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意之前洗的澡白洗了。
时泾州把她抱到浴室,打开了花洒,从头浇到脚,全身都湿透了。
这套衣服算是完了。
今晚,她是没有办法出门了。
精疲力尽,也没有什么精力出去嗨皮了。
时泾州扯干净她身上的衣服,毫不温柔地胡乱给她冲了一下身体,自己也站过去冲洗,结束后才把她抱到床上。
被丢在地上的手机又响了。
乔知意两条腿软得抬不起来,估计是韩零或者叶希打的,这会儿还没下去,铁定会催的。
果然没多久,有人敲门,“小意,你在吗?”
听到叶希担忧的声音,乔知意想撑起来去捡手机。
这会儿让她开门把叶希放进来,那也是修罗场。
她刚要动,就被时泾州按下了。
他捡起地上的手机,然后走出去。
乔知意有点担心他就这样把门开了,他现在可是一丝不挂的。
“她睡了。”时泾州隔着门板,语气又冷又硬。
门外没有人再敲门了。
过了一会儿,时泾州才折回来冷冰冰地盯着乔知意,然后躺在她的身边。
乔知意身体累,脑子却是很清醒。
细想着时泾州半个小时前的举动,有点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什么时候把离婚协议签了吧。”
乔知意觉得她做得不对,她一直在提离婚,可是却沉浸于他带来的身体慰藉。
她不知道以后是不是还会找到一个在这方面能够让她很享受的男人,有了他留下来的记忆点,就好像想象不出别的感受了。
对于生出这样的想法,还是有些唾弃自己的。
婚还没离成,就想着和别的男人会过怎么样的夫妻生活了。
时泾州闭着眼睛,眉头皱了一下,“刚才给的不够?”
乔知意是真的腰酸背痛,她想,但是经不起他折腾了。
“我认真的。”
“你以为我是跟你闹着玩的?”
“行吧。”乔知意也是无力,“你要是想这样拖着,那就拖吧。不过我得先提醒你,你现在做的事情我可能某一天也是有样学样,那个时候,还请你也像现在希望我理解你一样地理解我。”
时泾州偏过头,盯着那张还未完全退去红潮的脸,白里透着红,娇媚得很。
“你对秦梦莎有偏见。”
“呵。”
乔知意已经不想再跟他说这件事了。
她闭上眼睛,“随便你吧。”
是真的累了,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迷迷糊糊中听到了时泾州说话,她清醒了一些,就听到时泾州穿衣服的声音,“……我给阿鬼打电话让他先去你那……很快就回来。”
挂了电话,时泾州拿上了车钥匙就往外走。
“时泾州。”乔知意喊他。
他没有想到她醒过来了,被她这一声给叫愣了。
乔知意开了灯,平静地注视着他,“现在,你还觉得是我的问题吗?”
时泾州拧眉。
“你跟你的妻子睡在床上,别的女人一个电话打来,你就恨不得长了翅膀一样地飞到她的身边。你觉得,这婚我还该不该离?”乔知意的语调很平稳,没有发怒的迹象。
她心情也很平静,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让他心里有一个概念。
时泾州眉头紧蹙,“秦梦莎晚上出去喝酒,遇上了她老公。她好不容易躲开,现在等着我们去帮她,你说我该不该去?”
“那是她老公,跟你有什么关系?再不济,她还有哥哥。怎么着也轮不到你去吧。”乔知意胸口终于有一点点压抑难受了。
但凡秦梦莎对时泾州的感情单纯一点,同为女人,她一定会去帮她。
偏偏不是。
她没有那么大度,能够容忍喜欢的人不分时候地去帮一个没有分界感的女人。
“还有,她老公打她,是该同情,也该帮助。但是,她不愿意离婚,这件事根本就得不到解决。是不是意味着,只要她跟她老公继续保持着婚姻关系,一有事,她就会来找你?而你,是不是不分时候,只要她喊你,你就会去?”
“她有没有考虑过你有家庭,有妻子,她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合适?会破坏了你的婚姻?其实说实话,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应该是积极地想办法离开她老公。而不是一有点事就打电话给你。”
乔知意不知道能不能说通,她叹道:“时泾州,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去找秦梦莎,你俩以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第二,离婚。放过我,也别让你为难。”
“你现在这样做,有意义吗?”时泾州看出了她坚决的态度,烦躁得很。
乔知意点头,“有意义。我就把话挑明了,只要你出了这道门,我们就彻底结束。”
她是不厚道,在这种时候逼他。
没有办法,她只能这么做。
不逼一下永远都这么吊着,她不喜欢。
“乔知意,你认真的?”时泾州眸光冷冽。
乔知意微笑着说:“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
时泾州深呼吸,“你太让我失望了。”
“正好,那就离吧。”乔知意笑容加深,伸手对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赶紧去吧。需要你的人还在等着你。”
面上挂着笑,落落大方,心却是苦的。
这一次,是真的放弃了。
她和时泾州的视线交缠在一起,眼里的缱绻已经渐渐地散去。
时泾州的眼神一直都很冷漠,她从来看不到一点点情谊。
这就是不爱的正常现象。
时泾州瞪着她,手放在了门把上,拉开了门。
乔知意的心在门关上的那刻,瞬间沉入了无尽的深渊。
她靠着床头,揪着胸口,两行眼泪从眼里滑落。
那泪水就是她心里的苦涩,一点点抽掉了。
天亮,乔知意没等叶希和韩零,只是给他们发了个信息之后,早早就打了车回市区。
前台给了她一个包裹,她道了谢回到了办公室。
包裹是从M国寄来的,她边拆盒子边拨了寄件人的电话。
寄件人是之前照顾母亲的护士。
电话拨通后,先是问候了几句便直接进入正题。
盒子里面是一枚很漂亮的胸针,不过怎么看也不像是母亲的。
毕竟她当初做手术之前就已经把那些东西摘下来放好了,更何况这东西出现在了康复中心那里,更是不可能了。
乔知意在想,这枚胸针主人是不是去见过母亲?要不然,怎么会把东西遗留在母亲的病房里?
那这个人,会不会跟母亲突然病发有关?
乔知意在电话里问不清楚,直接去请假买了当天飞M国的机票,什么东西也没有带,就去了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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