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出事了!
南容走进客厅,有佣人上前接过他手中的外套后,没有立刻走开,欲言又止的立在一旁。南容察觉到,侧首声色淡淡的问她,“什么事?”
佣人踌躇了半晌,在南容耐心即将耗尽,浓眉越皱越深的同时开口,“先生,太太回来了。”
洛洛?他眯起眸,视线落在楼上,“她在楼上?”佣人点头,他沉色往楼上走去。
洛司语将最后一件衣物收进行李箱后,还未来得及合上,门被象征性的敲了两下便被推开。不看也知道是谁,她没有转身,继续做着手里的事情。
“你在做什么?”她没有转身,一直弯着腰背对着门,南容走近,扫了眼她正上锁的行李箱,淡淡的语调摸不清情绪。
洛司语将行李箱拎起立在地上,沉沉的呼了口气,故作轻松的挑了挑眉:“收拾行李啊。”
她还是没有看他,不停的悄声深呼吸,努力忍着鼻中的酸意,绕过床,走到阳台前的落地窗旁,自沙发上将外套和手包拿起来,“我申请了外派进修,已经批下来了。”她转身,从他进来到现在,第一次两人目光交汇。“我……要出国了。”
见南容微皱起眉,她上前一步,“对了。”在他说话之前,从包里取出协议书递过去,“呐,这个给你。”
“什么?”
洛司语抿了抿唇,淡淡的回,“……离婚,协议书。”几个字被艰难的说出口,差一点就逼出了她眼中的酸涩。好在她忍住了,不然等着她的又是狼狈。“你,不是一直想要么?抱歉,现在才给你。”
“洛——”南容张口,唇间刚溢出一个字,又被她打断。“啊!那个,我晚上的飞机,要走了,不然赶不上了。我已经签了,你把你名字签了就好。我什么条件都没提,什么也不要。”只想用这张协议书,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南容听到她说的时间,眉再一次皱起,眸色深谙了几分,“今晚?”
她微颔首,轻“嗯”了声,“其实通知早就下来了,已经被我推迟很久。”只是她一直都在犹豫不决,可经过了那一晚,她彻底死心了。知道了,不属于自己,再怎么努力也只是徒劳无功。
她希望他能分一点目光给自己,到头来却发现,不过是痴心妄想。他满心满眼都是许安歌,哪里来的多余位置……给她。
强扭的瓜不甜,这句早已烂大街的道理,连三岁小孩都知道,可她却到现在才看透。活该痛死。
南容知道话中的意思,也明白她会推迟很久的原因。可他却无法对她原因,她的感情,做出回应。哪怕一点,也不行。
因为,他不爱她。
那张离婚协议书在他的手里捏出深深的褶皱,长而久的沉默下,洛司语被这压迫的气氛逼的熬不住,“你……不签字么?”小心翼翼的试探语气连她自己都打心眼里鄙视,都这时候了,她还在想什么呢?
她咬唇,拧着眉心里狠狠的将自己骂了一通,“那个,我走了。”话落,她拉过行李箱,越过南容身边的时候,手腕被他突然抓住。
腕上传来的温热触感,顺着血液缓缓流进心里。她的心狠颤了下,看向他的眸子里,惊愕中隐约有几丝微光闪烁。
“我送你。”洛司语心狠狠的抽痛了下,南容在她怔神之际,未等她回答便自顾的拎过她手中的行李箱,面无表情的大步往门外走去。
拎着行李箱的高大身影,消失在卧室门口,洛司语眼眶的温热就那么猝不及防的滚落下来。一滴接着一滴,止不住,无声的泪从眼角滑落,像利刃一般刮的她的心……很痛。
怕眼睛会肿,她都不敢揉眼,连续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忍住眼泪。她冲进浴室,用冷水冲了下脸,才敢出门。
洛司语下楼的时候,南容背对着她正立在门厅。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觉得晦暗不明的灯光下,他的背影散出冷寒骇人的气场。她不解的踱步过去,这才看清他对面站的人是谁。
陆遇凡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双手抄在裤袋里,唇边叼着一根烟,斜身靠在身后车身上,一脸玩味的看着对面的人。
南容眯起眼凌厉的视线扫过去,冷冷问:“你怎么在这?”
陆遇凡掐灭手中的香烟,笑而不语,黑眸的视线轻飘飘的落向他身后缓缓靠近的女人。
南容顺着他的视线转身,正对上洛司语的视线。
她一怔,缓了会神,立即明白他眼神中询问的意思。她从容走到他身边,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用眼神示意的看向楼梯下的陆遇凡。在陆遇凡了然的接过她手中行李,放上车之后,又抬手将被风吹散的卷发撩至耳后,所有的动作自然又随意。
“哦,我刚刚想跟你说来着,还没来得及,你就出去了。”她抿了抿唇,眼神飘转就是不敢对上头顶落下的视线,“我……我不用你送了,”她淡淡的扫了眼陆遇凡,几不可查的呼了口气,“他会送我。”
南容脸色越发的沉了,黑眸中的光也冷的冻人,她即便不看,却也能感觉到寒意。风夹着深夜的寒吹过来,她紧了紧外套,“我走了,帮我……跟安歌说一声。”她怕自己说,会心软,就走不了了。
南容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沉默了好一会,“你们现在……”他眸色狠厉的扫了眼悠哉站在一旁的陆遇凡,后者被他看的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什么关系?”
