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初相识 19
卿瑶身为狐族少主，她的个性有很大的缺陷。
当断不断，自我感动，以及目光短浅。
凌华一点点在磨她的性子，她全盘接受，因为她本身就没主见，习惯依赖他人。
她知道凌华是为了她好，所以甘愿被她折磨。
可是这不是凌华要的。
她想要她的反抗，她的反击，她跳出设定的规则，想出真正的破局之道。
这就让凌华想到长意，他同样被她调教，几个来回，他摸清她的路数，开始反将她一军。不过，姜还是老的辣，他斗不过她，却让她甚是欣慰。
哪里像卿瑶……
凌华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一旁的清羽还在补刀：
“狐族衰败自有原因。”
狐王卿玄刚愎自用，少主卿瑶犹豫不决，还有那个去万花谷的也是感情用事。
“不搞事业，怎么当自强？”凌华倒是心态好，“反正时间还多，慢慢调教呗！”
狐族怎么样，她不关心，她只要把自己的任务做好。
凌华这个人，不会主动去得罪人，和汝菱起了争执，纯粹是因为她做的太过分。
主簿人确认生魂归位后，凌华送了道符咒给仙师。清羽非常好奇，询问道：
“是什么？”
“验证魂魄的魂符。”虽然是一次性的玩意，会画此符的人屈指可数。
“既然是一次性的，他会用吗？”只有一次机会验证真伪。
“他的白狼族消息就值这个价。”要是他有办法破了禁制，她或许会送给他一个搜魂器。
人能活个百岁，已经让人觉得惊奇，而仙度过百年，似乎就在眨眼间。
凌华觉得自己混着混着，百年又过去了，命簿上依旧没有她的名字。
“神女。”这代主簿命数已尽，呈现天人五衰之兆。他仰头望着依旧年轻的凌华，深深鞠了个躬，“继位主簿的后生，我也培养了近百年，应是能靠得住。”
凌华合上命簿，从高位走到主簿人身边，轻轻拍拍他的肩。
“陪我这些年，辛苦你了。”她说，“你有什么愿望，我尽量满足。”
“神女。”他看向她，满怀期待，“我能知道，当年的我，是怎么成为主簿的吗？”
凌华默默走回自己的位子，看着殿内满墙的抽屉，寻到要的东西，对着那个方向一点，抽屉打开，是他的记忆。
她一挥手，记忆回归，他记起了从前。
不知过了多久，他苍老的脸上满是热泪，朝着凌华的方向跪拜。
凌华施法，让他拜不下去，她说：
“虽然我年纪远长于你，但我没有让白发老人拜我的道理，你且好好说话。”
“凌华神女，感谢您为我和我的家人所做的一切。”他说起这些，眼泪再次流下。
凌华摇摇头，说道：
“旧事早已烟消云散。你做主簿数百年，你的三代亲缘已全部轮回。你若还想不透，这些年就算白修行了。”
“是我道行不够。”他叹息一声，“望轮回以后，还能见到您。”
“会的。”她说。
他在她的面前烟消云散，不一会儿殿外传来一声：
“神女大人，主簿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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