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样啦,爹爹虽然也可能爱我,未必一定会是最爱我的,毕竟爹爹也可能会有很多孩子的,人家说有了后娘就会有后爹,意思是有了后娘,爹也会变成恶毒爹爹的。”
“我是娘肚子里生出来的,娘肯定是最爱我的人啦!”
他言之凿凿的说着,稚嫩的面颊上还带着几分洋洋得意的小表情。
这番话,听的沈安宁连连摇头,“你这都是在哪学的,什么有了后娘就会有后爹……”
“是——”
原本年年想说什么来着。
他抓抓脸,想了一下,又觉得不大合适。
这话是张彩凤说的。
张彩凤说,甭管他爹是谁,但他爹真要是在乎他这个儿子怎么可能几年不来看一眼?
保不齐早就已经在外面结婚生子了!
有了后娘,亲爹就会变成后爹!
他注定就是地里没人要的烂白菜!
“是我想逗娘开心,嘿嘿!”
小年年很机灵,话锋一转便将方才的话题给岔开。
傅司琛并未对年年说的话有不满的,不似村里那些男人般,“年年说的对,这世上最疼你的人,一定是你娘才对,毕竟你可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以后长大了一定要时刻想着你娘,好好孝顺她,知道了吗?”
“嗯!爹爹!”
“等我以后长大了能赚钱了,我就找八个媳妇!一个给我娘洗脚,一个给我娘做饭……”
这孩子越说,话题越跑越偏。
沈安宁忍不住微蹙着柳眉瞥了他一眼,严声厉色且一本正经的对其教训道,“结婚,这是一辈子的大事,而且法律规定了只能一夫一妻制,你还要娶八个老婆?”
“村里那些伯伯们都说,他们说有钱了就找两个媳妇,一个在城里,一个在乡下伺候他们,我,我想着,我肯定不能比他们少,我要找八个!”
年年也言之凿凿的说着。
听着孩子的这般话,不禁让傅司琛神色更为严峻凝重了些。
乡下的环境氛围就是这样。
年年是个好孩子。
但,架不住环境太差。
要不然为何孟母要三迁呢?
“你是男孩子,长大是大男子汉,是要顶天立地保护家里妻儿老小的,别的女娃嫁给你来也不是为了给你当牛做马的,有些事你现在不懂,但,你切忌,人都有人权,可不像是他们讲的那样。”
“再说,人家女同志为什么就要忍辱伺候他们呢?还要找两个爱人,这是重婚罪!犯法了!”
傅司琛也一改对年年百般骄纵疼宠,神情严峻的望着他,对他一番说教。
年年听的一知半解,他还小,许多东西都不是太懂呢。
反倒是一旁的沈安宁在听了傅司琛这般说辞后,不由得为之动容。
若是当下这般看来。
他的思想观念还是蛮正确的。
人品更是毋庸置疑。
正是如此,她才更不应该答应傅司琛和他一起离开。
傅家人对自己什么态度,仅仅是从大老远找到家里的楚越身上就不难看得出。
十字路口往西拐弯就要到家了。
傅司琛才来多久,如今‘回家’更是轻车熟路,先停车进院后直奔堂屋,换了拖鞋搭下外套又起身出来。
沈安宁已经将晒好的热水往浴室接了一大桶。
他望着那张恬静的脸颊,女人的额前还浸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可见方才的举动多么费劲。
最是让他震惊的莫过于,昨天他往水桶接水都来回跑了好几趟。
木盆里接满水,可不轻呢。
她就这么一声不吭的把活做了。
“这种下力活,下次留着给我做吧。”
傅司琛说话时,顺势递上了纸巾给她,示意着让她擦擦汗。
年年早已经学着沈安宁平时的样子泡好了茶,一共两杯,整齐的摆在桌子上。
他笑容璀璨的伸出藕节般的粉嫩胳膊,招招手,“我给娘凉了茶,娘喝茶,我和爹爹去洗漱咯!”
“好。”
沈安宁接过纸巾,满目欣慰的朝着儿子方向看去。
趁着傅司琛带着儿子去洗漱的功夫里。
她拿出了本子,详细将改良后的方子写了上去。
为了留一手。
沈安宁每个方子都会留下一味药材,或者作料。
她声称,那是对内不对外流传的秘方,不可售卖。
所以每次合作方都得再从她这里高价买走一些作料,或者药材。
这种东西马虎不得。
即便,有些时候她把一粒八角卖两块钱,合作方也不得不花钱高价从她这里收购。
毕竟……
图的就是个放心!
沈安宁也是通过今天和楚越接触之后,有了新的灵感。
他们交谈时,她无意间瞧见过楚越的舌苔颜色。
对比起楚越,明显傅司琛的身体要健康许多。
或许是和他这人饮食习惯有关。
对供销社饭店里的饭菜都不挑剔,可见他对吃的是真不挑!
能吃饱就行!
楚越一个女同志还饮酒如水般,舌苔厚腻下眼白乌青……
她听傅司琛说,楚越在单位做的是文书的工作,平时训练强度也不是很高。
这也难怪了。
有钱人大鱼大肉平时甜腻物,没少吃。
冬冰夏治,根据这个理念……
她又继续在本子上默写着什么,时不时的抬眸望着上方那一轮皎月沉思片刻,停顿一会。
在浴室里传来一阵嬉笑吵闹声,与之伴随着的水流声越来越小。
她知道,傅司琛和年年要出来了。
于是沈安宁便有序不紊的将茶桌上收拾一番,草稿纸上那一页纸也被她撕下来叠起来放好。
待‘吱呀’一声木门被人一手拉开。
她早已经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娘,你快去洗吧,爹爹还给你准备了洗发水!”
年年一路小跑着从浴室里出来。
他那只湿漉漉的小手里还攥着一个瓶子。
这是……
沈安宁印象中,供销社里有卖的。
不过她不喜欢这些工业产品洗完头的感觉,所以从未买过。
昨天傅司琛也没拿这玩意去结账。
今天才买的?
傅司琛随后跟着孩子一起出来,他身上还未全干,壮硕结实的胸膛上还挂着水珠,一条毛巾搭在他的脖子前。
他与之对视一眼,便迅速错开了视线,“我见你浴室没有洗发水,今天吃饭的时候听到隔壁桌他们说女同志都爱用这个,说不好买,我出去上厕所的时候路过供销社给你带了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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