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 56
程亦治把黄如洪找他谈话的内容告诉了靳雪兰，靳雪兰揉着太阳穴问道：
“那么周文犬的女朋友，你是怎么处理的？”
“我以为……”他话没说完，就被她打断。
“怎么？以为我会忘了？”她轻笑一声，“我向来记仇，很难忘这种事。”
程亦治看她脸色不太好，没有继续解释，而是说：
“明天我约了周厂长和他的女朋友，希望你也能一起去。”
靳雪兰上下打量着他，最后才说：“好！我会去的。”
程亦治邀约的人，不只是周文犬、宁宁和靳雪兰，还有徐树和吴丽姿。
“周厂长，今天的事情本意不是为了为难宁宁小姐，只是事已至此，若是有所冒犯，我希望你和宁宁小姐都可以见谅。”程亦治认真地说：“之前在沪储银行募股晚宴上，宁宁小姐曾对吴丽姿小姐言语侮辱，甚至打了她一巴掌。”本来不知道此事的徐树，闻言，立即怒视宁宁，“因事出有因，吴丽姿小姐当时没有说什么，但是现在吴知佛经理的冤屈已经昭雪，我希望你能对吴丽姿小姐道个歉。”
这件事，宁宁自知理亏，她看了看周文犬，周文犬就起身拉着她一起向吴丽姿鞠躬道歉：
“非常对不起吴小姐！”
“只是一句对不起？”徐树不接受，“至少她也要挨一巴掌，在众人面前！”“这件事是我的错，宁宁只是一时冲动，她了解事情真相后也很后悔……”周文犬还没说完，靳雪兰开了口：
“现在犯了错的人变成周显光，宁宁小姐这么大义凛然，怎么不见你和周文犬分手呢？”
“文犬对于此事并不知情……”宁宁辩解道。
“说得好像，如果犯错的是吴知佛，丽姿就必须知道一样。”靳雪兰轻笑一声，喝了口酒。
“因为他们是父女，我……”宁宁的声音越来越低。
“父女？挺有道理的。”靳雪兰嘲讽道。
“宁宁小姐，你的道歉我接受了。”吴丽姿比起靳雪兰反而更能接受一些，“我希望你以后能够不要这么冲动。”
“是是是，以后不会了！”周文犬连忙说。
程亦治点点头，继续说道：“这件事就此揭过，接下来，就是我未婚妻的事。”他看着宁宁，“我的未婚妻长得漂亮，能言善道，八面玲珑，是谈生意的一把好手，我也自叹不如。这种能力被人认为是没有分寸感……”他摇摇头，“我希望你也能向我的未婚妻道个歉。”
“这肯定是要的！”周文犬抢着说，说着还举起了酒杯，“上次我就想和靳小姐道歉了……我先自罚一杯！”
说着他就一口干了一杯酒，宁宁看着很是着急。
“宁宁小姐怎么说？”靳雪兰不吃周文犬这一套，她要的是宁宁的道歉。
“文犬都跟你道歉了！”她果然是这么想。
“那你觉得自己没错咯？”靳雪兰追问。
“我就算有错又怎么样？”宁宁看着她，“是，我不应该背后说你那些话，但你就算是和异性没距离感不是吗？”
“因为我去谈生意？”她被气笑了。
“这种场合，谁会让一个女人去谈生意？”宁宁说。
“你的意思是，只有男人去谈生意吗？”程亦治蹙眉看着他们，“周厂长不应该替宁宁小姐道歉，她如果总是贸然诋毁一个人，总有一天会碰到一个硬茬，你会害死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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