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受——”
我几乎缠在霍辞的身上,霍辞的脸色随着我的动作,愈发难看起来。
霍辞低骂了一句,随即将手机扔向一旁。
我的下颌被他的大掌捏住,被迫抬起头,直视他。
只见霍辞皱着眉,沉声开口,“秦念,你给我冷静一点。”
冷静?我根本没法冷静。
体内的虫子,正在啃咬我的血肉,我明明该昏昏沉沉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意识却是一点点清醒。
我既然能够清晰地听见霍辞说话,但却无法张开口。
喉咙里太干了,就像是一簇簇烈火,在无情地焚烧着。
我只能够伸出自己的双手,尽力地去碰触霍辞的胳膊,甚至还试图触摸他的胸肌。
此刻,对我而言,再没有什么比得过霍辞。
因为他的肉体,是致命的药。
我沉沉地喘着气,鼻尖的呼吸声,格外滚烫。
“唔——”
当霍辞的手心抵挡在我的唇边时,我毫不客气地直接吻了上去,继而咬了一口。
霍辞闷哼一声,很不满地瞥了我一眼。
他明显耐心渐失,但耐不住我磨人,他既然没有一把将我甩开。
“呼——”我对着霍辞的脖颈左侧的皮肤,轻轻地呼吸着。
当气息喷洒在他的皮肤上,他的那处皮肤明显变成了红色。
我仿佛还感觉到了有青筋在跳动。
“秦念,我是谁?”
霍辞突然一只手摁在了我的后脑勺上,继而将我拨开。
他直视着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那么浓稠而又神秘的眼睛,就像是深渊,一点点地在吸引着我,直至我主动将自己的脚踏入。
霍辞见我不说话,他继续追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闻言,我不禁脊背一僵。
难不成,他已经发现了我留在他身边的目的?
还是说,霍老爷子交代的事情,被他知晓了?
我嗓子发不出声音,所以只能无辜地摇头否认。
霍辞见我摇头,他非但没有发怒,反而笑了一下。
只是这笑容,比冰霜还要冰冷。
我紧张得咽了咽口水,“大少爷……”
好不容易从嗓子眼里,挤出字眼来。
可再多的话,却是说不出。
因为一直没有得到满足,我此刻浑身都在冒汗。
原本就湿了的衣服,现在更是汗涔涔。
我主动伸手,拽开了自己的衣服。
轻薄的衣服,一扯就坏。
即便霍辞的反应再怎么快,他也根本来不及阻止我的动作。
好凉快……好舒服……
我往后退去,想要将衣服彻底扯下来。
霍辞却是沉着脸,用手摁住了我的手,不让我继续胡作非为。
动作受限的我,自然不满意,我嘟着唇,哼唧着。
“忍着。”
霍辞猜出来了我是犯病了,所以他一边单手摁住我,另外一只手则是拽下来了他的领带。
我见状,不禁欣喜,毕竟之前我和霍辞可不止一次,用上了领带……
等我一心期待时,却发现霍辞竟然只是扯着领带,将我的两只手腕绑在了一起。
“啊——”我很不舒服得扭动身体,更是想要将自己的手解开。
但偏偏霍辞打了死结,又怎么可能轻易被我打开。
一股猛烈的涌动,朝我扑来。
我整个身体,都忍不住蜷缩着。
但即便是这样,我根本没有得到一点缓解,反而多了更多的空虚和寂寞。
泪眼婆娑地望着霍辞,我只能够用自己两条完美的腿,去碰霍辞。
一点点地碰触,直至当真碰到了他。
我以为霍辞会有所动作,毕竟他一向喜欢我的腿。
之前每一次,他都可以玩我的腿很久的。
啪嗒一声。
伴随着身体的浪潮,我的眼泪也不受控制地往下掉落了。
我感觉自己的心口,已经被虫子啃了一口,继而一股血腥味往我的嗓子眼冒来。
好难受……
我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为什么霍辞不救我?
难道他就真得能够亲眼看见我这枚药引,病发而死吗?
