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月委屈巴巴的抬起头,看向沈华颜,面色凄惶的开口。
“我知我不该前来,可如今实在没法子,我也顾不得许多,只能厚着脸皮再来求妹妹一回。”
她这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更让沈华颜一笑。
对上沈安月的眼睛,沈华颜皱眉询问。
“既然知道自己不该来,你又来做什么?我还有事,没空与你多说,无事,你就先回吧。”
没想自己刚一开口就先被拒绝,沈安月面上阴沉许多,却在下人眼神的提示下,继续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这次再抬起头,她眼里更多了几分决然,咬了咬唇,她加重了声音道。
“今日上门自是不该,可我既为人女,又如何能亲眼见到姨娘受罪?妹妹如若不愿出手相助,我便只能豁出脸,再叨扰夫人一回了。”
见沈华颜的脸色瞬间难看,沈安月心里反而更安稳了些。
看一眼沈华颜,她眼中不无得意的开口。
“夫人身子不好,作为庶女,我本不当上门打扰,只是姨娘蒙此不白之冤,我这做女儿的若还无动于衷,便不能被称之为人,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想来我既然能为姨娘做到这样,那妹妹应该能为夫人舍得更多才是。”
她面上满是得意,眼中带着一起藏不住的得逞。
沈华颜知道,这是因为她自觉已经有了足够的法子来钳制自己。
为人子女,仅仅一个孝字就足够拿捏住自己了。
不过,恐怕今天要让她失望了。
沈华颜一笑,漫不经心的看向她,轻声问。
“怎么?你是心疼姨娘了?”
见她满脸认真的点头,沈华颜这才轻声开口。
“且不说人品如何,就只论做人子女来说,你这事儿倒做的有道理。”
“如今你找上门来,我若不应,倒是我小气一般,你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见沈华颜不急不慌,沈安月突然间有些紧张,她担心早已今非昔比的沈华颜会看透自己的全部心思。
下意识的,沈安月就察觉到情况不对,却听沈华颜先说:“既然你有此念头,也算是你善良,今日我便叫人将你的东西拿走,从此以后你便亲自去那头伺候姨娘!”
“你毕竟还是府里的小姐,在日常行为上也更顺遂些,下人不敢为难你,有你伺候,姨娘的身子定然大好。”
沈安月先是一愣,随即眼里露出几分恐惧来。
她要的,可不是这个!
她是想毫发无损的用流言蜚语以及自己的态度胁迫沈华颜对姨娘低头。
如今这样一来,这事儿反而成了挟持自己的手段,他就又怎么能同意?
沈安月立即皱了眉,赶紧反驳:“妹妹怕是想错了,姨娘身边如今虽缺人伺候,但也有下人们相助,我这做女儿的,最要紧是帮姨娘洗清冤屈。”
沈华颜听了这话,点点头,又笑着对她补充。
“那你就自行去京兆尹吧,想必那些官员最能还你姨娘一个清白。”
沈安月瞬间又是眼前一黑,京兆尹,那怎么能行?
倘若去了京兆尹,最先毁的,反而是姨娘!
沈安月微微垂眸,心中千回百转,她更怕,万一此事是真的呢?
毕竟姨娘心思实在深的很,就连自己这个做女儿的也未必能察觉出其十分之一来,姨娘可不是那等善良人物。
见她不欲开口,沈华颜讽刺一笑。
自己的揣测果然没错,从最开始,沈安月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她绝不可能为了母女情分就毁了自己的前程。
这也是她为何敢用这样的计策来拿捏蓉姨娘,一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二来也是无人会替她申冤。
“既然不愿意做出任何奉献,我看你的孝道也不过如此,还是早些回你自己在院子里去吧。”
沈华颜蔑视的看着沈安月,冷冷开口。
“无论如何,只要你一日是将军府的小姐,将军府就不会差了你的生活。”
沈安月这才心下微松。
才刚想起身,就听琉璃扯着她的肩膀小声提醒。
“小姐,姨娘的罪名一旦落下,纵然对外报的是重病暴毙,您的名声也已经被毁了,眼下,咱们必须拯救姨娘!”
凑近了沈安月的耳边,琉璃加重了声音提醒。
“即便那人是真的,咱们也得让他成假的。”
沈安月略一皱眉,狠下心来,对着沈华颜磕头。
“求妹妹相助,眼下我已无计可施,妹妹如能相助一下,也是我的福分。”
沈华颜还没等开口说话,就见自己的院门,被人猛地推开。
沈安月转身,却还没看清身后之人是谁,就被凌空而来的一根鞭子抽的一个趔趄倒在一边。
很快,从薄纱制服饰底下透出一抹血色。
由此可见,这衣裳底下的伤亦是皮开肉绽。
沈安月泪水猛地喷涌出来。
她强忍着眼中泪花看向来人,却没想来人竟是许久未曾见过的二哥,沈青山。
与她的恐惧戒备不同,沈华颜却笑得开心,脆生生喊了一句:“二哥怎么才回来?”
沈青山见到自己的妹妹,脸色才好了些,将手中拎着的鞭子随手交给身侧下人,大步上前站到妹妹身边,满脸嫌弃的瞪了沈安月一眼,皱眉道。
“我若再不回来,你还不是要被她欺负到门上去!”
沈安月就笑了,立刻辩解:“倒也不至于,兄长此次征战才十分辛苦,我跟兄长的难处相比,便是九牛一毛。”
提起这些年在外征战的事,沈青山微微一笑,看到沈华颜气色好了许多,他心里就稍安慰了些,这才又把目光转向了旁边的沈安月,皱眉问。
“对妹妹磕头,是希望她折寿,你要做什么?”
沈安月没想到沈青山竟然这么快就回来,面色瞬间一肃,心中暗恨。
倘若沈青山回来,她的一些计策便不能如期执行了。
想到这里,沈安月心里头更是烦闷的要命。
她狠狠的咬着牙,怎么沈青山没有死在战场之上?
姨娘不是一口咬死沈青山没有命再回来吗?
心里烦闷的要命,可沈安月极会做戏,慌忙坐直了身子,委屈巴巴的看向沈青山,轻声问。
“不知兄长因何对我如此不满?咱们也是一家子血脉,怎么你偏偏对妹妹这样好,对我就这般残酷!”
“难道兄长也是听了旁人的谗言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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