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的教学内容?”
在场众人闻言,皆是一愣。
原来陛下关注的是这个。
不过经过上次的拍卖会和飞天热气球之后。
他们对张宁的事情,不敢有任何轻视。
如今听到朱佑樘看到张宁的教学内容,这般反应。
他们也是好奇的看了起来。
可当他们接过记录一看,全部人直接愣住了。
他原本以为张宁教授的会是些儒学经典。
可谁能想到。
这里面教的东西简直五花八门,杂乱无章。
他们心里也是直犯嘀咕。
这乱七八糟的都是些什么呀?
什么化学、物理、数学,还有这……这都算是哪门子学问?
也没听闻哪一位前辈创立过杂学派系呀!
虽说这些内容可归为杂学范畴,但其中的含金量着实很高。
全是干货啊!
甚至有些知识都堪称传家之宝。
就这么毫无保留地教给学生了?
说实话。
有些内容连他们这些大学士,内阁阁老都不知道。
此时他心里还真有点羡慕张鹤龄兄弟俩呢。
朱佑樘则转头向刘健问道:“昨日朕就有所了解,今日这阿拉伯数字以及那个实验,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陛下所言极是,臣看了之后也深感醍醐灌顶,没想到还有这般教学方法,而且其中有些问题,臣确实也未曾知晓。”
刘健拱了拱手如实说道。
“那刘阁老,你觉得苏卿所教的这个阿拉伯数字,能否推广开来,是不是比我们以往使用的记录方式更为便捷呢?”
刘健听到朱佑樘这话,才明白皇上的意图,敢情是在关注这个呀。
不过这阿拉伯数字确实看着很方便。
只是还不清楚计算起来效果如何。
“陛下,臣以为此事还应再观察观察,若它真的方便实用,那日后记账等事宜就不用那么繁琐了。”
刘健思索一番后建议道。
朱佑樘觉得确实有道些理。
“刘阁老所言不假,那就再看看吧!”
说罢。
他们再次就研究了起来。
…..
转眼间。
五日时间就过去了。
张宁每日教学的内容都不重样。
第一日教化学。
第二日讲数学,之后就是授物理,说地理。
第五日就安排历史课好一些体育训练。
到了周六和周日。
那自然是放假休息。
这五日下来。
张鹤龄和张延龄兄弟俩的生活,可谓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原本他们整日无所事事、肆意玩乐。
可现在却变得规规矩矩。
每日都按部就班地上课、学习。
第六日。
清晨时分。
兄弟俩起床后跟张宁问了好,便兴高采烈地往家赶。
一回到张府。
他们才感觉彻底放松了下来。
“老爷,两位公子回来了!”张府的老管事把张鹤龄兄弟接进门后,立刻前往书房,向张峦禀报。
张峦点了点头。
随后目光看向张鹤龄和张延龄兄弟俩。
“听说你们这几日挨打了?”
张峦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前段时间老管事找他说过。
张鹤龄兄弟跟着马车一路跑,跟遛狗似的。
还被鞭子抽打催促。
兄弟俩对视一眼,心领神会,马上开始哭诉起来。
“爹,那个张宁简直不是个东西,整日就想着找机会收拾我们!”
短短几日时间。
怎么可能让两个调皮贯的熊孩子彻底改头换面呢?
之前在张宁面前,他们不过是因为害怕惩罚,才表现得乖巧听话些罢了。
你瞧。
这一回到家,马上就原形毕露。
兄弟俩一唱一和,先是绘声绘色地演绎着自己在张宁那儿遭受的种种刁难和惩罚,又是哭诉,又是哀求的。
可张峦这次的反应却大不相同。
以往只要听他们说受了欺负,肯定立刻就信了。
然后心疼不已。
但这次。
他面色平静如水。
就好像面前哭诉的两个孩子与他毫无关系。
好几个时辰。
张鹤龄兄弟俩哭诉得口干舌燥,却发现自家老爹毫无反应,不禁有些傻眼了。
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感觉老爹突然不疼他们了呢?
兄弟俩心有灵犀般地偷偷对视一眼。
直到这时。
张峦才像是刚刚注意到他们一样。
见他们安静下来,这才缓缓开口道:“我都知道了,那我现在问你们,在你们先生府中学到了什么?”
张鹤龄兄弟俩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下意识地就把这几天张宁教的内容,还有要求背诵的东西,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张峦听完,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好了,既然没事,那就好好休息两天,之后再去上课!”
说完。
他直接摆了摆手就走了。
“啊?”
张鹤龄兄弟俩彻底懵了。
兄弟俩还想再为自己争取些什么。
话都已经到了嘴边,可管事却像是一堵墙,适时地挡在了他们面前。
“大少爷,二少爷,老爷累了,你们还是先去休息吧,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老管事的语气虽然客气。
但那赶人的意图却十分明显。
兄弟俩瞬间火冒三丈,刚想张嘴破口大骂。
可不知为何。
那骂人的话到了嗓子眼又被咽了回去。
他们可不傻。
这点眼力见儿还是有的。
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自家老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对他们不再像以前那般疼爱有加。
现在就算再装可怜,也讨不到半分好处。
至于骂管事,以前也不是没骂过。
可每次骂完,除了自己解解气,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休息。
顺便兄弟俩也能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一回到房间。
兄弟俩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直接瘫坐在椅子上。
张鹤龄看着张延龄小声问道:“大哥,我们后日还要去进学吗?”
“你想咋滴,不想去啊?”
张延龄看着这个几次在张府和自己竞争、还总坑自己的弟弟,心里就有些不耐烦。
张鹤龄也清楚。
哥哥肯定还记恨着自己呢。
在张府的那三四日竞争。
让他们的兄弟关系不再像以前那么亲密无间了。
“大哥,我的确不想去,张宁总是变着法儿地惩罚我们,去那儿哪有在家舒舒服服地玩来得好啊!”
张延龄一边说着,一边笑嘻嘻地凑到哥哥身边。
其实他心里打得什么算盘再明显不过了,就是想怂恿张鹤龄带头,最好能大闹一场,让他们彻底离开张府。
可张鹤龄心里跟明镜似的,哪能不知道弟弟那点小心思。
所以根本就不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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