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 9
不用去学校的早晨，吃完早餐，靳雪兰和靳弘真两兄妹一前一后进了父亲的书房，靳雪兰为两人倒茶，动作已经颇为娴熟。
“兰儿，的确聪慧！”父亲满意地拿起杯子，嗅了嗅味道。
靳弘真端起杯子，有些吃醋地说：
“你这一回来，我的地位就不保了！”
“怎么会呢！”父亲看了他一眼，“原本你母亲第一，你最后，现在你妹妹回来了，依旧你母亲第一，你最后。”他手一摊，“哪里变了？”
靳雪兰捂唇偷笑，靳弘真摇摇头，无奈地说：“我不受待见的可以不用那么明显。”
“好了。”父亲重新拿起杯子，“真儿，上回说到哪一位了？”
“黄如洪。”靳弘真说，他放下杯子，看着靳雪兰，“黄如洪这个人本质上就是个地痞流氓，你呢？应该遇不上他，万一碰上了，还是避开些好。”
“会不会让人觉得我们靳家怕了他？”靳雪兰问。
父亲和靳弘真对视一眼，两人哈哈大笑。
“他黄如洪敢说这种话，我倒是敬他是条汉子。”父亲笑着说。
“可惜他不是。”靳弘真嘲讽道：“不过是个软饭硬吃的家伙。”
靳雪兰思忖片刻，还是说：
“若是有能力，地位悬殊，依靠妻子，我倒是不排斥。”“可他并不是个安分的入赘女婿。”靳弘真对靳雪兰说，“你哥我向来对出身不甚在意，我那帮兄弟也有草莽出身，但义、勇绝对不缺。他黄如洪啊……”他摇摇头，“兰儿，画本上你瞧那男女之事，为何男子发迹后，背叛居多？倒不是男子格外经不住诱惑，而是他们从头至尾都不曾摆正自己的位置。”
“身份悬殊不是最大的问题，问题是在身份悬殊之下，向你示好之人，你如何判断他的真心与假意。”父亲补充道，“门当户对固然迂腐，有时却能避免很多麻烦。”
“人心自是最难预测。”靳雪兰唇角微微勾起，“兰儿，自幼便知。”
“自信是好事。”靳弘真拍拍她的肩，“就怕你自信过了头，成了自负哦！”
“你呢？”靳雪兰睨了他一眼，“什么时候给我带个嫂子回来？”
“呵呵！”他干笑两声，放开了靳雪兰，“你真是会煞风景！”
“说到这个，”父亲示意她添茶，“你们学校有个叫吴丽姿的学生吧！她怎么样？”
“父亲知道她？”
他摇摇头，说：
“我与吴经理有业务往来。”
“她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靳雪兰看了眼自己的哥哥，“也是个美女。”
“嗯。”父亲点点头，转向靳弘真，“你可愿见上一面？”
靳弘真惊吓地站了起来，说：
“我都忘了，队里还有事呢！”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靳雪兰看到哥哥落荒而逃的样子，忍俊不禁，父亲此时又开了口：
“这吴丽姿……”“她不会还有哥哥或弟弟吧？”靳雪兰赶忙问。
“想什么呢！”父亲敲了一下桌子，示意她不要开玩笑。
“抱歉！”她立即乖巧地说。
“吴丽姿，你多帮帮她。你哥既然不愿见她，我倒也不想勉强，只是……”父亲叹了口气，“人，怕是保不下来了。”
“吴知拂吗？”她问。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摇摇头，说：
“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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