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捎带凉意,吹动发尾,轻柔起伏在细嫩的脖颈处,额边一缕发,调皮的吹在她鼻尖上,心间像是被羽毛飘过,狠狠颤一下。
季涵瞠目,下意识就否认,“你在乱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喜欢你!”
坚决,不带任何犹豫的拒绝。
古鹤眼眸更深一寸,静静凝视她,浮现讽嘲弄的讽味。
他眼尾低垂,扣在她腰肢的五指收紧,粗壮手臂上的血脉倒流,一股刺骨的凉顺着风将他仅存的一丝幻想给打碎。
季涵根本就不喜欢他。
是他自作多情,竟然会认为那个吻是试探。
他敛神,渐渐松开手,嗓音低冷,“你还要压多久?”
男人看她的眼神疏冷,季涵还停留在他发出“喜欢”这个字眼的惊骇中,莫名其妙盯着他看,被他一提醒,慌慌张张立刻站起来。
过于着急,在踩到地的一瞬,高跟往边上倒,吃痛声,又倒回他胸膛。
古鹤还未起身,见她再度倒下,手伸出,重新落稳在她腰侧。
“季涵,占便宜要有个度。”
“谁占你便宜,我崴到脚了。”
她疼的直皱眉,眼睛里氤氲一层水汽,吸着鼻子,嗓音都弱弱的。
红着眼眶朝他看来,与之前的娇蛮不同,勾出几分嗲恼的意味。
古鹤看她这个眼神,不知为何,对刚才她强烈否认的事情产生的失落消失,看着她受伤的脚腕。
喉结滚了滚,嗓音低哑,“等着。”
将她放在沙发上,扫目光掠过她白花花的腿,他挪动的脚步顿住。
季涵沉浸在腿的疼痛中,什么心情也没有,仰头朝他看去,正要问有没有药之类的,就见他双手交叉,捏住T恤的下摆,抬手往上掀。
人鱼线上的腹肌排列有序,块块精壮,手臂鼓动的肌肉更是性感,干净利落脱掉往她腿上一扔。
季涵察觉他要看来,迅速低头,盯着腿上还残留他温度的衣服。
“你...干嘛给我这个。”
她声音轻微,鼓下腮,颤动的眼睫暴露出她的无措,极度不自然。
当着她的面脱衣服,他不会又想耍流氓吧?
才刚夺走她的初吻,不会...
想到这,季涵耳垂滚烫,红如朱砂,脑海里滚动出他惹人鼻血喷涌的身材,魁梧伟岸,一看就很能*
意思到思绪拉偏,她心慌的一砰一砰,剧烈跳动。
季涵能羞耻偏过头去,怎么回事!她脑子不健康了!
女孩脸颊在瞬间爆红,贴在脸颊的几缕发丝衬的颜色更深,古鹤拧眉,伸手触碰她发烫的额,“发烧了?”
她咬唇,反驳,“你才发烧”
对于她不讲理的回怼,古鹤已然习惯,话锋一转,自顾自说:“大半夜别穿这么少在男人家晃,不是所有人都是君子。”
这话说的,跟爹教儿子一样。
她不爽,抬眸,目光对上他的眼,哼声,“你是吗?”
空气静默,他深凝而来,眼底情愫复杂晦暗,几秒后,背过身,只留下一句。
“不是。”
“季涵,我不是什么君子。”
轰隆一声,季涵脑子仿佛被炸开,接受到不可思议的信号,愣愣朝他背影望去,挺拔修长,跟笔直的松柏一样清冷高洁,又像只会飞直线的鹰,危险木讷。
他刚刚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他不是君子?
她晃神,呆愣坐着,思虑会,点头赞同,惊讶什么,他确实不是君子啊。
古鹤,就不是个好人!
晃晃脑袋将不切实际的想法给晃出去,季涵心里还是慌慌的,腿上盖着的衣服还残留着他沐浴露的清香,萦绕而上,将她周围都给缠绕,就好像他还没离开,无处不在。
她抖一激灵,立刻将衣服给丢到一旁。
腿还疼着,她弯腰去揉,看着红肿处,幽幽叹息,嘀咕,“真是倒霉,都怪古鹤,一定是他克我,才让我扭到脚,死呆子。”
倏然,头顶阴影落下,她垂落的眼睫轻颤,看见面前出现的一双腿。
蛐蛐完就被发现,季涵轻咳声,优雅将背脊挺直,一点也没被抓包的心虚,脸上满是无所畏惧。
古鹤手里拿着药箱,表情淡淡的,没有要计较的意思。
毕竟,她嘴欠也不是一次两次。
从药箱里拿出碘伏,古鹤瞥了眼她的大腿,意味深长看向她,低声,“你确定要这样上药?”
季涵爱漂亮,穿着包臀裙,自己上药多少是不方便的,再说,她养尊处优,就没自己上过药。
她扭头环视一圈,“你家没个佣人吗?”
他抿唇,直接弯腰,握住她的脚腕,将高跟鞋脱下,将脚放在肌肉紧实的大腿上,沾上碘伏的棉签在脚腕晕开,她“嘶”了声。
眸子的错愕被水汽给晕开,她娇气的不行,“你轻点。”
微颤的音节软软的,少了气势凌人,多了分恳求,似有撒娇含义。
古鹤指骨顿住,胸腔涌上燥热,心跳失了弦,猛烈跳动,他难抑的滚下干涩的喉头,顺应她的,手上的动作轻到不能再轻。
气氛安静,守在门口的许阳好奇探头看,只见向来严肃无情的古鹤半蹲在地上,弯曲着颈,无比臣服的姿势,给季涵上药。
对方咬着唇,脸颊羞红,嘴上还在嘟哝,“都是你气到我才会扭到的,我这算工伤,要休息一周。”
休息一周怎么可能,月尾正是各项目忙的时候,季涵自然得以身作则好好上班起到督促作用,就在他认为古鹤会不留情面拒绝的时候,空中响起他低磁的声线,“好。”
“!”
“!”
季涵震惊,不可置信他就这样轻易答应自己,就一个小小的崴脚,估计明天就能活蹦乱跳了,他却丢弃他以往说一不二的性格,同意了?
要知道,刚入公司那阵,她想方设法让自己重感冒,他板着脸,提溜着她到办公室打点滴。
现在,是太阳从晚上出来了?
她不由就扭头往夜空看,却对上门口许阳八卦的眼神,从她和古鹤的身上流转,与她对视,露出一抹礼貌的笑,重新关上门。
什么嘛,笑的奇奇怪怪。
季涵心里还是悬,“你确定,我可以休息一周?”
古鹤给她擦好药,站起身,问道:“脚不能动了?”
她理直气壮,“嗯,都肿了,估计明天得去住个院看看。”
听她说完,古鹤若有所思,擦完手,低睨她,“行,大小姐娇贵,作为你的保镖,我自然得好好“爱护”你。”
两个字从他唇齿溢出,正经的字眼入耳却听出点不怀好意的味道。
下一秒,他将掌心的纸巾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既然如此,今晚留下。”
“好吗?”他唇瓣扯出向上的弧度,咬着醇厚的音喊她,“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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