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举报卖毒,酒吧所有人都被搜身。
乔知意蹲在最边上,看到聂祎凡带着人走过来,心里有点慌。
她没想到聂祎凡也管这事。
不过她现在画成了这个鬼样子,不见得会认出她来。
最后,查到了二十多个人卖毒吸毒的,其中包括时兰婷。
从时兰婷的包包里找到那几克毒品的时候,时兰婷的脸都白了。
“不,我没有。这不是我的,我没碰过这东西。”不管时兰婷怎么狡辩,最终还是被带到了警局。
酒吧里的所有人,都要去警局记录。
乔知意心里忐忑不安,所有人都是认了,只有时兰婷一直在喊冤枉。
到了警局之后,给每个人都做了一份笔录,化着浓妆的人都要求去卸妆,乔知意终究还是被聂祎凡看到了。
“你怎么也会在这里?”聂祎凡打量着她。
乔知意笑得很不自然,“就想去放松一下。”
聂祎凡原本是信了,可是觉得太凑巧了。
特别是会从时兰婷的包包里搜到了毒品,这让他不得不怀疑乔知意。
乔知意母亲的事如今是没有一点进展,她并不是个愿意花时间去等待真相的人,所以用了另一种手段让时兰婷坐牢。
聂祎凡觉得自己的猜想非常合理。
“跟我走。”聂祎凡把乔知意带到外面,看了看左右没人,他才问,“你到底去干什么的?”
“真的就是去放松。”乔知意耸耸肩,故作镇定,“你不相信?我可没有碰那玩意儿。”
聂祎凡拧起眉头,他自然是不会信她会碰毒品。
“刚才那堆人里,你有没有看到时兰婷?”
“看到了。”乔知意要说没看见,就太假了,“没想到她也在。”
“她藏毒。”聂祎凡盯着她的眼睛,“你说,为什么她会藏毒?又这么巧,我们接到了举报电话,查到了那个酒吧。”
乔知意微怔,被他盯得心里乱得很,“这我就不知道了。她为什么要藏毒,这得问她。我跟她,不熟的。”
“乔医生,你可别犯错。”聂祎凡提醒她,“犯法的事,不论藏得再深,都查得出来的。”
乔知意抿了抿唇,嘴角轻扬,“我当然知道。犯什么都不能犯法,我懂的。”
聂祎凡盯着她一动不动,乔知意也非常镇定地回望着他,硬是没敢先避开他的视线。
“我送你回去。”聂祎凡最终先败下阵来。
“不用了,你这么忙,我自己走就行了。”乔知意说什么也不肯让他送。
聂祎凡看起来是个很和善的人,但是他决定的事,也是不会轻易改变的,“你想知道时兰婷一旦藏毒罪名成立,要判多久吗?”
乔知意想知道。
“我送你。”又是这句话。
乔知意相信聂祎凡是聪明的,在同一个地方看到她和时兰婷,又这么巧时兰婷身上带有毒口,他只要稍微联想一下,就能够想到她。
想摆脱是摆脱不了的,不得不上了他的车。
车子开在回酒店的路上,聂祎凡说:“我看过她带的那点量,不多,顶多判两年。再就是初犯,她对藏毒一事绝对不认,所以最终可能只是拘役管制。”
乔知意下意识地抓紧了衣服,“是吗?”
“她说是有人联系她,有一份关于她跟别人上床的视频,让她拿钱来换。所以,她以为那是视频U盘,没想到里面藏了毒。”聂祎凡瞥了她一眼,“你说,那个联系她的人,是不是想陷害她?”
乔知意情不自禁地咽着口水,“不知道。”
“晚一点我们会联系跟她联系的那个人,只要联系上了,就知道她说的话是真是假了。”聂祎凡说:“这么晚了,回去了就早点休息。以后下班了,找什么地方逛都好,别跑这种鱼龙混杂的酒吧来。”
“嗯。”
到了酒店,聂祎凡问她:“要不要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谢谢。”
乔知意跟他道别后是头也不回,她感觉得到聂祎凡一直在后面盯着她。
回到房间,她就赶紧把手机里的卡取出来,掰开两半,冲进了厕所里。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
她没有办法,也找不到什么好办法了。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在出国之前,让时兰婷被关。哪怕是不能判个几年,只关几个月也行。
这样的罪名,就想让她背一辈子。
夜里,聂祎凡打来电话,说时兰婷非法持有毒品罪还要调查,现在会关在拘留所,等查清楚了,就会放了她。
乔知意得到这个答案后,根本就无心入眠了。
她这个计划太匆忙,很多安排也没有到位,根本就没有达到她想要的效果。
如果只是拘留,又能伤得了时兰婷什么?
此时,时夫人也睡不着。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时兰婷会进了警局,还是以藏毒品这么大的罪名。
她让时泾州连夜回来,必须要去警局把时兰婷带回来,不能让时兰婷留下一丁点污点。
时泾州回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九点了,直接去了警局。
他去了解了情况,想要把时兰婷弄出来,是不可能的。毕竟,藏毒是重罪。
“时小姐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周正也不敢相信。
时兰婷再怎么胡来,也不敢做这种事情啊。
时泾州觉得事情不简单,他打电话给阿鬼,让阿鬼去查一下当晚酒吧里发生的事情。
回了伯雅郡府,时夫人红着眼眶问他,“好端端的,怎么会藏毒?她是不是被陷害了?还是说,她真的会吸那东西?”
“还在调查中。”时泾州安抚着时夫人,“只要她没做,就不会有事。她如果做了,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她不可能的。”时夫人还是相信时兰婷的,她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去碰毒品。
时泾州安慰时夫人一阵,就接到了阿鬼的电话。
他到一旁去接听。
阿鬼说:“在酒吧看到了嫂子,嫂子昨晚也被带到了警局,后来离开了。”
时泾州眸光微敛,挂了电话,他跟时夫人说:“我出去一趟。”
……
乔知意从手术室出来,活动着筋骨走到办公室,看到里面坐着一个人,吓了一跳。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是,他跑她这里来做什么?
“有事?”绕到办公桌里面,瞥了眼他的脸,跟以前也没有什么不一样,好像也看不到她抓的新伤嘛。
所以,那天躲在浴室里是几个意思?
时泾州直接把手机放到她面前。
“干什么?”乔知意不明所以。
“看看。”时泾州声音冷沉。
乔知意狐疑地看向了手机,时泾州的手伸过来点了一下屏幕,视频播放了。
眼看着里面的内容,乔知意的脸色越来越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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