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呦呦玩得太累了,吃着午饭,就困得东倒西歪,眼儿一直要往一起合。
可还舍不得饭饭,小手手攥着勺子努力往嘴里送,看得几个人都一脸笑。
晏灵乌一手托住她下巴,那边霍星河把着她小手,两人合作,好歹给团儿塞了几口饭,一抱起来就睡着了。
晏灵乌抱着她站起来,道:“下次不能玩这么久了,太累了。”
霍行之道:“那得有人当坏人啊!”
晏灵乌回头:“你不是呦呦的舅舅吗?舅舅不是长辈吗?这种事不是责无旁贷吗?”
霍行之一噎。
然后他咳了一声,立马祸水东引:“三哥也是舅舅,正好三哥在,让他当坏人,一到饭点儿就让他去催。”
霍辩之无语:“你可真是我亲弟弟!我才当了几天好舅舅啊,你就这么坑我!”
晏灵乌面色淡淡,说的话却满不是那么回事儿:“辩之不好,太凶了呦呦会害怕。要不然,让星河当这个坏人好了,星河文才好口才好,能把坏人当成好人。”
霍星河:“……???”
霍行之和霍辩之一齐大声赞同:“对!!就这么定了!”
“殿下英明!知人善任!!”
霍星河抽着嘴角抬起头,就见晏灵乌“恰好”转身,进去了。
霍星河:“……”
我真是谢谢你们了!
他真是忍不住要再说一遍,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晏灵乌!!
就感觉他清冷孤高的外表下,其实藏着一个八卦又无赖的霍行之!
小呦呦的午觉睡得很晚,所以醒得也有点晚,醒来之后继续上课,晏灵乌和霍星河也继续陪读。
此时,国公爷和沈方仪“刚刚得知女儿归来的消息”,赶了过来。
主要是继续合理地折腾死菜叶子,好让她顺理成章的“病危”,然后不被人怀疑地,移到霓旌卷那个院中去。
没想到死菜叶子这么不抗造,两人来了之后,流程才刚走到抱头痛哭,她就吐血昏了过去。
邱蕙纨来了之后把她扎醒,沈方仪又痛哭流涕地演了一会儿,死菜叶子又昏了过去。
然后邱蕙纨再次把她扎醒,一边严肃地道:“移住到我院中吧,我晚上守她一会儿,你们先不要过来了,她情绪太过激荡,对伤情无益。”
沈方仪哭出声来,一路送她过去了。
这会儿郑小乾和陆林丰也早已经入住,一左一右,死菜叶子就住了中间,一边进去,沈方仪还一直叫着:“枝枝!枝枝!娘的金枝啊!!”
门吱哑一声,陆林丰果然没忍住推门出来看了看,一脸天真地问了几句。
暗卫也大慈大悲没有叫他老丈,叹着气解释了两句。
之后就只需要等着看死菜叶子和老兔羔子狗咬狗的戏码了。
晚饭时分,霍慎之急匆匆过来。
霍辩之问他:“怎样?”
霍慎之苦笑摇头。
他今天上午,带着晏灵乌的信,去见了官家。
宝元帝拆了信看过,直摇头:“丰儿那孩子,朕也见过许多次,是个乖巧听话的好孩子,长得也十分俊秀,怎么可能有四十这么大?必定是弄错了。”
霍慎之忙道:“不瞒陛下,当时我们也惊讶极了,确认了许多次才敢相信。高神医和汤神医,从头到脚细细摸过,又怕有错,割开皮肉验过骨头。臣虽不知这是什么手法,但高神医担保,这样验看过,是一定准确,不会有错的。而且看陆林丰的态度,分明就是默认……”
他顿了一下,又道:“陛下虽说常见陆林丰,但陛下细想,其实也并不是从小看到大的,陆林丰一直对外说养病,露面的时间,其实并没超过两年,而在这两年中,他的样子从来没有变过……陛下细想可对?”
宝元帝回思了一下,缓缓点头:“确实如此。但这孩子天真无邪……嗯,看着善良温雅,实在不像个坏孩子啊!”
霍慎之道:“陛下,他一个四旬男子假扮成孩童,这中间岁月何等漫长,这是何等的处心积虑,机关算尽!!所以,不管是眼神、神情种种,显然也都是长年累月,精雕细琢过的,他以有心算无心,当然难以识别!”
“不瞒陛下说,臣也见过他,当时也未曾发现半点端倪,还觉得他性情天真,漂亮可爱。 可得知真相之后,却觉得,越可爱,越叫人背上寒毛直竖,不敢细思,这得是多大的阴谋,才能叫人不惜赔上一生,来做这场大戏啊!!”
宝元帝被他说动了,缓缓点头,道:“确实如此,朕会处理的。”
霍慎之便退下了。
宝元帝倒也十分重视,立刻就去找了张贵妃。
霍慎之在外头站了站,一见他往后宫去了,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事儿,真要打算处理,就算不立马围了张家,也起码得带了张希元来问话,去找张贵妃这么一个后宫女子……这可不是正经处理问题的路子,可别被美人枕头风一吹,就又摇摆了。
此时,宝元帝已经到了福宁殿。
张贵妃含笑迎了上来。
张贵妃五官昳丽大气,唯眉尖若蹙,又显出了几分温婉,笑起来尤其显得甜美可人。
她盛宠多年,见驾也已经不必施礼,只上前挽住宝元帝的胳膊,娇滴滴道:“官家你怎么来啦?”
宝元帝嗯了一声,拍拍她手背,便落了座,道:“你舅舅家中那个陆林丰,你可熟悉?”
张贵妃心里咯噔一声,连忙笑道:“丰儿?臣妾时常见到,当然是熟悉的,不知丰儿的病如何了?”
宝元帝摆了摆手:“且别管他的病……他年纪并非稚童,此事你可知晓?”
张贵妃脸色一白。
此事,她确实知道。
本来她身为宫妃,假装不知,才是最好的,最方便保全自己。
可她若假装不知,宝元帝一定会去找张希元问,君臣之间相处,可不像她可以撒娇,到时候情形反倒不可控。
所以还不如她自己来解释。
她自信就算实话实说,官家也不会罚她,还会帮她遮掩。
于是张贵妃立马一低头,美目中落下泪来,颤抖着往地上一跪:“官家……妾有罪,千错万错,全是妾一人的错,请官家处置了妾吧。”
宝元帝连忙扶了她一把:“卿卿快起来说话,你还怀着身孕,莫要伤了身子。”
张贵妃整个人柔若无骨,朝着宝元帝膝上偎依过来,娇娇可怜:“官家,妾欺瞒了官家,妾对不起官家,妾心中难受……”
美人垂泪,娇躯婉鸾,宝元帝登时心软了:“你久在宫中,你舅舅家的事情,与你有何关系!我不过问一问,说清楚了便好,你又何必这般伤心!”
两人相依相偎,而此时,窗外,超大的大乌鸦,正别着脸,扭着身子,艰难地从窗缝里看着里头的情形。
自从进了宫,陆呱呱简直就是进了瓜田,遍地都是瓜,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牠早就忘了来这儿要干嘛,只每天上蹿下跳地吃瓜,乐不思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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