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小心朝周围察看一眼,见周遭并无人在意,方小心翼翼的劝。
“娘娘别急,太子不过是个没有根基的蠢货罢了,难道还能斗得过娘娘斗得过咱们方家?”
贵妃点了点头,又深吸一口气,提醒她:“你叫人准备一桌酒菜,今夜本宫要与陛下彻夜畅谈。”
下人这才点头,立刻下去。
萧清野此时也听着身边影卫的回复。
“启禀殿下,宫里贵妃娘娘叫人准备了酒菜,今夜要与陛下共饮,大约也是为了璃王这事儿,枕头风厉害得很,不可小瞧。”
萧清野嗤笑一声,并不以为意。
枕头风又能如何?要看事实!
皇帝就算有心纵容他,也不敢太过放肆。
天下间不光是陛下一人做主,群臣也在查看此时境况,倘若连这等罪过都不严加惩处,彻查清楚,就怕来日里皇帝的江山就稳不住了!
眼珠子一转,萧清野突然想起,此事倒有一人肯定愿意下手。
他立刻提醒下人:“你去将此事告知沈小姐,她定然愿意听这消息,说不得还有些新奇好玩的事要做。”
下人立即点头,将此事传达给沈华颜。
沈华颜听着他的话,拿起一斛珍珠赏给他,笑着道:“多谢殿下还惦记着我,此事我已经有了想法!”
那下人连连点头,才刚想把珍珠退回来,就听沈华颜又叮嘱一句。
“这东西既给了你,你便拿着吧,来日里也少不得还要用你们!”
那人这才点头,乖乖的拿着珍珠朝后面退去。
明月与彩霞二人小心翼翼的在旁边伺候着主子,轻声问。
“主子想如何做?奴立刻就动手。”
沈华颜笑笑,直接吩咐:“贵妃不是已将正妃之位许了人!那怎么能行,咱们府里不是还有个心比天高的小姐!”
“你去叫人把这消息传给我的好姐姐,我这做妹妹的,可不愿意见姐姐在外受委屈!”
小姐的吩咐,下人自然懂,明月立刻去传送消息,还不忘添油加醋!
沈华颜看着舅舅才派人送来的这一斛珍珠,忍不住就笑起来。
她最爱看这种狗咬狗的戏码了,没想到这戏码来的倒快。
沈安月的院子里头,她正急的转着圈。
姨娘突然间出现这样的丑闻,让她的地位也一落千丈,往日殷勤跟在身边伺候的下人如今也已经只剩下了一半,还个个都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
唯有最早跟在他就身边伺候的下人琉璃算得上是有几分真心,小心翼翼的殷勤看向她,轻声道。
“小姐,刚才奴婢去外头听说了一件事……”
沈安月心情正不好,琉璃虽是跟在她身边日常伺候的,可也不得不更加小心些,连说话都带着试探的意味。
沈安月皱眉看她一眼,冷冷训斥:“有什么事你只管说就是了,这上不得台面的样子做什么?难道我还能吃了你?”
琉璃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解释。
“奴婢方才听闻,宫里的贵妃娘娘下了命令,要让王爷把御林军总管的女儿封为正妃,甚至都已经将当初宫里赏下来的那根金簪送去做了信物,此事多半是已经落定了。”
“什么?“
一声惊呼,沈安月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目眦欲裂的看着琉璃。
琉璃跪在旁边,恭敬的对小姐解释。
“奴婢也是道听途说,只不过如今也做不得准!”
“毕竟王爷已经许久不曾来过任何消息,再加上如今小姐又身陷险境……”
琉璃试探着对小姐分析,却没想她刚一开口,就被小姐重重的捏住了脸颊,低声问:“怎么?你也嫌弃本小姐了不成?”
“你不过是个伺候人的下人,凭什么嫌弃本小姐!”
“本小姐就算是有万千不好,也一样是将军府的小姐,更何况我的身份还没落定呢,我与父亲自幼生得眉眼之中有许多相似之处,难道他会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被小姐尖利的指甲抠到脸颊,琉璃甚至察觉到自己的脸颊已开始向下滴落血迹,却也不敢出任何动静,眼泪含在眼眶里。
“奴婢并无此等含义,只是外头人狗眼看人低而已,奴婢是跟小姐一条心的。”
她越是这样说,沈安月就越是恼怒。
满心火气没处放,她回身又摔了一堆瓷器,听着噼里啪啦碎裂的声音,心情才好了许多。
琉璃跪在一地的碎茶盏上,小心翼翼的跟小姐解释。
“您如今最要紧的就是要珍重自身,不如咱们去求求二小姐吧。”
“我去求她!”
沈安月皱眉,眼里带着厌恶的道。
“她是个什么东西,也值得叫我去求!”
琉璃明知自己这样做很是冒险,但也仍大着胆子解释。
“好歹二小姐是咱们府里唯一的嫡出小姐,日后婚事不会很差,且奴婢听说这几日小将军就要回府了,难道咱们不得更加殷勤些,万一能搭救姨娘呢!”
听琉璃提起姨娘,沈安月更是紧紧锁着眉头,一脸不满的嫌弃。
“又跟我提她做什么?她害了我一次还不够,还想再害我第二次不成?”
“若不是有这样一个出身,难道我会这样辛苦!”
听着这话,琉璃也不敢再多劝,只小心翼翼的盯着她道。
“小姐心里头自是委屈的,可是您更要以大局为重,眼下可容不得咱们轻举妄动了。”
“姨娘好歹是个能信得过的,且她素来有主意,这么多年来不是也替小姐筹谋了许多?”
听着这话,沈安月才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嫌弃道。
“好了,听你的,别再说了!”
于是沈安月做了一日的心理建设,便主动来到沈华颜的院子门口,什么都不说,只跪在门口,不曾叫任何吓人通风报信。
若非明月和彩霞二人一直关注着外头的动静,只怕她跪到天亮,也不会有人知。
可明月与彩霞二人给小姐报过信后,又一脸气愤的道。
“小姐莫理,奴婢瞧着她那模样,分明就是想叫人在外头传小姐的坏话,最好是有人说小姐仗势欺负她才好呢。”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到底是心里龌龊,整日只想着栽赃陷害,小姐可别理会!”
沈华颜却只是一笑,这是她最爱看的戏,好不容易演到眼前,她怎能不看?
没说话,沈华颜又等了两个时辰,才搭着下人的手臂从房中走了出去。
见到沈安月跪得颤颤发抖的模样,她眉峰一皱,轻声问。
“你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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