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惊吓出声,声音都颤抖起来。
“血!好多血!”
“……是有人在这里杀人了吗?那个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女人,她被人……”
剩下的话她没敢说下去,只是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傅砚珩拧着眉扫视一眼,很快从里面撤了出来,语气冷漠地回答她:“不是人血,是那只猫的。”
他脚尖一踢,一把直柄水果刀被踢了出来,咣当一声落在前台妹的脚边。
前台妹被吓得尖叫一声,连连往后跳了好几步。
水果刀上有血,上面甚至还沾着黑色的猫毛。
确实是煤球的血。
她抖着嘴唇不敢置信地开口:“是谁?”
傅砚珩没再搭理她,自顾自地往二楼去。
二楼和三楼一样,简单的布局,一眼望到底,一排四个房间加一个公共卫生间。
没有其他的通道和出口。
他离开不过十分钟,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前台妹颤颤巍巍地跟在他身后,眼看他又砰砰砰把其他门踹开,全是空的,一个人都没有。
“喂,你把这些门都踹坏,是要赔钱的!”
傅砚珩站在第四间房间门口,问她,“整个旅馆,除了我们俩,就只有你,没有其他住户,也没其他员工?”
“对啊。”
“你们靠什么盈利?”
傅砚珩猝不及防的问题让前台妹有一瞬的慌乱,像是没猜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质疑,回答的磕磕绊绊。
“就是……我们店也就是最近才淡季,平时,平时还是有客人的,只是今天凑巧……再说了,这关你什么事啊!”
前台妹夸张的泡面头此刻像是炸了毛的原始人,加上那张过于浓妆艳抹的脸,显得格外诡异。
她语气不善地说道:“你要找人就赶紧找,实在找不到你也不能把责任推到我们旅馆身上啊,而且你踹坏的这些门都是要赔的。”
傅砚珩紧紧盯着她。
深色的眸子总是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人心脏不由得发紧。
女人不由得后退一步。
但又被傅砚珩猛地拽了回来。
宽大的手掌犹如桎梏紧紧握住她的脖子,然后毫不温柔地把人猛地往墙上按去。
“你干什么!”
她失声尖叫,两只手拼命地扯傅砚珩的胳膊,但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力气大得可怕,任由她怎么生拉硬拽,都不能撼动他分毫。
脖间的手越发收紧,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这怕不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吧?
“你……放开我……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女人去了哪儿,你自己老婆丢了……关我什么事啊?”
一个男人能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发狂,那必定是深爱之人。
所以她猜测他们可能就是夫妻关系。
傅砚珩紧绷着下颌,没有说话。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巾,按在前台妹的脸上狠狠地擦掉她脸上的浓妆。
力气过大,疼得女人嗷嗷大叫。
这里一切都太诡异了。
诡谲的山上传说,被离奇虐杀的黑猫,消失不见的沈知闲,以及眼前这个……
傅砚珩拿下擦拭的纸巾,那张年轻的女人脸彻底露了出来,很普通的长相并没有特殊的记忆点,脸型偏圆,右眼眉骨旁边有一颗暗红色的痣。
被迫擦掉妆的女人明显有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你什么意思?”
没了厚重的粉底和眼影那些乱七八糟的遮掩,反倒很容易将她的微表情收入眼底。
傅砚珩盯着她,阴鸷的双眸不由散发着杀意。
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一字一字砸在女人身上。
“你不是下午接待我们的那个女人,你跟她是双胞胎?”
女人的神情又慌乱起来。
双胞胎的长相太过于相似,跟刘大猛和刘二猛一样,都有着能以假乱真的境地。
再加上刻意用妆容掩盖住微小的差别,更没人能分辨得出。
但是傅砚珩却这样轻而易举地识破了她。
女人的表情闪过一丝阴毒,面对他的诘问没有任何畏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是今天接待你的人。”
“她在哪儿?”傅砚珩完全无视她的辩解。
他掐住女人的脖子,狠狠地压在墙上,因为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高高暴起,像是蜿蜒在手背上的青龙。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沈知闲在哪儿?这里不过是一个入不敷出的破旅馆,你们真的是靠住宿营业吗?是不是你们新圩村的人都喜欢自作聪明把外地人都当成傻子?”
那个杂货店的店主是这样。
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也是这样。
喜欢把误入新圩村的有钱人当成冤大头来宰。
这个旅馆处处透露着诡异,表面是旅馆,但背地里绝对有别的勾当。
女人被掐住脖子,强烈的窒息感让她呼吸不畅,心里的恐惧让她瞪大双眼,死死看着眼前这个恶魔般的男人。
“我……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她在哪儿,你要是不信可以报警。”
“报警?”傅砚珩冷嗤,“一个偏僻到进退两难的村庄,一个没有监控的破旅馆,再加上出警立案各种程序走完,等再赶回来还来得及吗?报了警之后要拖多久?把事情拖到无计可施,这是你们惯用的伎俩吧?”
傅砚珩从来不依靠警方。
他有的是办法自己找到人。
“你,你干什么?”
女人失声尖叫,但却因为力量悬殊,只能被动地被傅砚珩拖拽到一个房间里。
这个房间跟其他的不一样,他从一开始就发现了。
他扯下窗帘将女人的双手反手绑在身后打了个死结,然后将一把直刀抵在她的脖间。
女人嘴唇都吓白了。
但心里依旧在赌眼前这个疯子会不会真的对她动手。
城里人懂法,该不会由着自己犯罪吧?
但这一切都是假设,都是因为她把傅砚珩当成了一般城里人。
“这里所有房间户型都一样,但唯独这间房间被改造过,长度和宽度都有缩小,差不多三十到四十公分,留出一个单人通道完全足够了,通道在哪里?”
女人的面部微微抽动,有些惊诧,“你怎么知道……你难道是肉眼看出来的?”
房间大同小异,谁会在意几十公分的变化。
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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