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我们做的事情暴露了?”韩娇脸色瞬间一片惨白。
这也太快了吧!
陆安安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废物,一句话便慌乱成这个样子。
深吸了一口气,陆安安厉声道:“你冷静些。”
说完她看向那传话的丫头:“可有问贤妃娘娘叫我们过去是为了什么事情?”
小丫头摇头。
韩娇登时更紧张了。
陆安安摆摆手示意小丫头下去。
她自我安慰似得道:“罢罢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是皇帝的女人,背后又有家族势力撑腰,顶多脱层皮而已。”
说完,她再次看向不不争气的韩娇:
“那些引导马儿跑向悬崖的药草你可都处理了?”
韩娇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忙道:“都处理了。”
陆安安听她这么说,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不怕了。”
说罢,她换换起身:“走吧,也不能让贤妃娘娘久等了。”
……
陆安安和韩娇到的时候,白梅正在将鲜花插瓶。
陆安安和韩娇按规矩行礼,可往日里和蔼温柔的贤妃却没让他们起身。
她继续摆弄着手里的花草,眼神幽冷。
陆安安跪在地上,神情屈辱,却不得不狞笑着开口:“不知娘娘叫我们过来有什么吩咐?”
白梅将手里的剪刀递给一旁的荔香,这才缓缓开口:
“听说陆妹妹熟悉花草,插花格外有一手。”
陆安安一愣,随即笑笑道:“略有研究罢了。”
“妹妹谦虚了,来,过来瞧瞧我这花怎么样?”白梅朝着陆安安招手。
陆安安缓缓起身,走到白梅身边。
白梅的插花水平极好,审美也高级。
只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陆安安的插花技术是蜀地最好的嬷嬷教的。
见状,她毫不谦虚道:“娘娘的插花美则美矣,只是细看之下似乎少了些灵魂,若此处再加些绿叶衬托,便更好了。”
白梅笑着点头:“本宫也是这么觉得的。”
陆安安低头在那一堆花草中翻找。
翻找了好一顿,陆安安都没找到合适的枝叶来装点那瓶鲜花。
“这些叶子都太常见,要不就是形状不配,总是差几分味道。”
贤妃坐在陆安安对面:“荔香,你昨儿去找韩夫人的时候,不是发现了一种新的绿叶吗,你去拿来。”
“是。”荔香转身,看都没看陆安安和韩娇一眼。
陆安安做了亏心事,听到韩夫人这三个字,身子瞬间僵硬的像铁一样。
荔香的动作很快。
她看着托盘里,那熟悉的草药,转头目光死死瞪着韩娇。
这个蠢货不是说都处理干净了吗!
既然都处理干净了,这种要命的把柄怎么会出现在贤妃的手里!
韩娇也愣住了。
她明明叫晚杏都处理了!
巧合,说不定只是巧合罢了。
娘娘不是在讨论如何把那瓶花弄得更完美一些吗?
白梅接过荔香递来的草药:“安妹妹觉得这株草药怎么样?”
陆安安只觉得自己的颈上悬了一柄利刃。
只要那利刃在往前一点,就能轻易地切开她的喉管。
她呼吸急促起来:“自然是极好的……”
白梅轻笑一声:“本宫也这么觉得,不过安妹妹不觉得它眼熟吗?”
“本宫昨日得到这草药的时候,可是让荔香第一时间送去了太医院谢太医那边。”
“你知道谢太医是怎么跟本宫说的吗?”
“谢太医说,这种草药只在蜀地生长,它没什么太大的用处,但马儿却异常厌恶这种草药,闻到后就会躁动不安,然后避开这些草药。”
“昨天虞棠坠崖的那条路上的旁边,栽满了这种草药。”
“本宫听说你让你父亲最近运了一些东西过来,本宫又让人去打听,这一打听可真让本宫大开眼界!”
白梅将那株草药狠狠扔在陆安安的脸上:“陆安安,你好大的胆子!”
“你兄长比不过虞长宁,那是你兄长技不如人,你却用这种龌龊的手段,想要逼死韩夫人!”
陆安安彻底慌了,她没想到白梅全部都查到了。
瞬间冷汗打湿了白梅的脊背。
她膝行到白梅面前:“娘娘,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了,求娘娘饶我一命!”
白梅垂眸看着跪在自己脚边握着自己脚腕求饶的陆安安,那双眸子里闪烁着笑意。
她当然会留陆安安一命。
毕竟这么好的棋子,这么好的人脉关系,她怎么舍得轻易让她死了呢。
就是蠢了点。
不过棋子也不用太聪明,太聪明了,容易噬主。
她高高在上地看着狼狈的陆安安,良久。
“韩夫人是本宫的姐妹,这一次韩夫人险些丢了性命,本宫是一定要给韩夫人一个公道的……”
陆安安身体瞬间便僵住了。
“不过,到底是一起伺候陛下的,你又怀着陛下的孩子,这种事情传出去,对陛下,对你未出世的孩子,都不好。”
……
虞棠喝了药。
这药是容镜帮她改良过的,可仍旧无比难喝。
好在果脯酸酸甜甜的,能够压住这味道。
“小姐,贤妃娘娘带着安常在和韩常在来了。”
荷叶的声音让虞棠回过神来。
她刚要起身,却不小心拉扯到伤口。
白梅一进入营帐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
她快步走了进去,就见虞棠疼得满头是汗。
虞棠见着贤妃,脸上笑的比往日更加亲热:“姐姐怎么过来了,可恨我这身子不能起来给姐姐行礼,姐姐不要见怪。”
贤妃坐在虞棠的床头,满脸的心疼:“你都这个样子了,还起来做什么,说起来昨日全怪我任性,若不是我非要去猎那只兔子,你也不会遭此劫难。”
说着,白梅的眼泪吧嗒吧嗒的便往下掉。
“这事儿怎么能怪娘娘,说到底是我运气不好罢了。”
虞棠撇开头,眼睛里有泪花闪烁。
“这怎么能是你运气不好,这是有人有心算计啊!”
所以她来,果然是为了甩锅。
她配合地露出冷冽的眼神:“是谁?”
“娘娘知道是谁对不对!”
“我的确知道,昨日你的马匹失控,我的马儿紧跟着也失去控制。”
说话间,她将自己手臂的衣袖卷起,大片的划伤暴露在了虞棠的眼前。
虞棠一边佩服贤妃对自己足够心狠,一边震惊心疼道:“姐姐的马也受惊了?”
“还伤的这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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