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卿欢喜地窝在谢珩的怀里,心里盘算着如何哄谢珩多来她的宫里。
这时,谢珩把她从怀里拉开,双手撑着她圆润的肩头,盯着她问道:“爱妃刚入宫,许是会不习惯,若是想家人了,便可把燕王妃邀进宫,你姊妹二人也好多说说体己话。”
闻言,苏慕卿心里咯噔一下,眼皮不停地上下眨动,华服下的手止不住地发颤,可谢珩还盯着她,她不能露出端倪,遂狠狠地掐了一把手心,扯出欢喜的笑容,“陛下说的可是真的?”
“朕一言九鼎。”谢珩收回手,拉着她往小榻走去。
苏慕卿故作欣喜,亲昵地抱住谢珩的胳膊,“臣妾谢陛下!”
隔了一会,她绕到谢珩身前,玉臂环住他的脖颈,娇羞地看着他道:“臣妾就知道,陛下最是疼爱臣妾。”
谢珩沉默不语,那双漆黑的眸子不见半分波澜,眼底里藏着让人看不透的情愫。
苏慕卿被他冷冷的眼神盯着得心里直发毛,就在她以为谢珩要发怒之际,他搂着她的细腰,用力往怀里带,凑到她耳边轻声问道:“哦?是吗?朕如何疼爱卿儿了。”
苏慕卿握紧拳头,轻飘飘地打在谢珩的身上,“陛下讨厌~”
她这一小动作撩拨得谢珩心痒痒的,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往床榻走去,才把她放下,李广平就站在殿外扯着嗓子喊道:“陛下,沈相有急事求见,现已等在了御书房外。”
谢珩拉扯腰带的手一顿,黯眸瞬间恢复清明,眼底流露出森冷之色。
他爬起,替苏慕卿拢了拢衣襟,丢下一句话大步离去。
“朕晚点再来看你。”
虽然没能留下谢珩,但听到他说今夜会来,她的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臣妾恭送陛下。”
送走谢珩后,她并没有闲着,喊来春彩,附在她耳边低语了一番。
春彩听完她的吩咐后,觑着她的脸色犹犹豫豫道:“娘娘,奴婢实在是害怕,这燕王府的守卫何等森严,奴婢如何能将人安排进去。”
“混账!本宫如今都使唤不动你了是吧,别以为你做了本宫的大宫女就想着偷懒,本宫不管你用何办法,总之酉时之前,本宫要知晓她今日都做了些什么。”
苏慕卿当了贵妃更是气焰嚣张起来,毫不顾及这是她的陪嫁丫鬟,当即劈头盖脸地臭骂了她一顿。
春彩也知晓她是个什么脾气,不敢再多言,只低着头,委屈地退出了殿外。
春彩思来想去,最后只想出了一个法子。
她买通一名出宫采买的宫女,让那名宫女雇人守在燕王府附近,查探燕王府内的情况。
她本想着至少能探听到些消息,殊不知,谢宁莞和谢琰早已出府。
清晨一早,谢琰就携谢宁莞驾马往城郊的方向去,身边一个人也没带,就连成风也是偷偷隐在他们后面跟着。
谢宁莞还是头次起这般早,卯时刚到,就被谢琰拉了起来,此时,她坐在马背上昏昏欲睡。
谢琰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脑袋一点一点的,竟像个小猫一样,煞是可爱,忍不住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感觉到柔软触感的谢宁莞只嘤咛了一声,就又迷迷糊糊靠在谢琰的怀里睡去了。
成功偷香的谢琰心情大好,大着胆子又往她的唇角亲了亲。
这次,谢宁莞有反应了。
她本来梦到自己和小扎对话,突然小扎变成了一名男子,那男子的模样还与谢琰长得一般无二,他嘟起嘴对着她亲了一口。
这一画面把谢宁莞吓得从睡梦中惊醒,醒来就对上谢琰鬼鬼祟祟的眼神。
谢宁莞下意识地捂住嘴巴,狠狠瞪了谢琰一眼。
谢琰以为谢宁莞发现了他偷亲,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
睡醒过来的谢宁莞,开始回忆起刚刚的梦。
梦里,小扎告诉她,在西街五巷的废弃宅子里,有她想见的人。
她不自觉呢喃出声,“西街五巷,废弃的宅子。”
谢琰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感觉到她心不在焉的,心里有些不满,挥手扬起马鞭,狠狠地抽打身下的马。
马儿吃痛,飞快地奔跑起来,吓得谢宁莞缩进谢琰的怀里。
“婉婉抬起头,看外面的朝阳多美。”谢琰爽朗的笑声和着煦风充斥在谢宁莞的耳边。
谢宁莞抓紧谢琰的手,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果然看见东方显出鱼白肚,天色渐渐透亮,远处还有一抹群山朦胧地耸立在灰色的天际。
微风拂过面颊,轻轻柔柔的很舒服,谢宁莞看到了美景,心情也好了起来,对谢琰的幽怨也少了几分。
若没有他强行拉自己出门,她怕是也看不到这样美的朝阳。
从出门到现在,马儿已经跑了约莫半个时辰,它又嗒嗒地跑了一刻钟才堪堪停下来。
谢琰抱着谢宁莞下马,她打眼一瞧,才发现此时她身处何处,这地方她是再熟悉不过。
北郊皇陵。
里面葬的都是一些皇妃皇嗣,谢宁莞的尸身就是葬在了这里。
谢宁莞每年都会陪先皇来一趟这里,只因她的母妃葬在了此处。
她不明白谢琰为何会带她来这里,心里好奇得紧,正欲开口,谢琰就说话了。
“我母妃在我十四岁那年突发恶疾,不到一个月她就死于病榻,留下我和父王。”
那一年是他最难过的一年,因着高贵妃突然薨逝,他再难进宫与谢宁莞玩耍,没过多久,他母妃竟也悄然逝去。
不到半年时间,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名女子都离他而去。
至此,他开始消极度日,窝在房里不肯出门,就连顺亲王来到他殿门前,他都未打开门。
还是某个男子在门外提醒了他一些话,他才重新开始振作起来。
那名男子站在他殿外道:“你若还想再见到永泰公主,就应该凭借自己的本事获得进宫当差的机会,而不是整日在此荒废时日。”
也正是那人,他重新有了为之奋斗的目标,那之后,他开始接触政事,只为有朝一日能在先皇面前崭露头角,以此拿到进宫当差的机会。
然而他等了足足九年,都没有等来这个机会,哪怕他时常私下为先皇出谋划策,先皇也不曾赐予他任何官职,最后只得来一个燕王的封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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