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在眼前晃了一瞬。
下一秒,皮开肉绽。
女人尖叫一声,眼看着鲜血从自己的手臂汩汩流出,尖锐的刺痛从伤口传递到大脑,情绪在一瞬间被逼近死路。
疯子!这个疯子!
他竟然真的动手。
傅砚珩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手里的刀再一转,这一次对准了她的喉咙。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第二次,我会直接割破你的喉咙。”他的语气冷冷,让人骨头都忍不住寒颤,“我并不是找不到那个通道,只是如果你乖乖配合,我可以节约时间成本,而你,会有一线生机。”
刀尖垂直抵在她的的肌肤上,已经有轻微的痛感传来。
他是真做得出来还是在威胁她?
人性是最难赌的事情。
女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在巨大的恐惧和精神折磨下,选择开口,颤颤巍巍地转头朝床头方向看去。
傅砚珩拉开床,拽掉床头板,果然看到一个狭小又隐秘的通道。
奇怪的是,在这个破旧又设施落后的旅馆里,竟然装着一个高精度的密码锁门。
这密码锁很显然原先并不属于这里,但现在,却成为了阻挡他前进的障碍。
傅砚珩试了一下,发现暴力拆除行不通,再次把人拽了过来,按着她的肩膀逼迫她跪在那电子密码锁面前。
冷萃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打开”
“我不知……啊”
刀尖从后面刺入肩膀,疼得她立马伏下了身子。
滚烫的血滴答滴答落在水泥地上,像是死亡在给她发出最后的邀请。
“打开”傅砚珩再一次冷冰冰的重复。
他就像是一个无情的杀戮机器,不管是眼里还是声音都没有半点温度,他很可怕,他真的很可怕。
女人直到这一刻才知道,她们姐妹俩这一次恐怕是踢到铁板了。
一个目无法纪又冷血残酷的男人,只要他想达到目的,就一定会不择手段的做到。
是她们太过肤浅,从样貌和打扮去判断一个人的品性,像傅砚珩这样斯文周正的长相下竟然藏着这样一个可怕的魔鬼。
他不是那些只会哭哭啼啼的纨绔草包少爷。
他无所畏惧,肆无忌惮,不被任何人所拿捏。
这一次,恐怕她们都要折在里面了。
求生的欲望让她不得不妥协。
密码锁滴的一声解开,和青灰色水泥墙壁完全不适配的银色铝合金铁门缓缓打开,露出一个黑暗又细窄的通道,一次只能通过一个人。
他们两个人一前一后从通道往里走,是沿着墙壁蜿蜒向下的,直接越过一楼,通到地下仓库。
傅砚珩站在漆黑一片的仓库,尽力去感知周围的一切,并没有发现沈知闲的身影。
这下面太黑了,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没有灯?”
“没有。”
黑暗中静的吓人。
身后的人强忍着痛意重重呼了几口气,然后忍不住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你是怎么发现我是另一个人的?”
傅砚珩的声音很冷,没有直接回答,“煤球是你那个双胞胎姐妹的猫吧?那猫是你虐杀后从楼上扔下去的吧?然后故意跑到楼下拖延住我,好为你的同伙争取出时间,你们或许是想要做一些绑架勒索的事情,也或许是有别的打算。”
他顿了一下,转身朝她的方向看过去。
“你们想要什么,钱?”
“……”
“但从你虐杀煤球的手法来看,你并不是拿了钱就愿意放人的人,你会从我这里骗走一大笔钱,然后带走她二次牟利,我说的对吧?”
“……”
她不回答,傅砚珩也明白自己已经猜对了。
空气安静了三秒,忽然一阵风从耳边传过来,傅砚珩身子一动敏捷地躲了过去,反脚把偷袭过来的人踹翻在地上。
是真正的前台妹。
“姐,你没事吧?”
崔英挣扎着爬起来,拉住了崔苗的胳膊,将她护在身后。
崔英戴着夜视眼镜,轻车熟路的拉着人往通口走,动作之前,她特意打开了仓库里装的音响,以此来混淆傅砚珩的听觉。
漆黑不见五指的地方,连听力都被干扰,那傅砚珩是不可能准确找到她们位置的。
把他困在这里,哪怕是短暂的也足够了。
傅砚珩厌恶这些强烈又嘈杂的噪音,并不是因为这些干扰了他的方向判断,只是单纯厌恶噪音。
姐妹俩逃命似地往外走,拐了个弯进入一个更漆黑的走廊,然后才摸到一扇门,崔英扶着重伤的崔苗推开了门,两个人刚迈出去,在崔英准备关门的瞬间,一只手猛地伸出来,抵住了门。
下一刻,傅砚珩高大清冷的身影出现在月光下。
“怎么可能……”崔英诧异。
他怎么这么快就跟出来了?
要知道崔英如果不戴夜视眼镜的话,在里面几乎是寸步难行,黑暗本就会扰乱一个人的五感,又加上噪音干扰,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跟了出来?
相比较于崔英的惊诧,崔苗倒显得淡定很多。
已经经历过傅砚珩恐怖折磨的崔苗已经坦然接受了这一切。
好像漆黑不见五指又封闭似迷宫的地下仓库困不住他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样冷血的怪物,真的是能被困住的吗?
傅砚珩逼近一步,带着冷冽的寒意开口:“她在哪儿?”
“你把我姐姐伤成这样,你还好意思找我们要人?”
崔英怒目圆睁,护姐心切地看着傅砚珩。
但一对上他寒冰似的眸子气场就立马弱了下去,这个男人的目光好冷。
崔苗拽了一下妹妹,示意她不要得罪傅砚珩。
双胞胎之间有很强烈的互相感应,崔英立马明白崔苗的意思,收敛了敌意。
为了一票搭进两条命,不值得。
傅砚珩耐心尽失,声音又低了几个度,“在哪儿?”
崔英止不住打了个寒颤:“那个女人,她自己逃跑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我本来给她灌了点听话水……谁知道就五分钟她就恢复意识了。”
傅砚珩皱了下眉:“你原本准备带她去哪儿?”
崔英有些心虚,“没准备带哪儿去……原本就是想藏在地下仓库,想找你敲诈点就放人出去的……”
她说她们平时就是这样子敲诈勒索点外乡人。
听话水无色无味,只会让人的意识混乱,等到事情结束,随便找个当事人自己走错路的借口就能搪塞过去。
只是没想到傅砚珩竟然会疯批成这样。
差点要了崔苗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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