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探案团 番外2
顾以蓁从谈话室出来的状态，比石凯想象中要好，她虽然眼眶是红的，但至少看到他还能勉强地笑笑。
顾以蓁办妥了所有手续，大概还有两天才能带走母亲的尸体和遗物。
在酒店的客房里，顾以蓁拿出电脑，打算继续完成工作。
“要不要吃点东西？”石凯问她。
“好啊！”她点点头，“随便买点吧！”
“嗯。”石凯离开房间的时候拿走了备用门卡，还在门口伫立了很久……他在电梯里，拨通了楼栖月的电话，询问道：“蓁蓁看起来有点奇怪，楼法医知道什么情况吗？”（人体为了自我保护的一种抽离行为，会持续一段时间。你放心吧！等到她的身体觉得她承受得住，就会释放。）楼栖月补充了一句：（你什么都不用做，支持她就好了。）
“真的……这样就可以了……”他的工作很忙碌没办法一直陪伴她，他很害怕有一天她撑不住了，自己却不在。
但是顾以蓁没有让他担心多久，葬礼结束的第二天，顾以蓁就彻底爆发了。
她哭得进了医院，把所有的情绪都给抒发了。
“我从来没想过，我会哭成这样。”他来医院看她的时候，她有些尴尬，“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对他们的所有印象都来自于家人的描述。每年我都要去祭拜父母，从不懂生死的年龄，到完全可以体会恨的年龄……我从来都没有这样哭过。报仇这件事，在脑海里总是不断浮现，但其实我连个复仇对象都没有，因为这个人执行了死刑。”
“所以，你以找到你的母亲为目标。”石凯替她说了下去。
“本来我也是这样……”她揉揉太阳穴，他立即快步上前，帮她揉按，她闭着眼睛，继续说道：“可是我最近仔细回想，又觉得我并没有那么做。这个地方是不是我再认真找一找就会发现呢？是不是因为我根本不够上心，才会延误了这么久……”
“你知道不是这样的。”
“我不知道。”她摇摇头，“仔细想来，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是一个内耗且敏感的人，石凯一直这么说。
石凯揉按她太阳穴的动作一顿，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在她抬头看向自己的时间，微微一笑。
“哭够了吗？哭够了，就要把我可爱的蓁蓁还给我了！”他嘟囔道：“最近她都不跟我玩，我一点都不开心。”
“和你玩？陪你打晋级赛吗？”顾以蓁调侃道。
“也不是不行，带你总好过……”他做了个拉链的动作，不让自己把话说出口。
“他们知道你会吐槽吗？”
“很难不吐槽吧？”
“也是！”输那么惨。
“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院？”石凯问道。
“要背仪器24个小时，明天才能出院。”她因为情绪问题，导致心脏出了问题，不过好在医生说情绪调整好应该会没事。
但是她的姑姑不放心，叫她一定要安排做详细检查，于是她就背了仪器。
“出院之后，吃火锅还是烧烤？”“我想吃小龙虾。”
“这个季节不太合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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