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泾州因为袭警被带到警局了。
原本是乔知意解释两句就能够避免了这件事,但是他们动手的时候刚好被几个巡逻的警察看到了,也是聂祎凡的同事。
乔知意没有来得及解释,他们就把人给押上了车。
其实乔知意也是故意的,她就想让时泾州那嚣张的气焰好好被人灭一灭。
“为什么袭警?”聂祎凡的同事问时泾州。
时泾州直勾勾地盯着乔知意,乔知意眼神闪躲了一下。
聂祎凡看出来了他俩之间肯定是有某种关系的,便让同事把这事交给他。
“乔医生,你是不是认识他?”如果认识,就大可不必把事情闹大了。
乔知意抿了抿唇,“前夫。”
聂祎凡有点意外。
时泾州眯眸,“婚还没离,前什么夫?”
聂祎凡有点懵了。
“既然大家都是熟人,今天这事就算了。”聂祎凡因为父亲的事是承了乔知意的情的。不是什么大事,就算了。
乔知意深吸了一口气,不好意思跟聂祎凡说:“对不起啊。”
聂祎凡摆摆手,“你说这话就客气了。没事了,你们走吧。”
“好,那打扰你了。”
“没有没有。”聂祎凡看了眼手表,“这个点正好,我得出差了。回见。”
聂祎凡跟乔知意打了个招呼,就快步走出警局,上车走了。
耽误了这么一会儿,乔知意也得回去上班了。
她没理时泾州,自己去外面打车。
时泾州抓着乔知意的手就往前走。
他们是坐警车来的,根本就没有车。
“你干嘛?你要带我去哪里?放开我!”乔知意挣扎。
时泾州没松手,“反正闲着没事,陪你走走。”
“我有事!”不知道他又是发的哪门子疯,手腕都被磨红了。
“有事就赶紧走。”时泾州抓得越来越紧。
“你到底要干嘛?”
“我说了,陪你走走。”
“我不想走!”从这里走到医院,差不多五公里,有病啊。
时泾州停下来了,目光冷冽,“我背你。”
“……”乔知意想问候他全家。
她非常认真地在调整呼吸和心情,很怕被他给气死了。
这人不知道抽的哪门子疯,要是跟他耗着,耽误和折磨的是自己。
“想不想走了?”时泾州问。
乔知意泄了那股劲,认命地跟在他身后。
她不反抗了,明显感觉到他的手劲也松了很多,抓变成了牵。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多恩爱呢。
要不是他做的那些事,她一定会误以为他对自己有感情了。
一直不离婚,也不知道图得个啥。
“那男人还挺帅。”时泾州突然说了一句。
乔知意翻白眼,懒得理他。
时泾州又问:“什么时候认识的?”
“今天。”
“行情挺好嘛。前有韩零翩翩公子对你情深义重,后有昂藏七尺的男人为你鞍前马后。呵,乔知意,跟着我,你是不是觉得很委屈?”
时泾州斜眼睨她。
长这么漂亮,就跟花蝴蝶一样,总是招人的。
能喜欢他,遇上那么个帅气英俊的男人,不得爱死了。
乔知意听惯了他这些酸言酸语,真不想当回事。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那就破罐子破摔,“是啊,委屈。”
她放着长得好,脾气好的男人不要,偏偏看上了他不说,还被他给无视了。
能不委屈吗?
“终于说出心里话了?早就是这么想的吧。阿莎的出现,不过是给了你一个理由而已。你把所有的错误都归结于我,其实你早就在等这一天了。”时泾州一副把她看得透彻的样子。
乔知意真的要气笑了。
他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种话来?
到现在,他都还没有反思过这件事他做得不对。
乔知意停下来。
时泾州回头看她,“被我说中了?”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乔知意是真的不想说这种渣男语录,但是没有办法。她已经找不到更适合的话来说了。
“所以,你还是嫌弃我的。”时泾州眯了眯眸。
乔知意被那种强烈的无力感包围着,还能说什么呢?
“是。我嫌弃你。你长得丑,脾气不好,也不能依靠,还跟所谓的好朋友没有分界线,最重要的是,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妻子,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也没有陪着我。”
“试问,这样的老公拿来干什么?我自己一个人能扛的事,为什么要多找一个给我气受的人?你又凭什么让我对你一心一意?是了,我说喜欢你也是假的。就你这样的,我为什么要喜欢?我是哪根筋不对吗?”
“不管是韩零还是聂祎凡,哪个不比你好?我真不知道,你到底哪里来的优越感和自信,让你以为我非你不可?”
乔知意真的被气炸了。
这种人,她为什么会喜欢?
是了,一定是因为他在床上的功夫好,能够满足她。
要不然,如何解释她那一次抽风似的表白?
“你说的真心话?”时泾州声音都变得阴森了。
乔知意非常掷地有声地回答他,“是。你凭什么,让我喜欢你?”
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
说完后,乔知意感觉到自己手腕都要断了。
她强忍着痛意,眼神都不躲一下,目光坚定。
受够了!
“很好。”时泾州突然松开她的手,墨眸里泛着寒光,“乔知意,你给我滚,永远消失在我眼前。如果再让我见到你,我就弄死你!”
撞进他黑暗里透着阴戾的眼睛里,乔知意的心脏在这一刻有一点点的压抑。
她觉得他说的是真话。
今天,真的是惹怒他了。
“你神通广大,早点把离婚证办了吧。免得夜长梦多。”乔知意的心是颤抖的,言语上却是平静如常。
时泾州眼里的怒意已经要涌出来了。
她是真的这么迫不及待了。
用力地甩开她的手,恨不得把她的手臂都给甩飞出去,无视她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表情。
他冷笑,“乔知意,你有种。你这么想跟别的男人在一起,那我成全你。”
“我谢谢你。”乔知意痛得眼泪花都出来了,还是不服输地回了他一句,“麻烦尽快。”
时泾州气笑了。
他狠狠地瞪着乔知意,转身就走了。
乔知意揉着手腕,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疼了,眼泪不自觉的就掉下来了。
回到医院,她迅速地调整好了心情,在下午四点五十八分接生了一对试管婴儿,龙凤胎,母子平安。
这是喜事,每个人都由衷地高兴。
乔知意换了衣服出来,遇到了护士。
“乔医生,有一个你的快递,我放你办公室了。”
“好,谢谢。”
她回到办公室就看到桌上的一个文件袋,上面没有寄件人信息,只有她的信息。
这薄薄的一个纸袋子也不可能装什么可怕的东西,撕开封条,把东西倒出来。
一个紫红色的小本本掉在桌上,“离婚证”三个银色的字赫然撞进乔知意的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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