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王爷,”江云暮急忙辩解道,“但是咱们现在是在上京,之前那个侍寝日历不能作数了,你今天应该去王妃那里,或是去许侧妃娘娘那里……”
开玩笑,临城王府才三个侍妾,上京王府少说也有十几个人,这工人数量变了,不得重新安排值班表啊?
江云暮完全没想过侍寝的事,她刚到上京,若是第一天就让晋王留下,以后还不成为众矢之的?
“好你个江云暮,你赶本王走?”李聿站起身,手指着她虚点几下,气息都因为气愤变得急促起来,“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你别后悔!”
“王爷息怒,我只是……实话实说。”江云暮慌忙跪在地上。
在这后宅里抱王妃大腿绝对比抱晋王大腿有用,江云暮现在已经抱上孟菀的大腿了,晋王这个腿除了给她招恨以外,其实没啥用。
待再抬起头时,晋王已经摔门而出。
“忘恩负义?还‘你别后悔’?切,我才不会后悔呢。”见晋王走了,江云暮缓缓爬起来,重新回软榻上躺着,心里却有些奇怪。
晋王很少发这么大火的,他那个人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像今天这样破口大骂实在是有失水准了。
而且好奇怪,杨草儿不是说王爷回上京以后就会去找那个男姘头么?怎么没去?
“姨娘!”玉锁跑进来,看见江云暮像条咸鱼一样躺在软榻上,急得跑过来拖她起来,“你怎么把王爷气跑了?”
“我没气他,”江云暮拒绝起身,继续躺着,又从枕头底下摸出账本,越看越开心,“他自己生气了。”
碎琼跑进来,丧气地说道:“姨娘你还睡呢,王爷刚出了咱们这里,就被人迎去绿松院了!”
绿松院是许侧妃的院子。
“他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你们管那么多做什么?”江云暮打了个哈欠,躺着数钱真是舒服。
“姨娘,”碎琼给她解释,“王爷现在只有乐宝一个儿子,自然会纵容你些,可将来……若许侧妃也生下儿子,她必然容不下你们母子!”
江云暮紧张了一下,旋即又调整好心情:“你们别听风就是雨的,有王妃罩着我和乐宝呢,怕什么怕?”
得了孟菀的许诺说不会把她送去南照王府,江云暮这一晚睡得十分安心,只是天不亮又被叫起来。
“谁啊?”她烦躁地问。
“姨娘快起来,”严嬷嬷在外边拍门道,“现在不比从前了,每天早上都要去给王妃请安。”
江云暮叹了口气,又听严嬷嬷说道:“姨娘快起来,乐宝都起来去上学了。”
“今日就去上学?”江云暮揉揉眼睛,赶紧起来。
两个丫鬟进来帮她洗漱:“早上王爷来了,亲自领着乐宝出府,说是去国子监那边给他报了个名。”
“去读国子监啊,”江云暮心头漫起一种老母亲的心酸,哽咽道,“你们怎么不叫我?乐宝第一天上学,我好歹要起来送送的。”
“是王爷不让,”玉锁边给她洗脸边说道,“王爷还是疼姨娘的,让奴婢们不要吵你休息呢。”
待梳洗完毕,玉锁就陪着她去主院给王妃请安。
天色还早,王府里却已经热闹起来,路上有不少下人正在扫落叶。
江云暮在临城时习惯了懒散,还不太习惯这种早起的生活,想到以后每天都要早起,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过段时间还是向王妃争取一个外派的机会回临城去吧。
她这厢正打着哈欠,就看见林茵儿一步三摇地走过来。
林茵儿休息了一夜,倒是神清气爽,之前被晋王打肿的脸也恢复得差不多,盖上妆粉几乎看不出来。
“你起得可真早,我以为你要睡到中午呢。”林茵儿轻蔑地看了她一眼。
江云暮尴尬一笑:“那我怎么敢?给王妃请安是头等大事。”
她在临城的时候就以懒散出名,几乎每天都睡到中午才起来,江云暮把这归因于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伤重,在床上躺了三个月,后来躺出惯性来了,不到中午整个人都不想动。
两人并排向前走着。
“别以为你拼命巴结,就能抱住王妃的大腿了,”林茵儿目视前方,缓缓说道,“我老子娘和弟弟都在镇国公府呢,你再怎么巴结也没用,王妃肯定是更信任我。”
“是是是。”江云暮懒得跟她争,争完王爷争王妃,何苦呢?
对面走过来一群女人,还没走到近前,就已经听见她们的嬉笑声,是一群小妾簇拥着许侧妃,只有叶千言落后一步。
“我问你个问题,王爷到底有多少小妾?”江云暮见小妾的人数比昨日还多,不禁好奇。
林茵儿低声冷笑:“这个问题估计王爷自己都没数过,反正这王府里的女人,上至王妃,下至倒恭桶的,都是王爷的女人。”
“见过侧妃娘娘。”两人一同向许松云行礼。
“江侍妾昨夜睡得可好?”许松云笑问。
江云暮还没答话,就听见一个小妾说道:“估计是没睡好吧,昨夜好不容易把王爷骗去了她那里,王爷却没留宿。”
“可不是?”一个细长脸的小妾上下打量着她,掩口而笑,“我要是让王爷进到房中还被人叫走,肯定羞愧得想死了。”
“这你不用担心,”江云暮不咸不淡地说道,“因为王爷根本不会进你房里。”
在场的几个小妾脸上笑容同时僵住,看来这个江侍妾很不好欺负,当着许侧妃的面还敢回嘴,是个刺儿头啊。
“……”那细长脸的小妾恨得捏紧了手里的帕子,想想王爷的确没进过自己房里,便迅速转了话题,“江侍妾,我听说王爷疼你,特意给你那个院子起了个像青楼的名字,哈哈哈,你从前该不会是……”
话说到一半,众小妾就哄笑起来。
“要这么说起来,那你和叶侍妾还是同行呢,以后你们俩可以多交流一下经验啊。”一个圆脸小妾回头看了眼叶千言。
“叶侍妾当年可是千春楼的头牌,江侍妾,你是什么?”那细长脸的小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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