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 小黑奴是神秘女子?!
像上次一样,一碰沾上小黑的身子,魏千珩身体里隐藏克制的本能翻江倒海般的倾泄,如贪得无厌的饕餮,拼命向小黑索取。
在外人眼里,燕王魏千珩冷静自恃,甚至是冷血无情,不近人情。
别的皇子妻妾成群,夜夜笙歌,可正值精力鼎盛年纪的他,却不近女色,鲜少踏入后宅不说,连魏帝特意给他挑选的绝色女子,都入不了他的眼,原封不动的将她们送回去。
大魏河清海晏,国富民强,魏帝不担心国事,却发愁魏千珩后宅和子嗣问题。
可自五年前那件事后,本就薄情寡欲的魏千珩,越发的排斥女人,那来的子嗣香火?甚至开始有传言,说燕王不能人道……
然而,谁人又知道,他们嘴里不能人道的燕王殿下,此刻雄伟昂扬的样子,是多么的惊人。
身体相融的那一刹那,小黑身子止不住的战栗,嘴里情不自禁逸出声音。
不比上次在王府卧房,今晚的小黑不用担心被守夜的下人听到,在这寂静无声的玉川山上,她被魏千珩带动,再也难掩内心的情愫,彻底放开自我,与他一起共赴巫山之巅!
在她的主动迎合下,魏千珩更是情难自抑,全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尽情宣泄……
山风摇动林木,沙沙做响,也难掩盖情难自禁的销魂声……
不知过去多久,火堆渐渐熄灭,东方露白,浅薄如白纱的晨曦一点点的笼满山头,在洞口留下浅淡的影子。
魏千珩体内的火种还没有完全浇熄,带着余烬。
他圈紧着怀里的人,感受到她身体的美好,神智一点点的收回,想看清身下的人到底是谁。
可眼皮很沉重,怎么也挣不开。
这种感觉魏千珩有过一次,自是熟悉,也知道是迷陀的缘故。
只是,府里对他使禁药的春菱已被杖毙,现在身下的这个又是谁?
魏千珩从没有如此迫切的想看清一个人过,而在意识到春菱并不是真的神秘女人后,他更是恨不得挖出眼睛看清身下的人。
他一狠心,将牙齿咬在了舌尖上。
剧烈的疼痛和血腥味冲淡了迷陀对他的控制,他眼皮用力一挣,终是睁开眼来!
彼时,火堆燃尽,薄曦悄然酒满山岭,却照不进山洞里,视野一片昏暗。迷蒙间,他隐隐看到了女子雪白如脂的胸前有点赤红的朱砂痣。
心神震荡,他情不自禁的呢喃出声:“长歌……”
小黑身子一颤,不敢置信的对上了他的眼睛。
他竟然醒了!
魏千珩深邃的眸子尚且带着几分迷蒙,似醒非醒,可仅存不多的神智,驱使着他将手伸向小黑脸上的蒙面黑布。
“你到底是谁?”
手指碰上带着湿意的黑巾,魏千珩正要将它一把扯下,‘砰‘的一声声响,他后脑剧烈一痛,那怕手指已扯下黑布,却没来得及看清黑布下的面容,再次晕厥了过去……
看着倒地昏迷的魏千珩,小黑惊魂未定的丢掉手中的石头,从他身下挣扎着逃出来,浑身止不住的打着哆嗦。
差一点……差一点他就看到她了!
她慌乱的将衣裳穿戴好,正要仓忙逃出山洞,临到洞口又忍不住回头看向倒在地上的魏千珩。
他的头还在流血……
小黑不知道他何时会再醒,若是任由伤口流血下去,会不会流血至死?
