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看着眼前这般顺从的苏轻婵,脸上一瞬露出了狰狞扭曲的笑容。
他的声音好似恶魔低语,“我的好婵儿,不枉本王如此疼爱你……”
他压向苏轻婵,双手落在了她身上。
衣帛碎裂声响起,一件件的衣物被扔在地上……
依兰院内的动静持续了整整一夜,在院外伺候的两个丫鬟,也提心吊胆地在院门口伫立了一整晚。
天亮时,两个丫鬟才见雍王大步从依兰院走出。
他脸上还带着未消退的潮红,带着满足的笑意。
两个丫鬟低下头,不敢再多看一眼。
雍王走出依兰院,淡淡落下一句,“给她请个大夫,好好治。”
“是。”
待雍王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两个丫鬟才相互对视了一眼,快步走进院内。
屋内一片狼藉,衣物碎片散落一地,空气中还弥漫着男女欢爱后的气味。
其中一个丫鬟快步上前,伸手拨开了床上厚重的帐幔。
被眼前的一幕惊的控制不住的倒退几步。
苏轻婵躺在床上,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她嘴唇干裂,身上布满了淤青和伤痕,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头顶的青色帐幔。
她的发丝凌乱地散落在枕头上,整个人如同被狂风暴雨摧残后的花朵,脆弱而不堪。
“苏姑娘……”丫鬟轻唤出声,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苏轻婵缓缓转过头,目光呆滞地看着她们,仿佛没有认出她们是谁。
“姑娘,您……您还好吗?”丫鬟忍不住问道。
苏轻婵似乎才发现屋子里多了人,她伸手,用尽身上最后一点力气将被子盖住赤裸的身体,声若蚊呐,“无事。”
“我很好。”
她想,虞晚若知道她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一定会大骂她傻。
但,她不想活了。
父亲、哥哥死了,几天前,她见了病重的母亲最后一面。
她没有家人了。
活着对她来说,太累了。
若能用她的一条贱命,换李玄这个尊贵无比的王爷,她觉得很值得。
……
虞晚并不知道雍王府发生的事。
其一是因为雍王自上次被文景帝连夜召入宫之后行事越发谨慎,王府戒备森严,外头的人很难探听到王府后院的消息;
其二便是,朝堂上出了一件大事。
距盛京千里之遥的惠州,遇见了百年难遇的暴雨。
惠州本是干旱之地,而今却诡异的接连暴雨,惠州境内发起了洪水,来势汹汹,几乎淹没了整个惠州。
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地。
如此情形下,滋生的不止是疫病,还有谣言。
已经有谣言传入京城,声称惠州作为干旱之地却突遇百年难遇的暴雨,这是上天降下的天谴。
皆因当今天子昏聩无能,朝中官员尸位素餐,无所作为,上天实在看不下去,故而降下惩罚。
一时间,惠州及周边临州出现了不少打着“除奸佞,灭昏君”旗号的起义军。
这些消息传回朝廷,简直算是朝野震荡。
云觞的休假也不得不半路中断。
文景帝震怒,召集群臣商议。
然而,大昭的朝廷,无人之辈太多,天子无为,那些真正有本事的人早已心寒,都选择了沉默。
涉及到洪涝灾情,工部必须派遣官员前往地方,配合当地官员进行洪涝防治工作,而这个任务便直接落到了工部侍郎李海的头上。
除此之外,朝廷还需要派遣钦差安抚百姓及地方官员,以及派兵镇压那些起义军。
虽然那些起义军看起来都不成气候,但朝廷不能任由起义军猖獗放肆。
李海被推上来,心中是一百个不乐意。
惠州距离盛京千里之遥,而且又是蛮荒之地,如今惠州的具体情况朝廷一无所知,他此番前去,生死未卜,能不能平安回来都很难说。
李海第一反应便是拒绝,哪知这一次一贯怠政、由着他们这些臣子互相推诿的文景帝却直接开口道:“李侍郎任工部侍郎多年,想来经验丰富,此番便由你带几个工部官员去惠州,务必解了惠州的洪涝之困。”
李海心中虽然满心不愿,但文景帝的旨意已下,他也不敢公然违抗,只能硬着头皮应道:“臣……遵旨。”
这样一来,便还剩下钦差大臣以及镇压起义军将领的人选尚未确定。
或许是察觉到了今日文景帝的不同寻常,一些不愿意前往惠州的官员,不等文景帝开口询问,便纷纷找借口推脱。
文景帝脸色阴沉到了极点,“所以眼下,朕的朝堂无人可用是吗?”
倒也并非无人可用。
出身华阳崔氏、太曦谢氏的官员还是关心民生的,只是他们已经各自投效几位皇子,这一回惠州的事是个苦差事,费力不讨好。
且惠州离盛京太远,这途中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料。
眼下几位皇子明争暗斗,方才保持着微妙的平衡,若哪方失去平衡,朝中局势势必会有更大的变化。
齐王的人不想去,其他几个王爷同样不愿意。
至于宸王,他倒是有心前往,可他的身体状况极差,若再去一次惠州,恐怕真的会有性命之忧。
文景帝不至于让宸王去送死。
就在众朝臣都沉默之时,云觞站了出来,“皇上,微臣愿意为皇上分忧。”
云觞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瞬间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齐王先是看了眼宸王,才不疾不徐将目光投落到上首。
文景帝冷沉的目光似乎和缓了不少,“云爱卿,此次前往惠州,路途遥远且情况未明,你当真考虑清楚了?”
云觞神色镇定,拱手行礼道:“皇上,臣出身惠州,如今家乡受难,如何能置之不理?且臣受皇上恩典,自当为皇上、为大昭的百姓尽一份力。”
文景帝似乎才想起来云觞便是惠州人,“朕想起来了,云爱卿你本就出身惠州,想来对惠州的情况有所了解,你为钦差,前往惠州赈灾,再合适不过。”
“朕便命你为本次的赈灾使,前往惠州赈灾!”
只是云觞能当这个钦差,却不能掌兵权镇压起义军。
且不说云觞是个文官,即便他是武将,文景帝也不愿意将兵权轻易分给任何一个臣子。
大昭的兵权,如今都掌控在皇室手里。
云觞抬眸,神色淡然,“臣遵旨。”
只是他这句话说完,随即又道:“皇上,臣以为,除臣与李大人外,还可派雍王殿下与臣等一同前往惠州。”
雍王身为工部检校司史,对工部的一应公务都颇为了解,而且他还是皇室中人,这正中文景帝兵权不能落入旁人之手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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