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无道说送唐广回去,四人半路分开。
两人一走,两个女人间的对话截然不同了。
“雨兮。”
“嗯?”
“知道韵姐为什么能活到现在吗?”
苏雨兮疑惑望着沈韵。
沈韵笑了笑:“就因为在我的强者眼里,活成了一个可以控制的人,而在比我的弱的人眼里,我却又活成了他们惹不起的对象。”
“赵元霸,我无力与他抗衡,即便心中有再多想法,也只能容忍,吴文辉和另两个股东,我敢和他们叫板,是因为霍子健在给我撑腰,至于禇越,你以为我不知道他觊觎我这身皮肉吗?”
“我越是不知,禇越便越觉得可以把控我,而一旦我撕开他的面具,禇越立即会是另变成另一个赵元霸,你觉得我可以抗衡这么多人吗?”
沈韵复杂笑了笑,摇着头道:“我没有这种能耐,也输不起,容忍有时候不是坏事,你看霍子健,挨了一刀,赵元霸都快掐着他脖子了,但他偏偏活得安定神闲,反是我成了他的枪一样,一次又一次的冲在前面,非我愿意,而是我在等着他站出来。”
“但这种局面下,你不该给我多事,也就是你刚不该拆穿禇越,我或许没事,但禇越会盯上林无道。”
“别再有下次了,否则,自己离开,我说了,我输不起,也不想看着你一个劲把林无道往枪口推,你和林无道之间的事,是你的事,但别拿我的事去坑他,不然,我饶不了你。你应该清楚,惦记我身子的人多的是,用它来换一个人消失,不是难事。”
苏雨兮停住,诧异望着没有收步的沈韵背影,手心隐隐出了细汗。
如果把沈韵当一只花瓶,那无疑是瞎了眼,一个能在赵元霸手下活了六年还是完璧之躯的女人,谁轻视谁就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苏雨兮不知不觉就忽略了这点,大概是重点在林无道身上,大概是没有体会到沈韵隐藏的伤害力。
而此刻,她才惊醒自己走到了悬崖边,恰如沈韵的警告,要么不来,一来便是最后一次,连半点前奏都没有!
苏雨兮不由得想到了林无道,是不是成了沈韵进退的一步棋。
沈韵阻挠自己多事,是怕坏了她的棋局,还是真的在意林无道?
苏雨兮想不出答案,如同此刻眼中的背影,变得模糊和……危险!
宁城江边。
林无道趴在沿江风光带的护栏上,手中的烟已经烧到了尽头。
唐广站在他身后,没有出声,静等着林无道开口。
终于,林无道屈指一弹,手中烟蒂不偏不斜落进几米外的垃圾桶中,开口了:
“你抗拒?”
“那地方,我有心理阴影。”
“活成这个鸟样,还跟我谈阴影,你是真不知道问题在哪?还是不愿走出来?”
“……”
唐广说不出话来。
“哪个地方丢失的自己,就从哪个地方捡起来,真不愿意的话,今天天黑之前滚出宁城,说出你不爱听的,和一个窝囊的退伍军人活在一个城市,我真会觉得丢脸,自己决定吧。”
林无道抬脚便走。
其他的话,不屑说,也不愿意说,也厌恶去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唐广两拳紧握,眼中渐红,颓废活了这么多年,都不及林无道一句“窝囊的退伍军人”更扎心!
他还有脸打开那个收着军装的箱子吗?
……
……
晚九点。
林无道和沈韵、苏雨兮再次碰面。
一见面,林无道便察觉到了苏雨兮的神色有些不正常,简单来说,就是安静的让林无道有些不适应。
什么情况?
这疯女人变性了?
林无道疑惑看向沈韵,沈韵也疑惑问道:
“唐哥呢,没跟你一起来吗?”
“等他十分钟吧,十分钟后如果还没来,我们进去。”
“……什么意思?他不愿意打地下拳赛吗?”
“差不多。”
“那怎么办?该不会是你准备上场吧?”沈韵眉头皱了起来。
“我怎么可能上场,他不来就只能还朱力军的钱了,但应该会来的。”
才说完,一辆出租车停在几人面前,唐广走下车。
来了!
终究还是来了!
他只是朝林无道点了点头,其他什么都不说。
随即,四人在朱力军手下的引领下,进了地下拳赛的场馆。
场馆内,已经坐满了人,气氛热闹激荡。
馆中的正中央就是拳台。
两个身形魁梧精壮的青年正在台上对打,其中一个满脸是血,连带着拳台上到处洒落着血迹。
暴力和血腥的气息从台下弥漫到馆中每个角落,博来的却是种种亢奋、变态的尖叫声。
在场馆上方,有一层阁楼,布置成包厢,清一色的落地玻璃窗。
肯定是供特别的主顾欣赏对抗的,比如庄家,或下豪注赌输赢的金主,亦或是钟爱暴力血腥味的人士。
林无道四人就是被带到二楼阁层。
才上楼梯,便看到了“熟人”。
赵元霸!
不知是在等林无道四人,还是凑巧碰着了,反正满脸阴冷笑容,目光关注最多的不是沈韵,而是林无道。
沈韵心中紧了紧,当作没有看到,错身而过。
但赵元霸在她身后感叹道:
“啧啧,这屁.股,扭起来真是要人命,只怕我撑不了几秒,好好在床上扭不舒服吗,非要在刀口上舔血,真是搞不清楚自己的斤两。”
“不过,还来得及,只要跟我回去在床上卖命扭一扭,之前的事我都可以不计较,这可是最后的机会。”
沈韵没有回应,走过拐角时,又碰到了熟人。
霍子健。
他也来了!
坐在轮椅上,气质仍和之前一样,看不出是一个趟江湖的人。
站在他身后的是徐三石和付杰,没有看到聋五的身影。
他什么都没说,仅淡淡笑了笑,接着便被徐三石推进了包厢。
再往前走,到了最后一间包厢。
包厢内,朱力军和禇越都在。
另外还有几个人,其中一个老者,坐在主位上,肩膀上稳稳站着一头羽毛五彩斑斓的鹦鹉。
林无道等人才进门,这鹦鹉就学人话道:
“来了,来了,该死,该死,杀了,都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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