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彩虹手一挥,“随便,都成。”
一行人往外走,向思顺跟向思浓说,“现在先回家休息还是直接去医院?”
“先回家换衣服。裴延病着,我们才从火车上下来,说不定带什么病菌,先换衣服再说。”
“行。”
向思顺跟刘彩虹一人开了一辆三轮,把他们三个直接拉回向思顺的房子了。
没错,那房子向思顺租了没一年就出钱给买下来了,如今正正经经是向思顺的房子了。
这院子向思顺后来又修过,后头住人很宽敞。
到家的时候二大爷已经给烧好热水,让他们赶紧洗洗脸换身衣服,又把饭菜给端上来了。
向思浓笑着道,“二大爷谢谢您。”
结果二大爷不吱声。
刘彩虹笑道,“二大爷现在有时候耳朵不太好使。”
结果二大爷就回头,“你耳朵才不好使呢。”
向思浓哈哈笑了起来,大声道,“二大爷,谢谢您。”
“快吃。”
很显然,老爷子就想见孙子,胡乱吃了几口就不肯吃了。
向思浓无奈,“走,去看那混蛋去。”
的确是混蛋,让她牵肠挂肚了那么久呢。
他们吃饭的功夫小刘已经去大院把车子给开过来了。
上了车,裴利安又忐忑不安,“你四哥也没说具体怎么着了,会不会伤的特别厉害啊。”
向思浓微微叹息,“不会有事的,人活着回来就好了。”
实际上四哥跟她说了,裴延伤的很重,而且人也瘦的厉害,都脱相了,受伤的重要部位在腿上,而且是大腿根部,到底有没有影响其他的,这事儿不好说。
向思浓已经不想其他的,只要人平安就行了。
越靠近医院向思浓就越是紧张,等车子进了医院的时候她发现手心里全是冷汗。
寒冬腊月,天寒地冻,下了车子被风一吹,整个人精神都有些恍惚。
这一刻的感觉也格外的清晰明了,也是在这一刻,她终于有了一种踏实感。
等进了住院部,闻着走廊里消毒水味道的时候,这踏实感也逐渐增强。
“到了到了。”
裴利安颤抖着手推开了门。
这一层住的都是部队军官,走廊上很安静,病房里也很安静。
病房内的灯还亮着,昏黄的灯光下,男人躺在病床上悄无声息。
“你们什么人?”
向思浓看去,就见一个医生匆匆过来,“你们什么人?介绍信出示一下。”
女医生警惕的看着他们,目光最终落在向思浓的身上。
向思浓拿出介绍信和证件,说,“我是裴延的爱人。”
女医生皱眉接过,看了一眼,这才让开路。
“进去吧。”裴利安率先进去,向思浓跟在后头。
至于向家人,白天已经来看过,所以晚上没有过来,向思顺和小刘留在外头等着。
许是门口的动静吵到了病床上的人,病床上的男人将头扭了过来。
四目相对,眼泪瞬间落下。
男人的脸瘦弱不堪,眼窝深陷,脸颊上没有一点肉,躺在那儿都快看不见被子的起伏了。
若非那目光熟悉,向思浓都认不出这男人会是她的丈夫,曾经那么高大强壮抱着她的男人。
“裴延。”
裴利安已经踉跄的奔过去,向思浓站在原地却是挪不动脚。
裴延目光看向爷爷,张嘴出的声音沙哑难听,“爷爷……”
“裴延啊,爷爷的裴延啊。”
裴利安嚎啕大哭。
裴延手忙脚乱想要安抚爷爷,可他躺在那儿只有一双手能动,却又似乎挪动不起来。
“思浓……”
他求助的看过来,向思浓忙过去扶着老爷子坐下,好半天裴利安情绪才稳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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