抿抿唇,小黑退回去,掏出金创药给他伤口止血,再撕下他的袍角替他包扎好。
她生怕他再次醒来,做好一切后,逃命般的逃离了山洞……
而另一边,行宫早已翻了天。
燕王一宿未归,魏帝亲自带领禁卫军连夜进山寻人,可整个玉川山如此壮阔,一时半会,那能寻到人?直到天明后,白夜带人发现了魏千珩昨晚与刺客打斗的地方,再顺着脚印找寻,最后在山洞里发现了魏千珩。
彼时,魏千珩已醒过来,满脸阴沉的打量着山洞里的一切。
烈阳高升,将山洞里照得通明,一目了然。
除了那团灰烬,山洞里什么都没有。
若不是头上隐隐做痛的伤口,还有手中紧攥着的黑布,魏千珩一度以为,昨晚又是自己做的一场旖旎春梦!
他竟是再次着了道!
伸手摸向后脑上的伤口,摸到包扎伤口的布帛时,他先是一怔,继而气极而笑。
她卑鄙的偷袭打晕自己,又替自己包扎?
而先前,在他遇刺时,她也是先用暗器救他,最后又用暗器偷袭自己。所以,她所做一切,不过是费尽心机的要与他行鱼水之欢,又千方百计的隐瞒身份,不让他知道?!
魏千珩眸光下移,落在手上的黑布上,神情微微一怔——
不过是最普通的黑布,可黑布上却留着淡淡的白色泪痕。
她哭过?!
她为何要哭?
蓦的,他想起昨晚响在耳畔的如泣似诉的女声,虽然他听不清她说了什么,但他却感觉到了她的心痛与压抑。
她到底是个怎么的女子,为何要费尽一切手段接近他,甚至从京城跟他来到了行宫,只为与他共赴巫山云雨?!
魏千珩从未像这一刻这般困顿迷惑过,他仿佛被困在一个谜局里,他看不到身边的人,可那人却掌控着他的一切……
白夜在洞口发现了乌赤,带人冲进山洞找到魏千珩后,见他无事,惨白的脸色才恢复了血色,满头大汗的领着燕卫跪下请罪。
“属下该死,没有护好殿下,请殿下赐罪!”
魏千珩将黑布收好,迷惑的神情恢复清明,冷冷道:“无事,你们怎么找过来的?”
白夜:“属下在下面发现了刺客的尸身,正让燕卫在调查刺客身份……”
魏千珩起身往外走:“可有查出什么?”
白夜肃容道:“从刺客所携的兵器和身上的纹身来看,似乎是江湖上的暗杀组织无心楼的人……但无心楼早在多年前就被朝廷剿灭,怎么会再次出现?”
听到无心楼三个字,魏千珩神情凝重起来。
先前,他猜测昨晚的刺客背后的指使者,晋王与小骊妃最有嫌疑,皇陵的那位也有可能,甚至是卫皇子,都值得怀疑。
但若是刺杀自己的刺客来自无心楼,那么就有另一种可能,就是当年无心楼的余孽又再次向魏皇室发起报复了……
白夜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担心道:“属下担心他们卷土重来。皇上也担心殿下安危,殿下,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赶紧回行宫。”
魏千珩却并没有要离开意思,他走出山洞后径直来到昨晚遇刺的地方。
白夜以为他要亲自查验尸体,他却越过尸体,去了他昨天所处位置的后方。
那个神秘女人昨晚就躲在他身后放暗箭。他退到那里一看,在一堆杂木后面的沙泥地上发现了一串凌乱脚印。
脚印细小,是女子的脚印没错。
只可惜,沙泥地再过去,是乱石林,脚印自是断了,查不出她是从哪个方向来的。
白夜一直小心的跟在他身后,魏千珩还没有同他说昨晚神秘女人的事,所以看到这里单独出现在一旁的脚印,他猜测道:“这脚印看着,不像是刺客,难道是小黑的?他同殿下一样,也一宿未归。”
陡然听白夜提到小黑,魏千珩蓦然一惊——他怎么忘记了,昨日与他一起进山寻马的小黑奴。
昨晚他就跟在自己身后,所以,自己遇刺之时,他去了哪里?
