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意坐在椅子上,把那个本本翻来覆去地看。
不得不说他的办事效率还真是高,这才几个小时就搞定了。
所以,现在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拿着她很早就想求来的东西,并没有很高兴,但却是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她的感情,再一次结束了。
把本本发给了叶希,叶希立刻就把电话打过来了。
说了两声恭喜。
恭喜她脱离苦海,恭喜她重获新生。
并且推掉晚上的酒会,要陪她不醉不归。
乔知意觉得必须庆祝一下,收拾了东西,笑容满面地跟同事打招呼,然后走出医院。
叶希来接她,言语之间都带着兴趣。
“给我看一下。”叶希激动地伸手。
乔知意把证放到她手上。
叶希瞪大了眼睛盯着这个本本,“怎么跟结婚证一样?不会是假的吧。”
“我查过了,离婚证就是这样的。”乔知意不觉得时泾州会去弄个假的来忽悠她,没必要。
叶希把证还给她,开车,“他怎么突然就这么干脆的把证给你了?有没有分你财产?”
“没有。”
“什么?”
“我净身出户。”
叶希一个急刹,后面的车子疯狂鸣笛,她才重新启动,“乔知意,你疯了?净身出户,你脑子是怎么想的?是他对不起你,该净身出户的是他才对啊。”
“我主动提出来的。只要他离婚,我什么都不要。本来他给我的已经算多了,我不需要他任何东西。”
断则断了,她不想为了那些原本就不属于她的东西去纠缠。
叶希整个大无语。
“行吧。你这个人就是这样,看着柔柔弱弱的,骨子里的那股傲气就没有输过谁。”叶希都不想说什么了。
乔知意看着车窗外,和时泾州初识到中午的见面,整个过程如同电影重播,一幕幕无比清晰。
她都已经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有感情的了。
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确实是喜欢他。离婚了,她的心还是会有一点点的痛。
不过,这都正常。
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她会调整好的。
叶希带她去了一个环境和气氛都非常好的酒吧,“这种时候越燥越好,咱们什么都不要管,心情释放就行了。”
乔知意不太喜欢酒吧,她听着这些会让人心脏咚咚跳的音乐,就不是很舒服。
但是叶希不给她退路,拉着她去了中间的舞池,听着超大声的动感音乐,乔知意想逃。
叶希拉着她的手凑到她耳边,大声说:“刚开始不习惯很正常,先适应一下,很快你就觉得这是个释放情绪的好方法。”
乔知意很无奈,叶希就拉着她蹦。
叶希很兴奋,挥舞着手,“小意,跳啊,嗨啊。现在就算是骂那个渣男,都没有问题。”
乔知意没想骂谁。
她看到叶希这么嗨,不想打断她的兴致,就敷衍的配合她。
“对,就是这样,蹦起来一点。”叶希现在的状态跟以前没有什么区别。
好想提醒她,要是被那位钟先生看到了,会不会后悔?
大概是这里的气氛太过燥了,又或许是内心里的那些情绪确实需要发泄,动作弧度越来越大,跟着节奏摇摆着身体。
大脑一片空白,只有那激昂的音乐,心脏跟着狂跳,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兴奋感让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因为长得漂亮,有些异性慢慢地靠近乔知意。
叶希此时化身为乔知意的“护花使者”,把那些人隔开了。
这个酒吧还是比较正规的,一般不会有人闹事。
就是因为相对来说安全,叶希才敢把乔知意带到这里来。
乔知意跳了好一会儿,有些累了。
她停下来走下舞台,去旁边坐着,叉着腰,喘着气,等到气息相对平稳了,她才喝了一口水。
叶希也下来了。
“感觉怎么样?”叶希神采飞扬。
乔知意摇头,“累。”
“正常。但是不是很爽?”叶希挑眉。
这一点,乔知意认可。
刚才大脑完全空白,什么都没有想,出了这身汗,她整个人好像都轻松了很多。
“休息一下,再去玩一场。”
“我去一下洗手间。”
“陪你。”
两个人一起去了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迎面遇上了秦梦莎。
秦梦莎显然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乔知意,眼里闪过一抹惊讶。
乔知意也没想打招呼的,和她擦身而过,结果秦梦莎先喊她了。
“小意。”
乔知意停下来,回头对她只是淡淡地点了一下头,然后转身准备走。
“泾州也在,你要不要一起?”秦梦莎问她。
乔知意现在不想听到时泾州这个名字,没个好脸色。
连敷衍都不想了。
秦梦莎微蹙起了眉头,“乔小姐,现在连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了吗?”
“你是谁啊?为什么要跟你说话?”叶希忽然一声冷笑,“哦,我知道你是谁了。不就是缠着时泾州不放的那个女人吗?现在你应该得逞了吧。小意和时泾州离了婚,你准备什么时候上位?还是说,已经上位了,想要在我们小意面前显摆一下?”
叶希的话不好听,秦梦莎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这位小姐,请注意你的措辞。”
“呵,我没什么文化,有什么就说什么,不知道该怎么用词。”叶希要是耍起无赖,没有人能比得过她。
乔知意拉着叶希,“我们走吧。”
她是真的一句话也不想跟秦梦莎说,没有兴趣,甚至还会反感。
“你就没有异性朋友吗?”秦梦莎急了,“我跟时泾州是经历过生死的战友,你也要这么吃醋吗?”
战友两个字让乔知意和叶希都很诧异。
什么样的关系才能称之为战友?
“之前我想跟你讲一下我和泾州的故事,是你不听的。我问你要不要知道泾州为什么会毁了容,你也没兴趣。既然这么不在意,为什么要和他离婚?”
秦梦莎也是带有情绪的,“我从来没有见过时泾州魂不守舍的样子。你既然嫌弃他,当初就不应该嫁给他。他对你不好吗?你一定要这么糟践他,羞辱他?”
乔知意听得有些懵,“我什么时候糟践他了,羞辱他了?”
“没有吗?你跟他说,他又丑,脾气又不好,凭什么认为你会非他不可。这种话,不是你说的?”秦梦莎反问她。
乔知意张了张嘴,是,这话是她说的。
她只是没想到时泾州居然会把这些话都说给泰梦莎听。
这得多好的关系,才能这么细致?
“我说的有错吗?”乔知意不想解释什么,现在也没有解释的必要了。
“你真的很过分。”秦梦莎怒道:“好歹是夫妻,你为什么一定要那么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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