他看的是洛司语,问的却是陆遇凡。
陆遇凡刚要开口,洛司语却抢过了话头,“我在听你的话啊,你的一番好意我不能辜负了,”她不想他对自己再有内疚,“几天接触下来,我觉得他挺不错的,试试也挺好。”
陆遇凡却因为她这一句话眉峰一挑,什么叫“挺不错”?他撇撇唇,刚想反驳呢,却在看到南容幽深的目光,以及几乎皱成死结的眉峰,笑了。
前一秒不满被玩味取代,他双手环肩,好整以暇的看着对面,等着即将上演的一场好戏。“洛洛。”南容沉吟片刻,才低哑出声唤他的名字。“我说过的依然算数,洛彬——”
“我知道!”洛司语在他讲话说出前,打断。她实在不想再听那句话了。
话被打断,南容眉心一凛,“我送你。”不是商量的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命令,而且加重的话音明显是对靠在车边的男人。
陆遇凡被他凌厉的视线看的,不由的咽了口唾沫,摇头叹了口气,无奈又委屈。
对于自己这个好友,陆遇凡现在是有点看不懂了。明明是他把洛司语强行塞给自己,现在眼见目的达成了,却又在一言一行中隐隐透着对自己的不满。
洛司语微启唇,“那——”
“好”字还未出口,就被突然想起的手机铃声打断。南容拿出手机,扫了眼屏幕上的备注,眸色顿沉。他接起电话,“什么事?”秦伟带着些许焦急的声音传来,“南容,许家出事了。”
闻言,南容周身气场骤变,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阴鸷吓人。“他终于出手了?”他问,得到肯定回答后,周围的空气都被他迫人的气息染上一片肃杀。
“我现在过去。”说完,他没等秦伟应声,便挂断电话。
洛司语离他很近,隐约听到他电话里传来的两个字,许家。
“安歌……她怎么了?”她语气急切的问,透着满满的担忧。要说这个世界上,还有她在乎,也在乎她的人,只有一个许安歌了。她最担心,也最害怕许安歌出事。更希望的是,她这唯一的好朋友,能够得到幸福。
听到她的声音,南容才恍然意识到,她还在身边。他敛下神色,收了几分肃杀,“我有事,要去处理一下。”说完,便没有给洛司语发问的机会,大步走向自己的车。
洛司语还未回神,那辆银色的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去,随后快速的隐在黑暗中,消失不见。
洛司语楞在远处足足有三分钟,死死的咬着唇不说话,只是目光依旧盯着那辆银色的车身消失的黑处,黑眸中却没有聚焦。
直到陆遇凡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推了推她,才将游离的神扯回来。
“我带你追上去?”他轻声问。
洛司语沉沉的吐了口浊气,收回视线,眼眶涩痛,“不用。”
意料之中的答案,却还是让陆遇凡眯起眼,“真的?”他似是不信,“不担心你朋友?”
“不用。”回答他的还是这句话,末了她又加了句,“他会处理好的。”
陆遇凡长长的“哦”了一声,黑眸看向她的时候,视线里掺杂着一抹意味深长。洛司语用余光睨了他一眼,悠悠开口,“刚刚谢谢你了,你把我行李拿出来,就可以走了。”
她过河拆桥的话让陆遇凡瞪眼看过来,“你要不要这么不道德,利用完了就扔了?”
洛司语斜了他一眼,哼了声,冷冷说,“这是昨天你欠我的。”利用她做挡箭牌,赶走了那个缠着他的小女孩,“现在两清。”
陆遇凡被她噎的无言以对,虚手轻咳了声,“洛小姐,还是上我车吧。”他不管洛司语答不答应,便拉着她往车边走,“现在太晚了,不要去打扰别人了。我很闲,可以给你当司机,不收钱。”
顾如倩将许安歌送回公寓楼下,连车都没下,就离开了。许安歌满腹狐疑,有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在心里翻搅着。明明感觉到顾如倩突变清冷的态度,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目送顾诺安的车消失在视线里,许安歌才缓缓转身向公寓走去。
她来到楼下,刚把开门密码输完,包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喂,嫂子啊,我刚准备到家了再给你打电话呢。”她一边拉开门,一边说着。然而穆雅传来的声音,却是焦急又带着浓浓的哭腔,“安歌……你哥出事了。”
“滴”——
一声提示音,刚解锁的门因为许安歌松手,再次锁上。
她双眼惊愕的瞪大,喉咙阵阵收紧,溢出的声音都颤抖着,“哥怎么……发什么什么事?我哥他怎么了?”她害怕的问话都语无伦次。
来不及给多想,许安歌挂了电话,转身就向公寓外跑出去。
她拦了辆车,直奔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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