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他担心,我说:“前两天跑步,一不小心扭了脚。”
我爸摇摇头,说:“别扯了,崴了脚不是这样的走法。你小婶都告诉我了,在所里和人打架,自己挂彩了。”
这时,我爸的一位同学把六瓶茅台放在桌上,搓着手说:“今晚不干掉这六瓶,谁都不许走。”
我爸赶紧摆手,说:“你这瞎整啥呢,咱今天是小聚,明天才是正席。今天喝倒了,明天给人看笑话。”
老钱的一脸福相,笑眯眯地看着我,说:“你看你父子兵上阵,战斗力加倍啊,我怕这六瓶不一定够呢。”
众人整起哄的时候,走进来一个瘦削的中年人,年龄比在场的都轻不少。这人,我看了很眼熟,就是一时想不起什么时候见过。
他径直走上来跟老爸握了手,拍着我的肩膀,说:“小伙子,还记得我是谁不?”
我站起来,不好意思地说:“叔叔,我看您的确面熟,但想不起来了。”
那个中年人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下,用手指点着我,满脸笑意地说:“那天你于公请吃饭,你也在场对不对,我姓潘,还有印象吗?”
我点点头,他按我肩膀的时候,我的膝盖疼了下,不由得抽了口冷气。
我爸见我脸色有变,急忙圆场,说:“他膝盖受了点伤,给人打的。”
潘叔叔直接在我旁边位置上坐下,打量着我,说:“看你虽然人高马大的,也一脸文气,在这个城市,你这种人打架的,可不多见啊。”
我爸接过话茬,说:“说来话长,不聊这个了,人齐了,咱开席。”
那天晚上,我尽量帮我爸喝酒了,但他还是喝了很多,一向不太能喝的他,那天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潘鸣一直有意无意地在和我聊天,问了我不少事。
酒多了以后,我爸就把我进所里挨打的事情,也拎出来说了一遍。那个潘叔叔若有所思,但没说什么。
酒足尽兴后,我扶着我爸上楼,也喝了不少,但看起来像没事人一样的潘鸣,还主动来帮我。
他看我走路有点吃力,就推开我,自己出手把我爸扶进房间了。
临走的时候,他一脸严肃地跟我说:“小伙子,我还会找你有事,你等我的电话。”
“我再有四天就去国外了。”
为了避免爽约,我不忘说道。
潘鸣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会在你出国前找你的。”
第二天,我本来打算带我爸四处走走,但是他喝多,外加上我腿脚也不利索,就呆在宾馆里陪他了。
结果上午九点多,小婶就打来电话,说:“小磊,跟我去医院看下伤。”
我电话里说:“应该问题不太大吧,歇个几天就好了。”
说到这儿,爸爸在旁边说:“该去还是去,看个放心。”
去医院拍了片子,医生说骨头好像都没什么事,也没什么明显的外伤,但软组织挫伤有不少,皮下淤青也有点厉害。
我担心地问医生,说:“膝盖这伤要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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