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中医?”
还是傅司琛第一时间捕捉到了沈安宁这一番话中,至为关键的地方。
她讲的那套理论,完全是和中医辩论一模一样。
“不懂,因为不懂,所以平时给孩子做饭也异常小心谨慎,看着医理书,药食同源罢了。”
沈安宁回答的轻描淡写,脸上表情依旧波澜不惊。
傅司琛是见识过她厨艺的,自然对她的话,质疑更甚。
她哪里是不懂,只怕,她会的远超出自己想象之中!
“安宁妹子,你听姐一句劝,别的也就算了,你说的那药食同源啥的,那是真的马虎不得,万一要是吃出来点啥毛病,那得了?人命关天!”
“中医没前途的,现在大家生病都是去医院里打点滴挂水,治病治得好治的快,人们还可以少遭罪,哪里像中医黑乎乎的汤药要喝多久?感冒发烧得吃药一个礼拜!”
楚越洋洋洒洒的批判了一堆她对于中医药的不满。
末了,又对沈安宁交代一句,“我家司机他爷爷之前就是老中医,你要真想学,我带你找他学去,总好过你看本书纸上谈兵的强,毕竟治病可不是小事,不能随便马虎的!”
“谢谢小楚总,不用了。”
沈安宁回答的客气且疏远。
顺势,她又瞥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表。
时间已经不早了。
但桌子上的饭菜……
只怕楚越和傅司琛他们还要聊上一会。
沈安宁从斜挎包里摸出来一把手电筒,随即站起身来,“到了年年睡觉的点了,我先带他回家,你们慢慢聊,睡得晚,对孩子的成长发育不好。”
“这饭都还没吃完呢,妹子,再说了你着急啥嘛,你们镇上不是还有招待所,等着待会我让司机去给你俩开间房,你俩这么回去也不安全,我和琛哥平时在单位也忙,顾不得闲聊,刚好赶上这功夫我俩喝两杯……”
楚越大咧咧的朝着沈安宁摆着手,另一只手插在裤兜俨然一副‘女汉子’做派。
沈安宁挤出一抹礼貌又不失客套的笑颜,“我们走着回去就行,不必麻烦,不耽误你们。”
“我和她没什么好聊的,这都已经八点半了,确实该带着年年回去休息了。”
傅司琛说罢,他俯身弯腰一把将沈安宁身边的小崽子从地上抱起,随即取出了车钥匙来,“昨晚上咱们洗澡的时候,怎么说的,年年还记得吗?”
这一句话,楚越听的真切。
这般说来,他们昨天晚上……
楚越震惊之余,却又难免感到有些伤怀。
她对沈安宁的不满达到了顶峰!
“琛哥说的是,跟我没话聊,跟人家女同志彻夜促膝长谈,对吧?行行行,我也不做你俩电灯泡了,我回招待所休息去,跑了一天了,累得够呛了!”
“明个见!”
楚越说完便自顾自的往外走,一边走着,还从身上摸索着找手机。
见此景。
沈安宁有些不安的瞥了傅司琛一眼,“小楚总来找你,她这人生地不熟的,你就让她自己一个人?”
“又不是我让她来找我的,都是成年人,得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傅司琛话落下,又朝着楚越那边喊了一声,“明早上让你司机送你回家去吧,别来了。”
他字里行间尽数透露着对楚越的不待见。
确实是让沈安宁感到有些意外。
回家的路上,她坐在副驾驶室座位上,年年就坐在她的大腿上。
小崽看着身边飞驰而过的摩托车,还大声雀跃欢呼着,“爹爹超过他,超过他!”
傅司琛就这么任凭着孩子的性子来‘胡闹’,年年刚说让他超车,他便提速。
猛的一脚油门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推背感,不由得让沈安宁猛然一惊。
她下意识地紧攥着安全带,“慢点,路上黑。”
“刚才在饭店,我听你说五白饮,那是什么?在哪里买的?”
傅司琛余光从身边人儿身上掠过,开口说话的语气对比起待楚越是软了些许。
不过,似乎是他的形象太过于‘正直’,问人话的时候,总像是在审讯。
沈安宁沉默了片刻,这才缓缓开口解释道,“不是买来的,都是健康的蔬菜瓜果,白萝卜皮这些,吃不坏人的。”
“就用白萝卜皮,就可以治牙疼了?”
傅司琛震惊,也对她的独门技巧而感到诧异。
如果要是治病真的可以这么简单,那谁还用打针吃药?
他忽而想到了什么,一边开车,一边低声说着,“其实你说的这个药食同源,我也有听说过,我听人说省城的几家大酒店现在就推出了什么宫廷药膳,我一直都以为,这就是个噱头,骗人的。”
闻言——
沈安宁噗嗤一声,笑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外笑的这般明媚。
一度,不禁让傅司琛盯着她看的晃了神。
“有钱人,也不是傻子,要是噱头谁还会去吃呢?”
沈安宁那张清秀的脸颊上,浅浅的小梨涡,更为她的笑意增添了几分‘甜度’。
与她平时不苟言笑的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
只是,这个笑容太过短暂。
转瞬即逝。
“是我耽误了你,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你也不用吃这么多的苦。”
傅司琛的声音极其轻柔,听上去更像是喃喃自语般。
这已经是他们碰面之后,沈安宁也数不清傅司琛同她道歉的第几次了。
她抬丹眸,眨也不眨的望着傅司琛,“你不用道歉,生下年年本就是我的选择,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话落。
沈安宁怀中的小崽子探着脑袋凑上前去,‘吧唧’一口亲吻在她的脸颊上,“娘最好了!我就知道娘是最爱年年的!”
要知道,她在这世上应该就只剩下年年这么一个血脉至亲了。
有了年年之后,虽然日子也过的艰难。
却为她那极度晦暗的人生中,照射进来了一束光。
“那爹呢?”
傅司琛蓦地开口,打断了母子二人间的谈话。
这反倒弄的小年年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他搓搓手,左看看右瞧瞧。
沉默了半晌。
这才鼓足勇气凑到了傅司琛的身边,害羞的趴在他的脸上也‘吧唧’亲了一口。
“好啦,爹爹,下次可不许了,大男子汉怎么还可以吃醋呢!”
小人一本正经的模样,逗得傅司琛都忍不住扯唇一笑。
“我的意思是,你说你娘最爱你,爹爹不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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