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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月烬明  38

叶冰裳最后还是去替澹台烬说话了:

“姑母,澹台殿下既然不适宜学习此术法,不如改由我来修炼?”

“你身上连灵力都无法汇聚,如何学习术法?”凌华的话,让叶冰裳沉默,“他会痛是因为之前服了妖丹,身上沾染了那些妖魔之气,这术法就是用来净魔气的,等到过些日子,他身上的气息被净化,自然不会疼了。”

她如此解释,叶冰裳倒是可以理解,但她还是说了心里话:

“冰裳总觉得,姑母并不喜爱澹台殿下。”

“如何是喜爱?如同待你一般,将你宠的都敢跟我顶嘴?”凌华的话引来叶冰裳尴尬一笑。“我对姑母满怀感激,自是不会忤逆。”但这几年,她说话的确少了几分自卑。

“亦或是,如同待六皇子那般,毕恭毕敬?”她又问。

“不知。”叶冰裳想了想摇摇头,“冰裳只知姑母待世人都是包容的,即便旁人犯了错姑母也会罚,但是……”从不会像他这样,每次都罚的那么狠,而且不给第二次机会。

窗外飞来一只乌鸦,即便窗户紧闭,凌华的神力依旧可以感知,她勾唇一笑,说道:

“你知道吗?澹台殿下同我很像。”

“同姑母?”这是她第一回听说。

“幼时我便被送往不照山,少小离家心中自是颇有怨念,况且我天资极高,恃才傲物。”凌华说起了自己的过往,“我的师父待我极为严厉,甚至可以说苛待,罚……我都习惯了!但是……”“但是什么?”叶冰裳追问。

“带着一份想要离开的心,我的修习是最快的,短短几年我就超过了师兄弟,然后是师父,这才被选为国师。”她笑着说,“澹台殿下是质子,留在盛国的时间不会很久,他的时间不多,早期又走了歪道,我只能待他严苛,迫他成长。”

“可我只觉得他是疯子!”澹台烬的眼里有着凌华从未有过的疯狂。“他真的会如姑母一般,成长为一位怜爱苍生的修仙者吗?”对此,她很怀疑。

凌华隔着木窗看着外头的乌鸦,一字一句地说:

“他会的。”

乌鸦飞走了,回到澹台烬身边将一切告知于他,他握了握拳,道:

“我就知道师父对我寄予厚望!”“但你和她完全不同!”乌鸦说。

“不,我和她一样!”他笑着说,“师父希望我成为什么样的人,我就会成为!不就是爱苍生吗?我可以的!”

凌华在屋里,透过法术看到了这一切,她轻笑着收起了影像。

“如果他知道你骗他……”清羽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从未骗过他。”凌华看向清羽,“我说的是叶凌华的事,叶凌华的确可以这么想,只是凌华不是。”

“叶凌华是虚假的影像。”连历练,转世都不是,只是她在命薄上随手一画,勾勒出的虚拟人物。

“所以,我说她是,她就是!”

清羽嘴角抽搐,说道:

“就你这样,怎么可能成为真正的神族?”她的心思太过复杂,时时刻刻都在算计。

“不知道,也许有一天这个世界发现,他们需要一个不一样的神。”比起爱苍生,更多的是尊重他人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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