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愣在那里：“什……什么意思？反正不管他是什么Echo，还是助理，他都是假的！他就是一个土包子，和宋问盏联合起来骗人的……”
画展的负责人道：“女士，你一直在说他是假的，可你所说的那些，和Echo半点关系都没有。”
“你们是不是有病啊，我都说的那么清楚了，他就是乡下来的，连大学都没有上过，每天跟老鼠一样住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怎么可能是什么助理！”
尉琛道：“一个人的出身，并不影响他从事什么工作。”
旁边也有人附和：“对啊，我刚才跟他聊了两句，他对各类画种都很了解，这方面的知识储备也很丰富，单从画上来说，Echo找他当助理，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也有人持不同的声音：“可是Echo诶，国际知名画家，怎么可能会找一个穷小子当助理。”
安妮闻言，表情瞬间缓和了一些。
尉琛看向说话的那个人：“文森特·梵高和让·弗朗索瓦·米勒，生前都是穷困潦倒的画家，但并不影响他们的画作能够闻名于世。我想，Echo之所以选择这位助理，一定也是见到了他的过人之处和画画的天赋。”
周围的人点头，有道理。
安妮一时哑口无言，她气急败坏的指向宋问盏：“可是他们认识，这又怎么解释！”
宋问盏道：“你都能认识他，我认识他就不行了？”
“我明明是因为……”
“刚才你提出了那么多问题，现在轮到我了。”
安妮紧紧咬牙，瞪着他。
宋问盏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去查到他这么多的私事。连他是哪里人，没念过大学都知道。至于这些，他应该没告诉过同事。”
安妮冷哼了声：“宋问盏，这就叫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一定想不到，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你的这些做法了，让我们遇到了他的高中同学。”
张一鸣站在那里，看着宋问盏，茫然的摇头。
安妮道：“而且你说巧不巧，那个人你也认识，她就是商——”
人群中，再次出现了一个声音：“我能证明，他不是Echo的助理。”
张一鸣听见声音看了过去，满脸都是诧异：“若若，你怎么会在这……”
宋问盏视线缓缓移动，落在了来人身上。
在这一瞬间，所有的事都有了答案。
看来她猜的没有错，张一鸣的那个女朋友，就是宁若。
宁若走了出来：“他从高中毕业以后，就没有再接触画画，也根本不认识Echo，他绝对不可能是Echo的助理。”
张一鸣伸出手去拉她，小声道：“若若，这件事我回头再跟你解释……”
宁若避开他的手，一幅不是很熟的样子：“你不用跟我解释，也没有解释的必要，之前你的同事说你被包养了我还不相信，同学一场，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是这种人，恶心。”
张一鸣僵在那里，艰难开口：“不是……你想的那样。”
宋问盏感觉头有些疼，她想到了所有会发生的状况，却独独没想到这种。
宁若看向宋问盏，泫然欲泣：“宋小姐，我知道你因为秦云的事，一直对我有意见，可你再怎么针对我，也不应该用这样的方式，张一鸣是我的同学，我也曾经把他当朋友，你却……你这是在报复我吗？”
宋问盏淡淡笑了下，很好，先发制人。
宁若已经把话说成这样了，即便张一鸣说出她们两个人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别人也都不会相信了。
他们只会觉得，是她指使张一鸣诽谤，从而挑拨宁若和商尧的关系。
脑子转的转的真快。
也难怪张一鸣当时能被她哄的一愣一愣的，自己放弃了入学机会，打工养她。
张一鸣张了张嘴刚想要解释，宋问盏的声音便响起：“既然你们只是同学和普通朋友，那他的私事，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不知道他是Echo的助理，难道不是很正常吗。”
宁若一时语塞：“他……他在这里没有别的朋友，什么都要跟我说的。”
“比如呢。”
宁若再次没了声音，她怕说多了，会让人怀疑她和张一鸣的关系，也怕说少了，他们不相信她。
安妮很快抓住了话里的重点，阴阳怪气的开口：“秦云又是谁啊。”
宁若松了一口气：“是我们学校里的男生，在剧团工作，跟宋小姐关系很好。”
安妮道：“宋问盏，看来你包养的小白脸不少嘛，你也就这点能耐了，只能哄骗一些没什么本事的穷学生了，好歹也是名门望族出生，结果混成了这样，真是给宋家……不，给你爷爷丢脸。幸好他死的早，不然早就关起门来没脸见人了。”
宋问盏眼神瞬间冷了几分：“我警告过你。”
安妮下意识退了两步，但是这次她占理，气势也足了不少：“你少唬人了，我看你是被揭穿了真面目，恼羞成怒了吧！”
宋问盏看向身旁的人：“尉先生，对于张一鸣是不是Echo的助理这个问题，你是怎么想的。”
尉琛道：“我相信他。”
“好，这个问题没有再争论的必要了。”
安妮皱眉：“凭什么？”
宋问盏道：“尉琛是这次画展的主办方，也是他们在和Echo联系，张一鸣的助理身份，他相信就行了，你爱信不信。”
“你……”
“你别着急，我会跟你算我们之间的帐。”
安妮闻言，心跳漏了一拍，却还勉强撑着：“你想干嘛？宋问盏，你跟野男人厮混，包养小白脸，是众所周知的事，商家不也是觉得你下贱浪荡，才跟你退婚的吗。你成天跟这些土包子勾搭在一起，不也是因为这你在这个圈子混不下去，只能找这些男人了……”
她话还没说完，有个工作人员快步走了过来：“尉总，展厅里所有的画都被一位姓商的先生买下来了，送给宋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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