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一沉，我对南洋邪术的了解还真不多。
主要是中国道教的道法太多，光研究道法，耗尽人一生也只可能学会九牛一毛。
南洋，指的就是如今的东南亚地区，像养小鬼，降头术，都出自东南亚。
这些南洋邪术和东北五大仙差不多，都信奉万物有灵说，出自远古萨满教。
“那这个属于南洋哪个邪术？”
罗建国听到杜洁认识这东西，眼睛都亮了。
杜洁看着照片，想了好一阵说：“这些死人都是被开膛破肚，而且被挂在房梁上，我感觉很像是在祭祀。”
我是看不出来哪点像祭祀了，我总感觉凶手像个卖肉的屠夫。
杜洁继续说：“你看啊，这些死者的尸体都会对着门，门在书里的寓意是上天，家家户户结婚一拜天地，这里的天地指的就是门外，所以我才感觉这里他们被挂起来像是祭品。”
“如果你要我说是哪种邪术……我得见了那个凶手才能清楚了，对了，那凶手长什么样呀？”
“一个猪脑袋的人，有印象吗？”
杜洁摇了摇头，说太笼统了，猜不出来。
“没事，已经提供了很多线索了。”我继续说：“接下来只要找找看，有没有东南亚的人就行了。”
罗建国无奈的笑了笑说：“那你这个更笼统，北京市里东南亚那边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这么多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我笑着说：“这个凶手总归有个落脚地吧，当初跟他接触，我能闻到一股很浓郁的血腥味，刚开始我以为是他杀人太多的缘故，但那血腥味是常年积累到骨子里的味道。”
鲁大升一拍脑门说：“难不成那凶手是杀猪的？”
我点头，然后拿出了一张北京市地图。
接着让罗建国把几位受害者的地区圈出来。
这些人分布在东城，南城，朝阳，大兴，通县以及房山远郊，虽然很散，可都和当初那个舞女死亡案有关系。
除了一位……
我指向了最新遇害的那位受害者，他住在朝阳高碑店附近，我眯起眼睛，根据图片里来看，死者窗户朝东，也就是说他看到了凶手时，凶手在……
我的手指慢慢上移，指向了死者所在位置的东北方向，那里，有一个叫做东来顺的肉联厂！
“就是这里！”
我眼睛一亮，罗建国立马起身说：“我立刻安排人去调查，凶手挨了三枪，即使死不了，也会留下弹痕。”
说完朝着我道了声谢以后便离开了。
鲁大升没走，等罗建国走远以后，鲁大升先看了看杜洁，又看向我，把我拉到一旁说：“我说李家小哥，最近我又接到个大买卖，干不干？”
鲁大升说这话的时候眼都在冒光，顺手拿出一块裁剪的报纸给我看。
上面写着吉林发现特大地下古建筑群，专家猜测为夫余国都城遗址。
“夫余国？”
我皱起眉头，这个夫余国我倒是听说过，是东北地区出现的第一个少数民族政权，历史悠久，后来被高句丽和肃慎灭国。
当然，关于夫余国灭亡的记载很少，至于怎么突然就被高句丽和肃慎瓜分了，历史学家也是众说纷纭。
“疯了吧你，这种地方考古队早去了，你去能落什么好？”
我瞥了他一眼，根本不打算淌这趟浑水。
“老老实实卖你的古董不好吗？”
再说了，我真不打算去东北那地方，不知道为啥，我从心里抵触，也许和我小时候经历的那场大火有关系，在我的灵魂上烙了印。
轰走了鲁大升，今天还是没啥生意，其实做我这行的，客人来不来已经无所谓，我那几件邪物找门路出手才是关键，好在我认识这方面的路子。
一整天，除了撸撸白狼，我跟杜洁俩人就剩下在店里大眼瞪小眼了。
跟门外摆地摊忽悠外国人的同行比起来，我们的日子枯燥又乏味。
到了晚上七点多，天已经黑了，我准备关店歇业，就在我转身让杜洁关店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好，我要买东西。”
女人说话很好听，杜洁在听到这声音的时候脸色一变，一旁的白狼也起了身，眼露不善。
挂在门上的铃铛没有响动，这个进门的，不是人！
我回过头，身后站着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她脸白如纸，在灯光底下，却没有影子。
我微微皱眉，我阳气这么盛，都有小鬼敢来作祟，难不成这陕西一行，彻底压住了我的阳气？
“这个就是昨天在咱们店门口的女的……”
杜洁小声提醒我，躲在我身后拉着我的衣角，显然有些害怕。
“你想买什么？”
和鬼打交道，千万不能答应它们的请求，更要装作看不见他们。
人听鬼话，被鬼蛊惑，人见鬼形，阳气减弱，说的就是鬼在说人话的时候会有意无意的影响你，慢慢蛊惑你。
而如果你表现出能看到鬼的话，就说明你的阳气很弱，那么鬼就会上了你的神，或者直接吓死抓替身。
我不怕这个，这个女鬼如果敢表现出一丁点的恶意，不用我出手，旁边的白狼都能让她魂飞魄散。
“我要的东西在里面……”
红衣女鬼看向了里屋，我眉头一挑，里屋是我从陕西收来的邪物。
“里面没东西，你来错地方了。”
红衣女鬼突然下跪，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所谓鬼哭狼嚎，鬼哭起来是真不好听，尤其是大晚上，多少有些渗人。
“先生，当初您阳气太盛，我不敢现身，如今我求您把那对鞋子还我，让我了解遗愿吧。”
红衣女人朝着我磕了头，继续说：“我就是大王村那具女尸。”
当她直接要绣花鞋的时候我就已经明白了，只是没弄明白，眼前的这个是明代时期为情自杀的女鬼，还是三年前被活埋的女鬼。
“说说看吧。”
女鬼这才开始说起自己的故事，她叫王倩倩。
王倩倩是一个大学生，但同时，也是一个苦命的人。
因为她是被卖到大王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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