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喜欢我吗?
这几个字,如同一颗颗珠子轻轻地落在两个人的心尖上,心跳随之而鹊起。
乔知意直勾勾地盯着他,她不知道他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问出来的。
只是出于一种玩乐的心态?
“不喜欢了。”乔知意说完之后,心里还是有一点点酸酸的,迅速撇过脸。
时泾州不让,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扳过来,直面她,“真的不喜欢?”
乔知意莫名的有些紧张,吞咽着口水,“嗯。”
“没良心。”时泾州凝视着她许久,才说了这三个字。
“我是没良心,但有些人没心。”乔知意还是没忍住,怼了一句。
凭什么说她没良心?他自己是什么样心里不清楚吗?现在完全是一副来兴师问罪的样子,搞得她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到底是谁辜负了谁?
乔知意又想挣脱他,他的手臂跟铁臂一样,不仅没松,反而还更用力了。
“你到底要干嘛?”
“我说过,我很久没有碰女人了。”时泾州手指轻抚过她的脸颊,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再动,我可能连人都不是了。”
“……”乔知意被他吓唬住了。
他自己都说可能不当人,她又怎么能不信?
只是这样一直趴在他身上,算什么?
撇开别的不说,他背不硌得慌吗?
“你知道为什么突然有证据定死时兰婷的罪吗?”时泾州轻轻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膛,营造出了一种深爱着的男女躺在草地上一起看星星的画面。
乔知意一听这话,下意识地想抬头。
结果被时泾州按住,“别动。”
乔知意被迫再一次脸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胸腔里传出来的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心乱了。
不是为別的,就为了他那一句话。
她也想知道那份证据是怎么来的?
“是我。”时泾州搂着她的腰,温香软玉在怀,心情也无比美好,“我找的证据。”
乔知意震惊。
随即而来的是怀疑。
怎么可能?
“不信?是不信我这么做了,还是不信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不用看她的表情,从她身体微妙的反应也感受到她此时是多么的不可置信。
原本是不想说的,就觉得这女人有点不识好歹。
他不远千里跑来找她,她却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当个做好事不留名的好人?
好人卡,最没用的东西。
他就是要让她欠他的,这样她永远不可能跟别的男人踏实在一起。
就是要让她心有不安,对他有愧疚,有亏欠。
她不让他好过,他也不会让她心无旁骛。
乔知意是不信。
她不信他会这么做。
这样做的理由呢?
之前他那么傲地让她求他,他就帮忙。她没求,凭什么帮?
因为是他的前妻?
呵,前妻算什么?
更何况,在他眼里,她这个前妻并不如他所喜。如此,为了一个不喜欢的人得罪了家里人,理由呢?
“为什么?”心里有疑惑,但又莫名的有一点相信他说的话。
如果不是他,又有谁会找得到那份证据?
很矛盾。
不信是他,又信是他。
“想让你欠我的。”时泾州也很坦荡,“撇开以前那些事情不说,就这件事,再加上今天的事,你算得清你欠我多少吗?”
乔知意紧抿着嘴唇,是,算不清了。
“古人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乔知意,你既然算不清了,要不还是以身相许?嗯?”低沉的嗓音透着慵懒和邪魅,如同黑夜里的恶魔,在引诱着她一步步走进黑暗里。
乔知意心是乱了,可也想当回无赖,“我没有求你。”
“所以,承了我的情,却不想还了?”时泾州言语里带着一丝笑意,“你打算当无赖?”
被看穿了。
乔知意咬着嘴唇,不打算说话。
腰间突然一痒,他的手指挠着她最敏感的地方。
“你……”乔知意忍不住想笑,“你把手拿开!”
“当初不声不响地离开,是不是为了跟韩零双宿双栖?”时泾州自己都没有想到有多么的在意这件事。
乔知意又想起来。
时泾州另一只手也搭了下来,搂着她的肩膀,根本就不让她有任何能够反抗的机会。
“我说是呢?”乔知意也生出了叛逆心理,不管真实想法,只要跟他对着干就行了。
时泾州难得好脾气,轻拍着她的肩膀,“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
冷沉的语气里却是带着点威胁了。
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这话是真没有错。
因为欠了他人情,且不管时兰婷那事到底是不是他做的,就今天这事,也是欠了的。
本来就有点怵他,再加上现在这种立场,她确实是严谨地斟酌了一下才说:“不是。”
事实也不是为了韩零。
“为了避我?”
“不是。”
“那为什么不辞而别?”
说来说去,就是这么一件事。
“辞不辞别对你来说重要吗?”懒得跟他去抬杠,想着那几次的失望,整个情绪都低落了。说到底,她喜欢过他,对他的那些所作所为和态度,真的很在意。
因为失望攒够了,所以不想再继续了。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等我。”时泾州开始复盘,“等我回来,你已经不在了。”
“已经定好的时间,我为什么要等你?”
“不能打电话说一声?”
“我以什么身份跟你报备我的行程?”
乔知意的一句话,问到了时泾州。
短暂的沉默,乔知意知道自己问到点子上了。
她这会儿才试着去拿开他的手,不知道是不是他恍了神,还是觉得这话扎了心,他松手了。
终于站了起来,拉开跟他的距离,客气又疏离,“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谢谢你的帮助。还是那句话,我欠你的,只要你有需要,只要我能做到,义不容辞。”
这是真话。
有恩必报,她不想做个忘恩负义的人。
时泾州也坐起来,仰头望着她,拿出戒指,递给她。
乔知意没懂他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接了过来,这玩意儿就不该存在。
它现在绽放的那点光芒,就是在对她曾经那点心思的嘲笑。
“给我戴上。”时泾州伸出左手,无名指动了一下。
乔知意愣住。
他这是唱的哪出?
“才说的话,就做不到了?我有需要,你做得到。在犹豫什么?”时泾州催促着,“还是说,你说的话不可信?”
手上的戒指有点发烫,她想丢了。
“你一个未婚男人,戴什么戒指?”乔知意握紧了戒指,准备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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