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淼轻飘飘的走了过来,她穿着一件长袖体恤,包裹着妙曼的身材,袅袅婷婷,倍显玲珑有致,乌黑的发髻高高梳了起来,精致而柔顺,头上还戴着一个黄金发夹,看上去价值不菲,于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相映成趣,睫毛轻颤间,犹如黑羽闪动,灵动似水,勾魂摄魄。
不得不承认,谢小淼长的很漂亮。
不过这女人脾气不好,从小就刁蛮任性。
她袅娜的走了过来,先是得意洋洋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伸手挽住她姐姐谢小雨的胳膊:“姐,怎么样?我的婚房保住了吧?”
婚房?
什么婚房,需要保住?
难道是我们打算卖掉的这套房子?
我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不可能。
不可能的。
我看向妻子。
爱我的妻子,我们说好了,要当一切都没有发生,然后好好过的。
只见妻子的头埋的更低,本能的闪避我的直视:“老公……对不起……淼淼她也不容易,都二十好几了,咱爸咱妈那边手里又不宽裕,不如把咱们的房子丢下,给淼淼做婚房吧?”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眼前也变得虚幻起来,民政局门口的台阶刹那间变成了无底深渊……
我冷冷的看着妻子:“这一场假离婚是你提前策划好的?你就是想摆脱我,顺便霸占现在的房子是不是?”
妻子不说话了,只会低头,只会低三下四,只会躲闪我的目光。
我懵了,真的!
如果还有什么值得我去拼命守护的,这个家,绝对是我最大的依靠。
无数次累的精疲力尽,无数次被生活打磨的抬不起头,无数次想要自暴自弃,只要想到,在这个城市里,还有一所房子,一个可爱的女儿和一个即使我破产却依然对我不离不弃的妻子,我都会打起精神,继续砥砺前行。
无数次,我暗暗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辜负眼前这个女人。
哪怕就在前天,亲眼目睹她和一个男人手挽手进去酒店。
我也会把所有的一切怪罪到自己的头上。
怪自己无能,怪自己赚不到钱,怪自己负债累累,连累了妻子,她迫不得已才做出那样的事情。
可是,她特么的居然算计我?
我怒火中烧。一把就抓着了老婆的衣领。
我从来都没有打过她。
哪怕得知她出轨,背叛了我们的爱情,依然舍不得打她。
我想的是原谅她,接纳她,和她重新开始。
万万没想到啊。
她特么的居然给我下套。
谢小雨,我草泥马!
谢小雨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给自己鼓足了勇气一样说道:“老公……对不起,你也不想眼看着咱闺女,跟着你住三四十平米的廉租楼吧?那样的生活,我真的受不了……”
我狠狠的摇晃着她的身体:“你特吗的受不了你说啊,你说都不说,就特么的算计我,我弄死你……”
我一个巴掌就甩到了她的脸上。
旁边的谢小淼看到姐姐挨打,上来就用她的高跟鞋踩我的脚。
“王宁,卧槽尼玛,你敢动手打我姐,我特么的今天就废了你!”
锥心的疼,从我的脚掌传来。
谢小淼这小三八居然真的下得去脚。
她的高跟鞋足足有十厘米长,还特别细,我的脚掌受力面积小,疼的差点背过气来。
“淼淼,你别打你姐夫,是我对不起他。”妻子瞬间泪崩,伸手推开了谢小淼。
我在绝境中看到一缕曙光。
是了,妻子是深爱着我的,她这么做,一定是迫不得已,一定是岳父岳母逼迫她的。
看着妻子脸上五个通红的巴掌印,我怜惜的扶着她的肩膀,缓慢的摇曳着:“小雨……小雨……我们复婚吧,复婚吧,这婚我不离了,这一点都不好玩……”
谢小雨的眼泪根本就止不住:“对不起,老公,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姐,和他还有什么废话的,我们走!”
谢小淼一把推开了我,我一个踉跄就瘫软在地上。
妻子趁我倒地的那一刹那,突然和谢小淼健步如飞的跑出了民政局。
啊,一股子被算计的感觉遍布全市。
妻子虽然在哭,可是跑路的时候,步伐一点都不慢。
离婚协议上边写的清清楚楚的,离婚之后,我什么都没有了。
房子,妻子,票子,女儿,都没有了。
剩下的,只有负债累累。
妻子刚才那般惭愧,那般温顺,那般低三下四,不过是演戏给我看,怕我狗急跳墙,再伤害了她。
亏我还以为,她还想着和我好好过日子呢。
我闭上眼睛,不敢去想接下来的窘迫。
无家可归,负债累累。
我真想找一把刀子,在民政局的大厅里,自我了断。
可是我没有那个勇气和决心去死。
似乎,也不想活。
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我该怎么办?
是好死不如赖活着?
还是坚信不死总会出头?
两年的窘境,让我知道了所谓的心灵鸡汤根本一毛钱都没有用。
不死总会出头,也不过是一个笑话。
一无是处的我,如何出头?
来民政局办理手续的人,都像是看傻逼一样看我。
没错,我就是个傻逼啊。
我抬起头。
那中介鬼鬼祟祟的看我一眼,开口道:“那个啥,没啥事我就先走了!”
“卧槽尼玛!”
这中介绝对被谢小雨和谢小淼给收买了,所以今天才三番五次的引诱我办什么假离婚,然后分割财产。
我一把就拽住了中介胸口的领带:“卧槽尼玛,说,谢小雨那个三八给了你多少钱?”
中介一巴掌打在我的手上,斥责道:“王先生,你给我放开,你特么的给我放开!”
我没有松手的意思,任由中介两只手拼命的拨弄着。
他这种穿的人模狗样的家伙,每天出入宴席,怎么可能是我这种每天干重活壮汉的对手?
无论他怎么挣脱,都是徒劳。
“说,谢小雨那三八给了你多少钱?”我猩红了眼睛。
中介脸红脖子粗:“小子,我告诉你,她穷的都快卖血了,怎么可能给我钱,她不过是把自己给了我,嘿嘿,你老婆,很润……”
一股血气瞬间涌上头来,挤压掉我我所有的理智。
我砂锅大的拳头迅速照着他的丑恶的嘴脸狠狠的砸了过去,一拳,两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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