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泾州和周正都从车上下来。
周正上前交涉,时泾州则走向叶希,那张脸带来的震撼差一点让叶希忘记了刚才被摸的愤怒。
这一次她敢肯定,他才是乔知意的老公。
时泾州伸手,“把我老婆还给我。”
低沉的声音配上冷冰冰的眼神,叶希感觉到了很顶的压迫感。
在时泾州释放的强大压力下,再加上她还有事要处理,不得不把乔知意交给时泾州。
时泾州闻到乔知意身上的酒味,眉头紧蹙。
真是好本事,跑出去喝那么多酒,就不怕被别人骗了。
就算是身边有个好朋友又能怎么样?两个女人,遇上坏人了可以一同带走。
时泾州把乔知意先弄到车上,然后才重新回到阿鬼那边。
“叶小姐,刚才真的是个误会。喻先生以为你对我们家少夫人有不轨之心,所以才莽撞了些。他绝对不是故意对你不礼貌的。”
这几个人中,只有周正人模人样。
他态度诚恳,帮着阿鬼说话。
“喻先生,你跟叶小姐道歉吧。”周正想着息事宁人,能私下解决的事,最好不要去警局。
阿鬼是真的没想到叶希会是个女人,她长得……太平了。
那张脸,是比一般男人看起来阴柔一些,可现在不是有很多男人都走这种风格吗?
是他大意了。
“对不起,叶小姐。”阿鬼态度很端正,退后一步,90度鞠躬。
叶希是觉得受到侮辱了,一个陌生男人摸到她的胸上,那种感觉太难受了。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就这么原谅他了这心里过不去,闹大了事又怕给乔知意带来麻烦。
所有人都等着她表态,最后叶希问警察,“警察同志,我能不能用他对我造成的心理伤害同等还给他?”
警察被她问懵了。
同等伤害?
怎么?她也想推他的胸?
“可以。”阿鬼走上来,“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事确实是他错了,他该认。
所有人都以为叶希是想摸回来,哪知她抬起腿就踢向阿鬼的裤裆。
动作是快狠准,完全没有任何人反应。
谁都没有想到她要的同等伤害是这样的。
听到阿鬼那一声闷哼,在场的男士都忍不住想夹紧腿。
阿鬼护着裤裆直跳脚,周正看他的脸都白了,额头还有汗珠,忍不住担心。
这不会给踢坏了吧。
叶希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心情比之前要明朗很多。
她对警察同志说:“不好意思,让你们跑一趟。现在事情已经处理好了,辛苦你们了。”
“不告了?”
“不告了。”叶希说:“总体说来,是个误会。”
阿鬼疼得说不出话来,他就盯着叶希,这辈子,他也没受过这么大的伤害。
这痛,简直让他刻骨铭心。
当年就算是断了一条腿,他都没有感觉到这么痛过。
警察同志略有几分同情地看了眼阿鬼,最后双方都算是达成了和解,他们就走了。
人一走,叶希没好气地盯着阿鬼,“白长了一双眼睛。”
阿鬼有苦难言,这事儿真要计较起来,得怪时泾州。
他这可是为了好兄弟两肋插刀,差点把自己的性福送走。
“能走吗?”时泾州问阿鬼。
阿鬼一条胳臂压在周正的肩膀上,他倒吸着气,那种尖锐的痛钻心,久久缓不过来。
他艰难地点了一下头。
时泾州让周正把人扶回车上,他则和叶希面对面。
叶希面对这个男人有那么一丢丢的不自在,她终于知道乔知意为什么要哭了。
哭的是家人的欺骗,同样也哭她嫁的这个男人有多么的可怕。
每天跟这种男人生活在一起,压力能不大吗?
就短短的时间里,叶希都觉得有一点点的窒息感。
他那双眼睛,太过阴鸷冷血,和他对视,轻而易举地败下阵来。
“以后,我不希望她大晚上的在外面喝酒,甚至有过夜的可能。”时泾州的语气冷冰冰的,完全没有因为她是乔知意的好友而有半分温和。
别人说想要搞定老婆,就要先搞定老婆的闺蜜。这样,日子才好过。
显然,这个男人并不是那么想的。
在他眼里,不管是闺蜜还是什么,只要让他妻子有可能陷入危险之中,他都不会给好脸色。
叶希心脏紧了起来。
顶着他给的压力,叶希掐了一下掌心,“乔知意首先是她自己。她想要怎么样,不是你说希望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时泾州眯眸,“她是我的女人。”
“那又怎么样?”叶希胆量不小,反正都已经豁出去了,不该说的也说了,索性就说到底,“你很清楚,小意并不爱你。你强留她在你身边,迟早都会散的。”
“她跟你说的?”时泾州墨眸泛着寒光。
叶希微微扬起下巴,带着几分挑衅,“你自己感觉不出来吗?”
时泾州当然知道乔知意不爱他,只是不曾想她会跟别人也这么表明心意。
“那她有没有告诉你,这段婚姻只要我不说停,就永远别想停?”时泾州反杀一局。
叶希没想到他如此狂妄,咬牙切齿,“你可以不在乎你的人生,但你不能毁了她的人生!”
“我都不在意我的人生,又何必在意她的人生?”时泾州冷声道:“她从答应嫁给我的那一刻起,就受我的恩惠。做人可以自私,但想要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在我这里是行不通的。”
叶希要被气死了。
“她不爱你!”
“我也不爱她。”
“那你何必……”
“我乐意。”
叶希真的被他杀得片甲不留。
她已经感觉到时泾州有多难搞,也清楚乔知意想要摆脱这段婚姻有多不容易了。
这个男人就是因为毁了容,怕找不到老婆,好不容易有个送上门来了,他肯定是打死不放手的。
叶希心疼乔知意,但现在没有一丁点办法。
恐怕,只能从长计议了。
时泾州没再跟叶希多说一句废话,转身就上了车。
叶希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车子开走,懊恼地跺脚。
……
时泾州看着醉得不醒人事的乔知意,墨眸微凉。
胸口有一股气,无处可发。
阿鬼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一样,没有力气说话。
周正则是被这低气压笼罩,不敢说话。
先回的璞园,时泾州抱着乔知意回房,周正则送阿鬼回去。
时泾州把乔知意重重地抛到床上,女人不高兴地皱起了眉头,嘴里还嘀咕着。
她面若桃花,醉意染在她粉嫩的脸上,就是一副想让人糟蹋的模样。
许是有些热,她拉着衣服。
今天穿的是白衬衣,领口已经敞开,露出诱人的风景。
时泾州就站在床上边看她几下把衣服扯开,然后翻身夹了个枕头。
可能是穿着裤子不舒服,她又开始脱。
时泾州看着她这个样子,火气蹭蹭往脑门上涌。
就这?还敢在外面喝酒,还敢夜不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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