思及此,魏千珩脑子里有亮光飞快闪过。
第一次发现神秘女人时,是在王府,那时小黑奴也在王府;
尔后他去喜乐班抓卖禁药的吴三时,他好巧不巧的也在喜乐班狎妓;
布局抓买药的神秘女子那晚,他在客栈又碰到他,与表妹幽会;
而这一次,神秘女人再次出现,昨晚这山间,除了刺客,只有他和自己在。
怎么会这会巧合?
难道,昨晚用暗箭射晕他,又将他带到山洞里行欢之人,是那个贼兮兮的小黑奴?
一想到这里,魏千珩脑海子里冒出小黑奴那张漆黑难看的脸,还有他与卫皇子在树下交叠暧昧的情形来,胃里顿时犯起了恶心,连连摇头否认。
怎么可能,小黑奴绝不会是昨晚的神秘女子!!
虽然他没有看清神秘女子的脸,可她身体的美好,他已体会过两回,尤其昨晚,他记忆深刻,哪怕现在回想起来,身体还是忍不住冲动。
而小黑奴明明是个男的,他至今都还记得他在喜乐班抱着妓女的下流样子。按下心头的恶心不适,魏千珩冷冷道:“不是他,是那晚的神秘女子的!”
闻言,白夜惊愕不已,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殿下是说……一个月前出现在殿下卧房的那个神秘女子!”
莫说白夜,就连亲身与她交集的魏千珩都觉得难以置信——这样匪夷所思的事,竟然一次又一次的发生在他身上。
他——堂堂大魏燕王殿下,竟是被一个来路不明的神秘女子,强睡了一次又一次……
一旁,白夜被他脸上的阴晴转变看得心惊胆颤,想到先前府里杖毙的那个春菱,迟疑道:“如此,先前府里查出的那一个……竟是假的么?那姜夫人是被蒙骗,还是……是她在欺骗殿下?”
提起这个,魏千珩脸色越发阴沉下来,深邃的眸子里寒芒闪闪,咬牙冷声道:“那个婢子断不会将这样送命的事往自己身上揽,一切,不过是姜氏的诡计罢了!”
白夜不解:“夫人为何以骗您?这对她并无好处啊?”
“这个,自是要问她自己了!”
姜元儿跟在他身边数十年,收房也有四年,当初,他就是看她老实本份,忠心护主又在王府里无依无靠可怜,才将她收进房里。
收房后,她乖巧懂事,又善解人意,再加上之前的主仆情分,让他对她不禁多了一份爱惜,从姨娘抬做了夫人。
却没想到,这一次她竟是敢做出这样大胆欺骗之事!
但相比姜元儿的欺骗,当下,魏千珩更想找到小黑奴,以此来消除之前冒起的可怕猜测。
正在此时,在四周搜查的燕卫跑过来禀告,前面不远处,发现了红棕马和昏迷过去的马奴小黑。
魏千珩赶过去一看,在昨日两人说话的地方,小黑奴趴倒在地,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却一直熟睡不醒的样子,燕卫唤了他好几声,都不见转醒。
魏千珩眸光锐利的往他身上一扫,很快就在他的右肩处发现了一根冒出小半截针头的箭针。
上前手一扬,魏千珩将他肩头的箭针拔下,细细打量,与昨晚神秘女子射出的箭针一模一样。
看着手中的箭针,魏千珩不用问也知道,小黑奴定然也是被神秘女人拿暗箭所伤,昏迷至今。
到了此刻,他彻底打消了之前那个可怕猜测,如释重负般的松了一口气,命燕卫将小黑奴放到马背上,一行下山回行宫……走到半路,小黑醒了过来,看着前面魏千珩的车驾,心怦怦直跳。
原来,她打晕魏千珩逃出山洞后,一想到方才魏千珩突然醒来有可能看到她的样子,顿时浑身发寒,想也没想就要驾着红棕马逃走,远远的离开这里回云州去,再也不回来了。
可是,仅存的一丝理智,又将她拉回。
在没有确定自己成功怀上魏千珩的孩子之前,她岂能逃走!?
