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片子上关节和骨头没有大事,就是皮肉之苦,少走点路,贴点活血化瘀的膏药就好。”
小婶的担心变成了气愤,恨恨地说:“这帮人太无耻了,真是没想到,应该去验下伤,告他们。”
那个女医生很平静地听我们说话,插嘴说:“这个伤只能算轻微伤,最多是调解,告是没用的。”
过了会儿,医生又很认真地看着我们,说:“对方很有经验,又打疼了你,但够不上轻伤。”
医生开好了药,叮嘱我少走多休息,节后再去复查下。
中午的时候,于公打来电话给我,我有点惊异,他很正式地说,要邀请我老爸,去家里小酌一杯。
我说:“我爸昨晚喝多了,今晚还得喝,估计得往明后天放了。”
于公说:“那好,你商量好时间,我这里,他是一定要来的。对了,听说那个案子,报案人主动撤案了,但行拘的复议,要走流程,得节后才能办妥了。
说到这里,于公的口气,变得严肃了起来:“如果事实调查结果,你确实有违法乱纪的事情,我们也不能包庇你,男子汉大丈夫要承担责任,为错误付出代价,这也是成长。”
我连不迭地称:“是,也表达我的谢意。”
于公哈哈笑了一声,说:“谢是不必了,我也不敢贪天之功,是人家撤的。”
我爸中午,就晃晃悠悠地去参加他的聚会了,没有带我。
莹姐听说了我的事情,过来和我、小婶见了个面。她看到我似乎路都不能走的惨状,觉得特别于心不忍。
我赶忙说:“不要紧的,都是些皮肉外伤。”
莹姐像下了决心般,说:“我决定还是做一些让步,早点两清了算了,我自己在其中,也是折磨得生不如死。”
小婶一直在沉默着,听到这个,抬头说:“不能就轻易这么认怂。”
莹姐摇摇头,说:“我知道他们这些人不是好人,现在小磊也卷进来了,成天担惊受怕的,还是尽快了结了吧。”
小婶没说什么,就说:“只要你和你家人商量好就是,小磊的事你不用太担心,我们会多留心的。”
我也插话,说:“我也反复求证过,他们手上的确没有什么我的证据,尽管放心。”
莹姐勉强地笑了笑,简单道别走了。
我有点担心我爸爸的身体,和小婶开车,等在他们吃饭的饭店。
爸爸出来的时候,看上去还比较清醒,起码自己能走,他没醉的同学送他出来,那个潘鸣也在内。
他们看到我和小婶,都开玩笑说:“儿子和儿媳过来了啊?”
我爸直摇手,说:“别乱说。”问题怎么描述这个小婶是什么人,他有点犯难,只好打哈哈过去。
潘鸣在车外,跟我说了两句话,微笑着说:“你小子身上还有案子呢,根本回不了国外,等过好节,我再找你。”
小婶下午买好了很多吃的喝的、日用品,还有我的换洗衣服。
我送她下楼时,她说:“这几天照顾好你爸,他也是的,每天都喝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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