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谁背诵得更好,你们自己心里都清楚。一会儿张鹤龄吃大餐,张延龄就吃水煮红薯和土豆吧。”
张宁看着两人不紧不慢的说道。
张延龄闻言,顿时苦起了脸。
不过相比昨日。
他倒是没再找理由为自己开脱。
而是老老实实接受了惩罚。
“没关系,咱们每日都会有比试,今天不行,明天还有机会嘛!”
张宁看着张延龄,轻声安慰了一句。
之后就带着张鹤龄去吃饭了。
吃完早饭之后。
他给了兄弟俩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
一个时辰后,便正式开启了新课程——阿拉伯数字学习。
出乎意料的是。
这个内容对他们来说难度降低了不少。
学起来倒是轻松了许多。
这可让张鹤龄兄弟俩终于松了口气,不用再像昨日那样死记硬背了。
昨日学的是数学。
按常理今天该换其他科目。
但张宁心里清楚。
不管是化学、物理,还是别的学科,都离不开数学这个基础。
在这个世界。
数学堪称一切学问的根本。
思来想去。
他还是决定上午教阿拉伯数字,下午再讲物理。
至于语文。
也就是那些文章诗词之类的,张宁不打算教了。
毕竟他们又不考功名。
学语文没太大用处。
只要学好数理化,就足够行天下了。
对于熟悉阿拉伯数字的人来说,掌握它就像喝水一样简单。
张鹤龄兄弟俩脑子灵光。
没费多少时间。
就把阿拉伯数字记得滚瓜烂熟。
“好了,既然你们已经熟悉阿拉伯数字了,时间也到中午了,先去吃饭,吃完饭,咱们再开始下午的课程。”
张宁看着两人吩咐道。
不同于之前上启蒙先生的课。
兄弟俩对张宁的课程不但不觉得枯燥,反而觉得十分有趣。
渐渐地。
他们心里也不再那么抵触学习了。
晌午吃完饭。
张宁又带着他们兄弟俩出城。
和第一次一样。
去程和返程他们都得一路跑着。
锻炼身体是必不可少的环节。
必须得让他们每日把精力消耗得干干净净。
这样一来。
他们就没心思去琢磨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了。
张宁带着他们来到了之前常来的地方。
不过这次他没带钓鱼用具。
而是打算在这里教学。
“你们过来,今日我要教你们一些物理知识。”
物理?
张延龄兄弟俩又听到一个新名词后。
两人都是眼前一亮。
很快也来了兴趣。
于是都专心的听了起来。
“我先问个问题:一个铁块和一个木块,从同一高度同时松手让它们坠落,那么哪个会先落地?”
“当然是铁块了!”
张延龄反应迅速,抢先回答道。
“对,肯定是铁块!”
张鹤龄也跟着点头附和。
“你们就这么肯定?”
张宁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
“难道不是?”
张延龄和张鹤龄两人登时一愣。
在他们看来。
铁比木块重,自然就先落地啊。
张宁看着他们说道:“对于任何问题,都需要通过试验来验证,试验得出的结果比任何猜测都更具说服力。”
兄弟俩听了,相互对视一眼。
立即从陈建雄的手中接过铁块和木块。
他们找到一处两三丈高的山崖,张鹤龄拿着铁块和木块绕到山崖上,张延龄则在山崖下等待观察。
等到周围无风的时候。
张鹤龄左右手中的铁块和木块同时松开。
“啪嗒”一声。
两块物体几乎同时落地。
站在山崖下的张延龄惊得目瞪口呆。
“怎么可能?!”
张延龄满脸不可思议地喊道。
“怎么了?到底哪个先落地的?”
张宁故意追问道。
张延龄满脸疑惑,扯着嗓子高声叫嚷:“弟弟,不对呀!我看得真真儿的,两个是一块儿落下来的!”
张鹤龄听闻,一时也有些发懵。
“你该不会是看花眼了吧?”
张延龄急得直跺脚,语气里满是笃定道:“怎么可能!我眼睛可尖着呢,绝对没看错!真的是一块二落下的。”
“算了,咱俩换一下,你到上面扔,我在下面瞧,咱再试一次。”
张鹤龄皱着眉头,提出重新试验的想法。
“行!就这么办!”
张延龄爽快应下。
兄弟俩迅速调换位置。
一个跑到山崖下,一个爬上了山崖顶。
这次轮到张延龄手持铁块和木块,张鹤龄在下方严阵以待,眼睛死死盯着天空。
随着“嗖”的一声。
两个物体从空中飞速坠落。
下一瞬。
张鹤龄也惊得呆立当场,眼睛瞪得滚圆。
“弟弟,咋样啊?”
张延龄迫不及待地大声询问。
“两个同时落地!”
张鹤龄扯着嗓子回应,声音里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兄弟俩心有不甘,又反复相互试验了好几次。
可每次的结果都毫无二致。
在没有风的情况下,铁块和木块从同一高处落下。
总是同时着地。
有了确切结果后,兄弟俩兴奋得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冲到张宁面前。
“我们试验出来啦!”
两人异口同声。
声音里洋溢着按捺不住的激动。
张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结果究竟是什么呢?”
“两个同时落下!”
两个小家伙胸脯挺得高高的喊道。
张宁继续向张鹤龄兄弟俩发问。
“那你们从这个试验中,领悟到了什么?”
兄弟俩相互对视一眼。
回想起自己之前笃定的判断,以及试验结果带来的“打脸”。
不禁老老实实承认道:“我们太武断了,有些事情不能仅凭自己凭空猜测就下判断,得经过试验才行!”
“好,既然你们都懂了我的意思。那今日下午的教学就到这儿吧。”
“不过距离天黑还早,给你们留个思考题当作业:一两重的铁块和一两重的石头,从高空同时落下,谁会先落地?然后再去试验一下,一两重的铁块和一两重的棉花同时落下,又是什么情况?”
张宁顿了顿,接着说道,“还要思考为什么会这样,把思考结果写在纸上,明早早饭的时候我要看!”
说完。
他便不再管兄弟俩了。
兄弟俩这会儿兴趣正浓,再次从陈建雄那儿拿了东西,跑去做试验。
张宁对此没什么兴趣去围观。
反而让人拿来渔具,继续悠然自得地钓鱼。
天色渐晚。
兄弟俩依旧跟着马车一路跑回。
同样的。
今天张宁的教学内容,又被送到了朱佑樘手中。
此时。
朱佑樘并不在寝宫,而是在内阁谨身殿。
首辅、次辅,以及内阁大学士等诸位大臣都在殿内商议事情。
通常的流程,基本是内阁大臣们提出各种建议,朱佑樘听取后,要么采纳,要么与大臣们讨论政务。
然而。
就在李广把张宁今日上课的内容呈上来之后。
他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手中张宁的教学内容,给吸引了过去。
原本内阁大臣们正热烈讨论着政务。
可察觉到陛下的心思已经不在讨论上,声音便渐渐安静了下来。
大臣们虽满心好奇与疑惑,却也都默契地没有发问。
好在朱佑樘并未忘记他们,匆匆看完之后,便把手中的记录递给了离他最近的内阁首辅大臣刘健。
“你们都来看看张先生的教学内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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