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满地都是水。
秦惜悠闲地沐浴。
衣裳随意扔了一地。
乔泯之进来,捡起她扔在地上的湿衣,“央央学人家洗衣裳呢?这是打算着将来出去顶门过日子了?”
秦惜不回头,看了眼李孤芳藏身的角落:
“才没。我是琢磨着穿衣裳沐浴会不会好玩,又不好意思给忘忧瞧着,就把她打发出去了,怎么?她是不是跟你说,我想在澡盆里自尽,把自己淹死?”
“那倒不至于,我又不是派她来监视你的。”
其实,就是。
乔泯之走到浴斛前,将双手放在她肩膀上,看了一眼里面的水。
泥汤子。
还飘着几根草叶儿。
李孤芳身上泡下来的。
“央央这是药浴呢?”乔泯之问。
秦惜:……
她只能顺着他的话往下走:“是呢,听说活血补气的。”
乔泯之顺势双手帮她揉捏颈后,目光将浴室巡视了一周,最后停在了李孤芳藏身的幔帐处。
“我叫她们换些清水过来,既是药浴,泡久了对身体不好。”
秦惜的脖子,现在就在乔泯之手中。
她怀疑他万一发现了李孤芳的存在,会不会把她掐死。
一旦有了这种想法,就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偏巧,乔泯之在她身后,偏着头,“这么紧张做什么?”
她就更紧张了。
还好,他接着道:“放松些,大夫说,你平日里睡得不好,可以多做些按压来缓解,刚好,我最近学了一些手法,不如今日就试试?”
“啊……?不用了吧,我有些累了。”
“那便正好,按压之后,刚好睡个好觉。”
乔泯之眼睛一直盯着那纹丝不动的,藏了人的幔帐。
帮她按摩颈后的手指,却力度极轻,极为小心。
他生怕自己一生气,把央央给掐死了。
没一会儿,忘忧带着两个大力嬷嬷抬了一大木桶新的热水进来。
乔泯之只是将秦惜从水里扶了出来,又扶着她进了另一只浴斛。
本来,这种时候,他都该抱着她完成的。
但是现在,他嫌水脏。
秦惜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发现李孤芳的存在。
不过,她可以试一试。
于是,拉着乔泯之的手指尖儿,“玉郎,一起吗?”
她软声邀请,仰着头,微笑柔媚地望着他。
幔帐后,李孤芳要气死了。
央央,玉郎!
恶心!
为什么我就是阿四?!!
乔泯之垂眸与秦惜对视了一会儿,“不必了。你身子弱,少些折腾。”
他还不想脱光了给李孤芳看。
于是秦惜便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他是知道了!
但是他文弱书生,怎么知道这屋里多一个人的?
但是,再看那一地的水,也觉得被人察觉出来有异,也是正常。
李孤芳从澡盆里跑出去的时候,必是踩了一地大脚印子的……
秦惜换了一盆水。
因为水有些热,她又泡的真的久了点,一副娇柔无力的模样。
乔泯之嫌弃她跟别的男人一起泡过澡,挽起袖子,拿了香胰,亲自帮她洗。
秦惜全身绷紧,“你……你别这样。你这么大一个相爷,还服侍人做什么?”
他弯着腰,被水汽濡湿的发丝落在她脸颊上,“服侍央央沐浴,心甘情愿。”
秦惜理亏,只好给他全身搓了一遍。
李孤芳还在幔帐后面屏住呼吸看着呢。
她真的好害怕他忍不住会冲出来。
却不知,李孤芳这会儿虽然生气,但是动不了。
乔泯之又把他的经脉给封闭住了。
他站在幔帐后面,只有干生气,仔细听着的份。
外面,乔泯之不紧不慢,胰子经过秦惜的皮肤,又滑又腻。
他还低声与她亲昵道:“最近胖些了。”
秦惜只能道:“胖有什么好?”
“胖了摸着好。”
“……”
李孤芳:独孤吾道,要不你杀了我吧!
秦惜终于被洗干净了,又从水中站起来。
乔泯之舀了热水,帮她冲淋了一番。
“闭眼。”他温柔道。
秦惜闭上眼。
他便慢悠悠地将水从她头顶,一点点浇下来,顺便欣赏她皎美精致的身体,被水淋过,仿佛泛着光的模样。
再养一段日子,便会和从前一样好看了。
他慢条斯理地帮她又冲了几遍,才拿了宽大的浴袍,敞开,将她裹好,抱了出来。
“帮你试试新的按摩手法?”他在她耳边问。
秦惜搂着他的脖子,无奈。
怎么也得给李孤芳一个溜走的机会吧?
“好啊,不过你要轻一点,我最怕被人摁。”
“好。”
可是,他这回手劲儿可半点没小。
李孤芳在浴室的幔帐后,就听着秦惜被摁得那声儿,不知道是哭,还是在爽。
一会儿高,一会儿低,一会儿长,一会儿短,忍都忍不住。
秦惜是真的受不了。
她从小最怕的就是给人按压穴位。
平日里,萱草稍加揉捏,她都嫌疼。
这会儿乔泯之使了那么大劲儿。
“轻……轻点……痛啊……”
她趴在床上,咬着被角,哭得泪流满面。
可是,虽然痛,但是真的又很爽。
爽了,又好痛。
背上有些穴位,被他涂满油脂的手指压过,因为太刺激,她整个人都会一抖。
然后,就是咬着被角,哼哼唧唧地哭。
“到底什么时候好啊?”
“再忍一会儿,大夫说,一定要按压足了时辰,用好力道,才会有效。”乔泯之很耐心道。
于是,她整整被收拾了半个时辰,最后精疲力尽地趴着睡着了。
乔泯之等她睡了,又用布巾帮她将背上,腿上,和脚上的油脂擦净,盖了被子。
之后,用不高不低的声音道:
“给你三个数的时间逃命。”
说罢,撤去内力,解除对李孤芳的控制。
他开始数,“一,二……”
几乎同时,李孤芳一头从窗户跃了出去。
“三!”
外面久候的暗卫,如撒下漫天罗网,一拥而上。
李孤芳聪明。
他虽然衣裳没来得及穿整齐,只穿了条大亵裤。
但是,他把脸蒙上了。
这样,只要不被人抓住,就不会有人知道,北雍宸王李孤芳被人捉奸在澡盆,光着身子逃跑了吧?
他到底身手不弱,很快穿着大裤衩子,冲破包围,跑了。
乔泯之等他走了,才从屋里出来。
锦书上前:“主人,为什么放他走?”
乔泯之:“跟着,看看是谁放他来去自由的。”
他若是真的将他擒了,央央面子上会很不好看。
不如先放了,秋后算账。
白越轻功好,第一个冲了出去,紧追李孤芳。
过了一会儿,他回来了。
“主人,终于知道谁是内奸了。”
忘忧第一个兴奋撸袖子,“是谁!让我去收拾那个叛徒。”
白越:“内个……,是西门那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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