因为一直没有得到缓解,我感觉到自己的鼻尖有血流出。
我无法用手擦拭,所以鼻血顺势而流。
霍辞瞧见了,蹙着眉,拿着他的方巾,为我擦拭。
可偏偏霍辞一靠近,我的内心就愈发饥渴。
所以我不得不再次用自己的腿,去试图撩拨霍辞。
只要他能够帮帮我,我就不会这样。
霍辞脸顿时沉了下来,他大掌扣在了我的脚踝上,倏然用力一捏。
“秦念,如果你不想你的腿断掉的话,就给我忍住。”
霍辞说完,用力地将我的腿一甩。
修长的腿,直接撞击在了椅子上,我疼得泪水横流。
呕——
下一瞬,我竟是完全没有忍住,径自吐出一口黑血。
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昏昏沉沉。
因为手无法动,我只好自己夹紧。
仿佛只有这样,那种痛苦才可以缓解。
霍辞见我这样,他又拿了手机,欲要给顾宴清打电话。
我好像听见顾宴清朝电话那端低声呵斥,“顾宴清,如果你再不出现,我们朋友没得做。”
砰——
几乎是霍辞话音落下的瞬间,主卧的门被人撞开。
只见顾宴清风尘仆仆地跑过来。
霍辞沉下脸,低声道,“转过脸去,不许看。”
我扭动不停时,身上原本盖着的被子,有些脱落。
霍辞阴沉着脸,俯身扯过被子将我盖得严严实实,为了不让我继续踢被子,他直接扯了一根绳子,将我连带着被子一起捆住。
顾宴清没好气道,“阿辞,你都搞什么了?我怎么闻到一股异香?”
我的嘴里,忍不住溢出暧昧的声音。
霍辞嘴角扯了一下,径自拿过布条堵住了我的唇。
我难受得只能够哼唧。
“不会是你……”顾宴清转过身来,尴尬出声,“你发作了,然后……”
霍辞怼了过去,“不是我,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急促得回了一句话之后,霍辞轻咳一声,扯了扯自己的衣领,没好气道,“她中药了,鸩瘾之欢。”
“……”
霍辞才说完,顾宴清就愣住了。
他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道,“这种药,她怎么会碰上?这可是市面上最厉害的媚药。”
“不然我找你来干什么?”霍辞沉声道,“给她治。”
顾宴清看了眼我,这才接话,“咳,实不相瞒。鸩瘾之欢,唯一的解药就是行房事。你给她找个男人,就可以了。”
霍辞脸直接暗沉下来,“就这?你就不能想个别的办法?”
“真没有别的有效办法,毕竟这是最新型的媚药,和你身体里的那些毒药都属于新型。况且就算治疗了,她体内还是有残毒的。之所以叫你找个男人给她,无非是将这个药传给对方。”
顾宴清恢复了严肃,脸上没有了嬉笑。
我已经听不清楚霍辞和顾宴清到底念念碎碎什么,我只知道现在自己整个人都像是着火一般。
不仅鼻子里总是溢出血,我的唇角也紧随着渗出血。
可想而知,这种叫做鸩瘾之欢的毒药,已经逐渐侵入我的身体最深处。
如果我再得不到治疗的话,我大抵是要七窍流血而亡。
我以为自己会死在伴随了好些年的怪病上,却没料,竟然是死在……
思及此,我的情绪跌入谷底,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只是,我已经分不清楚,这到底是委屈的泪水,还是身体的难熬激发的泪。
可无论怎样,我都是最可怜的存在。
“你快点做决定吧,不然她可真就没法……”顾宴清见我的状态很不对劲,忍不住催促霍辞,“反正你现在也不是经常发病,她这个药引对你而言,意义也不大了。不如找个人为她解毒。”
我就像是一件商品,正在被评论着。
因为失去了价值,所以只能够面临着被丢弃的结局。
心,像是被人用刀子剜了好几块。
我疼得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够将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
但又因为被绑着,我的动作无法太大。
霍辞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我的视线与他对视的时候,我委屈地朝他眨眼。
我用眼神在向他求助。
救救我——
他能看懂的吧?
我身在烂泥塘,满心满眼都是活下去的念头。
霍辞又怎么可能瞧不出来。
当霍辞背过身,用他的背影面对我时,我的心已经死了一大半。
而当他冷漠地吐出字眼,“好。去找人来帮她。”
我最后一点希望都破灭了。
他竟然选择安排别的男人来碰我……
真可笑。
我以为自己陪了霍辞这么久,他至少对我是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的。
即便是养猫养狗,相处久了,都该有感情。
但霍辞没有。
他是个冷血的怪物。
不,确切来说,他不过是喜欢他的白月光而已。
清醒时的他,得时刻为白月光守身如玉。
我彻底活成了一个笑话,可悲又可笑。
顾宴清似乎轻叹了一声气,他跟在霍辞的身后,走出了主卧。
门关上的瞬间,我仿佛置身于地狱之中,我再见不到一点光亮。
我想要歇斯底里地喊,我想要逃出绝望……可我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够像个木偶一样,躺在床上,承受着痛苦,等着霍辞安排的人来帮我解毒。
呕——
气极的我,嘴里不断地呕出血。
原本塞在我嘴里的布条,此刻已经完全被血浸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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