨被单独带走安抚劝告,还有一拨被关在医院保安室等候傅砚珩的发落。
这群被关的人,就是动手最凶残的那批。
傅砚珩走到门口,一脚踹开了门,巨大的响声让原本还无所事事的几个人立马正襟危坐。
傅砚珩进来,又毫不留情地把门踹上。
他身形高大,带着一股压倒性的气势,森冷的眉间,让在场的人见了都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你谁啊?”
“你还没资格知道我的名字。”傅砚珩开口,声音冰冷刺骨,“说说吧,谁让你们来的。”
几个人虽然不知道傅砚珩的身份,但是见他说话的语气不由得个个心里犯嘀咕,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有一个胆子大的,硬着头皮开口,“什么谁让我们来的,我们都是沈氏药业的受害者,我们就是来讨个说法的。”
“是吗?那你们哪个家里因为沈氏的药死了?或者,你们知道沈氏究竟是哪种药出的问题?”
傅砚珩的话,让几个人面面相觑。
他们确实不知道,因为他们只是被别人花钱买来闹事的,他们这些人平时没有正经工作,就是拿钱帮人搞医闹。
“我们当然知道,只是你是谁啊,凭什么在这审问我们?你信不信我们报警,告你非法拘禁!”
“好啊!那你报警,刚好警察来了把你们都查个底朝天,我看也能省去我不少麻烦。”
傅砚珩冷淡的声音再度响起,语气中带着不容置喙。
眼看糊弄是糊弄不过去了,几个人就想来硬的。
他们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就立马朝傅砚珩冲了过来,但都不过是一群流氓之辈,根本就不是傅砚珩的对手。
傅砚珩几下就把一群人撂倒在地上,他用高定皮鞋踩在一个男人的背上,眼睛连眨都没眨。
“要么说,要么死。”
所有人惊恐地看着他,就像是见了鬼一样。
十分钟之后,傅砚珩从保安室里走了出去。
他拿出一条干净的手帕将手指上沾染的痕迹擦拭干净,有跟手指不小心擦破点皮,但是已经止住了血,傅砚珩就将那血迹擦干净,然后随手将手帕丢进了医院的垃圾桶。
走到诊室门口的时候,有一个瘦瘦高高的女孩子正伸着脑袋往里面看,举止鬼祟。
想着沈知闲身上的伤,傅砚珩不由得提高警惕,快步走了上去,从身后提着那人的衣领将她从门边拽了过来。
“你想做什么?”
傅砚珩冷声质问,被提着衣领的女孩被吓得轻微颤栗。
沈知闲闻声打开了门,“别伤害她。”
傅砚珩睨了她一眼,把她推进了诊室。
是先前被沈知闲护住的那个女孩。
“我叫程玥”女孩的脸上有些紧张,瘦高的身子就像是四处摇摆随时都能被折断的芦苇,尤其是在面对如此凶神恶煞的傅砚珩时,她甚至连头都不敢抬。
沈知闲看出她的紧张,上去拉了拉她的手腕,“来这边坐吧。”
程玥有些犹豫,看沈知闲的眼神有些复杂,她站在原地没动。
傅砚珩没多少耐心,直接抓住沈知闲的手腕一扯,把她搭在程玥胳膊上的手拽了下来,然后毫不客气地把沈知闲拽到自己身边。
“你有事?”
冷冰冰的质问,让程玥眼角不由得泛起了红。
沈知闲连忙拽了一下傅砚珩的衣角,“你别这样吓唬她,她只是个小姑娘。”
“小姑娘也未必心思单纯。”
实际上傅砚珩猜的没错,程玥的心思并不单纯,她是在口袋里藏了一把水果刀来找沈知闲的。
“程玥,你说你哥哥……也是心脏病用了沈氏的药出的事吗?”沈知闲率先发问。
提到哥哥,程玥的神情更加难过,看向沈知闲的眼神也变得多了一丝埋怨,“对,就是你们沈家的人害死了我哥哥,我今天就是来找你们……”
她对上傅砚珩那冰冷的眼神,硬是没敢把报仇两个字说出来。
“程玥,我理解你哥哥离开对你们家造成的打击,我很抱歉,但是这件事是真的有误会,我也一直在调查,那批药的问题不是我父亲,他不可能为了利益添加那些有害物质进去牟取暴利,也更不可能用不透明的手段找病人试药。”
“可是法院已经判决了。”
“判决也只是暂时的,我一定会揪出真正的凶手。”
沈知闲的语气坚定,温柔娴静的脸上更是有着跟她气质不相符合的坚决。
程玥有些犹豫了。
“可是药分明就是你们卖出去的,就算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那你们沈家也脱不了干系吧?”
面对程玥的质问,沈知闲还想解释,但却直接被傅砚珩出声打断,“总之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那也不必在这跟我们多费口舌。”
“但是我得提醒你们,跑到医院拔病人的氧气管,大吵大闹大打出手,这是犯法,我随时都可以报警把你们抓起来。”
程玥被吓得脸色一白,有些不知所措。
傅砚珩才不会像沈知闲一样有这么多耐心跟她瓮声细语,他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
“你现在是准备自己离开,还是我打电话找人带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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