进退两难的她,抱着瑟瑟发抖的身子给自己打气。
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魏千珩没有看到她,他的手刚刚碰到她脸上的黑布就被她打晕了,何况,当时山洞里昏暗无光,他如何看清她的面容?
这样一想,她绷紧的心果然松驰下来,开始思忖下一步要怎么办。昨晚发生那么多事,魏千珩心思慎密,难免不会怀疑到她身上。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为自己洗脱嫌疑!
想到这里,小黑再次取下手腕上的精钢手镯,按下开关后,手镯咔咔几声,变成了精巧的箭驽。
她将箭驽对准自己的肩头,毫不犹豫的射出箭针。
射出箭针后,她赶在昏迷前,用最快的速度按下箭驽的开关将它恢复成手镯的样子……
显然,这一招是有用的,魏千珩命人将她一同带了回来,且没有绑她的手脚,足以看出,他相信她也中了箭针的暗算,没有怀疑她……
小黑高悬的心安稳落了地,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身子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是不痛的。
被狠狠折腾了一宿,她身上的骨头都快被辗碎了,后背被山洞里的碎石磨破,火辣辣的痛着,而嗓子也是嘶哑冒烟,脑子也是阵阵晕眩着。
此刻的她,感觉自己就像燃尽的香灰,风一吹就散了。
她向同行的燕卫讨了水嚢,一口气全灌下,那燕卫又分给她两个馒头,她狼吞虎咽的吃完后,才感觉自己又慢慢的活了过来,身体恢复了一点力气,脑子也清醒多了。
燕卫将她醒来的消息禀告给了魏千珩,魏千珩召她到跟前问话。
小黑小心翼翼的跟着燕卫来到魏千珩的马车前,跪在外面的车辕上回话。
车帘掀起半帘,小黑壮起胆子飞快的了扫了车内一眼,见魏千珩沉着脸端坐着,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漠疏离,却无其他异样。
如此看来,他的后脑应该伤得不重。
悄悄松下一口气,她抑住身子的酸痛不适,规矩的给魏千珩磕头,吃力开口:“小的无能,没能寻回玉狮子,也没能在殿下危难时出手相助……所幸殿下无恙,不然小的万死难辞其咎……”
她戴着人皮面具,魏千珩自是瞧不到她面具下惨白如纸的脸,更是做梦都想不到,眼前瘦小单薄的小黑奴,就是昨晚与他共渡春宵的神秘女子。
他抬手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冷冷道:“本王只问你,你昨晚可有看到那个拿暗箭伤你的人?”
想也没想,小黑就要回他两个字:没有!
但话到嘴边,她脑子乍然一惊,连忙将到嘴的话咽下,故做迷茫道:“敢问殿下,什么暗箭?”
白夜将手掌摊开,里面躺着一枚小小的箭针,道:“这是从你肩头上拔下来的,你昏迷不醒,也正是因为箭上面的毒药所致。”小黑惊愕的张着嘴巴,一副恍然大悟的形容。
“敢情……小的昏倒前感觉肩头被扎了一下,不是山间的蚊子咬的,而是中了这毒针?!”
白夜:“正是!”
他这个样子不免让魏千珩大失所望——他连自己怎么昏迷的都不知道,更别提看清神秘女人的样子了。
他盯着他,冷冷又问:“你可有办法寻回玉狮子?”
回来的路上,魏千珩一直在想着昨晚发生的诸多事情。
相比无心楼刺客,他更在意神秘女子的再次出现。
经过昨晚,他确定神秘女子一直就围绕在他身边,甚至从京城跟到了行宫。
既然她一直都在,他却要用何法子将她找出来?
而最最让他担心的,却是走失的玉狮子可还找得回?
若是没有它,天柱峰一赛必输无疑,他答应父皇的承诺就要兑现,就这样让皇陵的人出来,他能甘心?
