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 凌不疑55
文帝突然要程始夫妇带着女儿入宫觐见，也没说明是哪个女儿，他们只好两个都带上。
同坐一辆马车，程参商坐在最外侧，沉默不语，萧元漪时不时看看程参商，最后手肘撞了撞程始。
“哦！”程始勉强开口，“嫊嫊进来可好？”
程参商规矩行礼，回：
“好。”
程始看看萧元漪又问：
“那凌将军伤势如何？”
“三日前，我同凌将军说他伤势好了大半，无需上药，静养即可，便没再去了。”她说话的时候一眼也没看他们。
“那就好，那就好……”程始也不知道说什么。
程少商摸出一包点心，撕了一点给程参商，说：
“垫垫肚子。”
“我不饿。”程参商微笑着说。
“那可不成！冷翎千叮咛万嘱咐，说不能饿着你。”程少商塞她手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你吃一点。”
她看着手里的饼，轻叹一声，道：
“好。”
说完，就塞进了嘴里。
第一进宫，程少商的活奋和程参商的寡言形成鲜明对比，而且程少商很漂亮，更显得程参商不起眼。
文帝同程少商聊了一会儿，看了眼皇后，皇后说：
“程家两位娘子近前。”
程少商要搬桌子，被程参商压了下去，牵着她的手，一同上前跪坐。
“程家两位娘子，闺名是？”皇后问。
“回皇后，臣女名：参商。”程参商先开口，程少商就学着她的话，说：
“回皇后，臣女名：少商，取意琴弦。”
“少商弦？少商。”皇后点点头，“那参商是取自星宿？”
“是。”程参商点点头。
“参不见商……”皇后看向文帝，文帝示意她继续问：“今年齿龄几何？”
“回皇后，臣女姊妹为双生子，刚过及笄之年。”程参商平静地说。
“你俩谁是阿姊？”文帝突然问。
“参商排行第五，少商为阿姊，排行第四。”程参商说。
“那怎么一直你在说？”文帝一挑眉。
“我……”程少商顿了顿，才说：“臣女不熟悉宫中规矩，嫊……参商怕臣女说错话，才替答。”
“不要紧张。”皇后连忙说，“自在些便是。”
“你与楼氏子，对朕处理何家的事，可有什么怨言。”文帝问的是程少商，程参商便没有说话，程少商说了理解陛下但现在这个结果她也觉得很好。文帝又问程参商：“听说你颇为不满。”
“回陛下，是很不满。”程参商说。
“哦？说来听听。”文帝颇为好奇。“此事，我与何家娘子一五一十都说了，便是女娘之间的密语，若是说给陛下听，我得先问过何家娘子。”程参商说。
“大胆！”文帝话虽如此，语气没有半点气愤，“还有什么话，不能告诉朕的？”
“闻，陛下施行仁政，爱民如子，那臣女便拿陛下当阿父来看。”程参商抬头看着他，“女娘之间的密语，又能自行解决，断没有告诉阿父，惹其心烦的道理。望陛下理解！”
萧元漪和程始都头冒冷汗，程少商也有诧异地看着她。
文帝与皇后对视一眼，指着程参商，笑着说：
“这丫头和帝师那个孙女思尔一般，能言善道得很！”他看向程始，“你这两个孩子都颇为有趣，留下与朕一同用午膳，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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