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七十多岁了,再这样激动向思浓都担心他会出什么问题。
裴利安拉着裴延的手,看着他的脸就心疼的不行,“怎么就这样了。”
可惜裴延身体虚弱,实在说不出多余的话来,只能看着爷爷笑,再看看向思浓笑。
只是看向思浓的目光里带着忐忑和不安。
向思浓没好气道,“放心我还没改嫁呢。”
裴延的目光肉眼可见的柔和下来,似乎也放心许多,但更多的是愧疚,难受。
这三年不管是对裴利安还是对向思浓,都是非常煎熬的三年。
尤其是向思浓,该承受了多大的压力没离开海岛重新找个对象。
裴延比谁都知道他们的感情有多么的羸弱。他们的婚姻起源于为对方解决麻烦,可又因为结婚,他给对方带去更多的麻烦,好不容易有了感情成了夫妻,结果他又离开了。
这三年他很多次想向思浓会不会已经重新结婚了。
即便是回来后领导跟他讲向思浓没结婚,他仍旧忐忑不敢信,以为领导是骗他的。
只有向思浓跟他这样说的时候,他才真的放心。
裴利安絮絮叨叨的拉着裴延说了好多号,这才起身,“你好好休息,让小向在这陪你,爷爷明天再来看你。”
裴延点点头。
向思浓送裴利安出去,裴利安道,“晚上那边有床,该休息就休息,照顾人的事儿有护士,赶明儿我就把原来的阿姨喊回来,到时候给你们送饭。”
“行,爷爷您放心,今晚就先住我四哥那儿,明天让小刘收拾了再回去住。”
裴利安乖乖都应了。
等人都走了,向思浓才准备进去。
不想之前那个女医生又过来了,“你好,我是华才知。”
向思浓点头,“华大夫您好,是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吗?”
华才知便简单说了下裴延接下来护理的要点,向思浓一一都记下来。
说完,还问,“还有吗?”
华才知道,“你与我想象中不同。”
向思浓惊讶,“有什么不同?”
“你很冷静,并没有其他军属那样哭天抢地。”
向思浓忍不住笑了,“哭天抢地的有用吗?再说了,告知我人没了三年之后又跟我说人没死还活着,我高兴都来不及。”
“那如果他残了呢?”
向思浓神色不变,“残了又怎么样,人至少还活着。”
好半晌华才知又道,“后期的护理和照顾并不轻松,是个很艰难的事情。”
“还是那句话,那又怎么样呢。”向思浓说,“他人死了我都不怕,我还怕他活着残了回来?残了就残了呗,我养他。”
“说的轻巧,真的做到却很难。”
华才知说话时的语速不紧不慢,跟她的身份倒是契合,但说出来的话却让向思浓有种怪异。
“请问华大夫是以什么身份问这些问题的呢?”
华才知笑了笑,“朋友的身份。”
她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说,“晚上注意是否起夜,注意保持身体的清洁,出院后还得慢慢加强营养,不能一次性吃太油腻的东西。”
说完华才知便离开了。
向思浓觉得有意思,推门进去。
进门时裴延的目光一直朝这边看着,见她进来这才放下心来。
向思浓过去,坐在他床边,夫妻俩对视着,却一句话也没说。
过了一会儿裴延说,“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向思浓,“为什么不会回来了?”
裴延咧咧嘴,露出一个无敌丑的笑来,“我以为你嫌弃我了,不想要我了。”
说着他抬手摸了摸脸,“我知道,我现在特别丑,达不到你对男人的标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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