不止如此,玉狮子还是她留下的最后的一样东西,若是连它都走失不见,让他如何忍受……
魏千珩一向冷静疏离的面容间难得的涌现了一抹慌色,深幽的眸子里更是难掩灰暗伤痛,手上不觉扣紧手指上的黑曜石板指,定定的盯着面前小黑奴,等着他的回答。
在他炯炯注视下,小黑根本不敢抬头,低着头无奈道:“殿下恕罪……都过去一晚上了,玉狮子早已跑得没了踪影,除了它自己回来,没有其他办法……”
她话音刚落,车厢里的空气瞬间凝固起来,连着四周的气温都冷了下来,让她忍不住直打哆嗦。
看到魏千珩脸色黑沉难看,一旁的白夜连忙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小黑被魏千珩凛冽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赶紧改口:“殿下也不用太过担心……老马识途,玉狮子在行宫呆了五年,等它在外面玩够了,自然就回来了……”
此言一出,魏千珩如千年寒冰般的脸顿时缓解了不少,蹙眉看着他:“你的意思是,玉狮子自己会回来?”
小黑抖着心肝勉强笑道:“小的对马比对人还了解,玉狮子比一般的马更通灵性,它玩够了,会自己回家的。”
魏千珩本不该相信一个贱奴的话,但此刻除了期望他所说成真,盼着玉狮子会自己回来,却也别无他法。疲惫的闭上眸子,魏千珩挥手让小黑退下,后脑的伤隐隐的痛着,连着心口都一迸痛了起来……
魏千珩在玉川山遇刺一事震惊整个行宫,魏帝担心不已,与叶贵妃亲临千秋台探望,并下严令让禁卫军严查整个行宫周遭,势必要抓到刺客。
所幸魏千珩伤势较轻,太医院院首柳太人亲自给他上药包扎头上的伤口。
“陛下,所幸殿下伤口包扎及时,还上了上好的金疮药止血,已无大碍,静养几日便好。”
闻言,担心了整晚的魏帝这才真正放心下来,一再叮嘱清秋楼的人小心伺候,让魏千珩好好养伤。
而魏千珩的思绪却落在柳大人提及的金疮药上。
所以,神秘女人是在狠心打晕自己后,又好心的给自己包扎,还给自己涂了金疮药?
呵,还真是‘好心’啊!
魏帝并不知道魏千珩在山洞里发生的事,魏千珩自是不会同他说神秘女人的事,连着之前王府里的那次,也一并瞒下。
所以当魏帝问起昨晚的一些事时,他只说在击败刺客后,找了个山洞歇息,自己包扎了伤口。
关于刺客是无心楼的余孽一事,魏千珩也暂且瞒下。
在没有确认刺客是受人指使、只对自己下手,还是无心楼对魏皇室仇恨未了前,他不想因此事扰父皇在行宫难得的清闲时光,只暗下吩咐燕卫加强对行宫的防守……
而小黑硬撑着一口气,拖着残败不堪的身子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差点晕厥过去。
不比上一次,昨晚的魏千珩,似乎更加的渴望热烈,她几乎招架不住,身上全是伤痕淤青,连给自己涂药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一想到经过昨晚,自己有可能怀上魏千珩的孩子,她顿时精神一震,所以的辛酸痛苦瞬间消散不见了,疲惫也随之而来,她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梦里,她终于如愿怀上了魏千珩的孩子,她带着肚子的孩子和初心回到云州,煜炎带着煜乐亲自到滨桥边迎她,他们又像从前般,过着幸福安宁、与世无争的生活……
而当小黑沉浸美梦时,却有人被可怕的噩梦惊醒!
暮色沉沉的院落里,墨衣公子靠在花架下的软枕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冷汗浸透他俊逸无双的面容,墨玉般的眸子里残存着噩梦留下的慌乱心悚。
院门被推开,一个身着浅绿色夏裙的美丽姑娘急步进来,见到墨衣公子的样子,心痛的掏出手绢给他抹汗:“公子又做噩梦了?”
墨衣公子被噩梦缠住,走不出来。
他怔怔的看着女子漆黑如黑曜石的眸子,痛苦无比:“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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