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 凌不疑54
凌不疑的眼神带有很强的侵略性，程参商没有了之前和他对峙时的针锋相对，此时倒有些想要避开他的目光。
她就要离开，被他扯了回来，他微笑着说：
“五娘子一手好医术，不为我重新上药吗？”
“啊？”
凌不疑带程参商回了营帐，程参商为他宽衣，刚刚上完药，文帝就带着程始来了，这一幕颇为尴尬。
“子晟啊！怎么就受伤了呢？”文帝看看程参商，带着几分刻意问凌不疑。
“策马归来时，有些急了，不小心撕裂了伤口。幸好路上遇到程家五娘子，上次我的箭伤也是她治的，知道她医术了得，便让她这次也帮忙治疗。”凌不疑平津地解释道。
“是这样吗？”文帝看向程参商。
她对着文帝行礼——
“曲陵侯之女程参商见过陛下。”随即说：“回陛下，凌将军应静养半月，不骑马不拉弓不耍枪，就会痊愈。”
“朕之前还没好好感谢程娘子，听闻程娘子为子晟治了箭伤，那么深的伤口，竟不需要缝。程爱卿竟有如此优秀的女儿！”文帝打量着程参商，程参商微微皱眉，一时不知如何接口。
“陛下，她只是为我诊治伤口。”凌不疑要自己把衣服穿上，免不了又要牵扯伤口，文帝连忙说：
“程娘子快帮帮子晟！”
“是。”程参商起身，走到凌不疑身边，帮他把衣服穿好。
“程娘子照顾的好啊！这段时间，就劳烦你去子晟府里，帮他换换药。”文帝的话，让程参商看向凌不疑。
“陛下，我有医官诊治。”凌不疑说。
“你话别多！”文帝斥责他一句，又温声细语说：“就这么定了，程娘子。”
程参商嘴角抽搐，却不能拒绝，只好说：
“是。”
程始带着程参商离开，还没走几步，就听见营帐里传来——
“陛下，我有婚约在身……”
“你和思尔那事还值得说吗？况且就算婚约在，你愿意亲近她，把她指给你当妾室也未尝不可！要是你不忍心，也可以抬她做平妻……”程参商和程始面色都不好看，程参商脚步一顿，握紧拳头，程始扯了扯她，她瞥了他一眼，才快步离开。
程参商这被迫日日去凌不疑府上给他换药，脸色是一日差过一日。凌不疑不知其缘由，直到那日文帝派人宣旨，凌不疑和温思尔婚约解除，她的脸色才稍稍好些。
“你是因为我的婚约？”他问她。
“不是。”程参商摇摇头，“那日我听见陛下同你说，我可以做妾。”
他了然，解释道：
“我知你性子，当时就同陛下说了，你应是没听全。”
“并不单单是妾。”程参商凝视着他的眼睛，“就算是夫人，如果你在没有询问我的情况下，与陛下商议，定下我的终身，我也是不乐意的。”她说。“你不乐意，但如果陛下下旨，你也无力违抗。”他颇为认真，“你虽不喜他人决定你的命运，但其实不论是你还是我，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不是吧！”她不会被他带歪，“分明是陛下因为你才会提及，怎么就你也身不由己了？”她再次强调，“我不喜欢别人在没有问过我意愿的情况下，为我决定任何事，你明白吗？”
“那如果，我就是这么做了呢？”依旧是他那双犀利的眼睛，但这次她没有挪开。
“那么你只会娶到我的尸体。”她说。
“你会连累程家满门。”他眯起眼睛。
“我都死了，还管活着的人怎么样吗？”她似笑非笑地说：“我这人，就这样，不信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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