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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花无百日红

那怕长歌知道魏千珩去相看太子妃是受魏帝圣旨所胁,但一想到他此刻做的事,长歌心里还是抑止不住的难过,酸涩难受得很。

见她脸色大变,脚下步子也乱了,叶贵妃知道自己的话得逞了,不由笑得越发的欢畅,不紧不慢道:“花无百日红,这话可是一点不假——哪怕是这世上最耀眼的花朵,都不会一红到底,何况是人呢?”

“而你……”

她侧首凉凉的扫了一眼低头不语的长歌,眸尾闪过凌厉的亮光,低笑道:“你也算是不错了,被休出门还能再为他生儿育女,还能再回到燕王府,已是莫大的福气。可人的福气也有用到尽的时候,你的福气只怕已竭尽到头,你也应该知足死心了。”

叶贵妃越说长歌心越冷,却也越发的冷静下来,不由抬眸看向叶贵妃,笑道:“冒昧问一句,贵妃的福气是何时用尽的?”

“你……”

长歌不急不徐的一句话,却是将叶贵妃问怔住了,她明白长歌话里的意思,顿时怒火不可遏制的腾起!

见她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叶贵妃还以为她蔫败下去了,却没想到她竟还敢反讽她!

心里对长歌的恨意,让叶贵妃几近失控,差点就要抬手教训她了。

恰在此时,走在前面的初心却回头看过来,见到叶贵妃怒视着长歌,不由停下步子对叶贵妃道:“娘娘从进永昌宫的大门起就一副气怒不满的形容,可是对我有什么成见?还是不想看到我回宫来?”说完,初心不等叶贵妃回过神来,已是对魏帝一脸冷然道:“我就说我回来不会受人待见的……皇上还是让我回民间去罢!”

眼见初心进宫,魏帝高兴不已,正想着用永昌宫里的珍稀玩物逗她开心,好拉近父女间的关系,却没想到她堪堪跨进宫门就要走,顿时就慌了,回头冲不知所谓的叶贵妃叱道:“贵妃若是不想在此呆着,就自行回去得了。今日是端阳头次回宫,你摆个冷脸给谁看?!”

当着众后妃的面被魏帝斥责,叶贵妃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怔在了当场,竟是无法下台。

她若是真的走了,从此就彻底得罪了这位新公主了。

可若是她继续留下,却是一点脸面都没有了,这位端阳公主明显的不喜欢她,再加之魏帝又当众斥责,她还有何脸面留下?

袖中拳头不由捏紧,叶贵妃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解禁复宠,绝不能因为今日之事再惹怒魏帝,所以不顾周围人嘲讽的眼光,几步上前拉过初心的手涎笑道:“好孩子你误会了,我见着你真是喜欢都喜欢不来,怎么会嫌弃你?!你瞧,这是叶娘娘送与你的见面礼,你看看喜不喜欢?”

粟姑姑伺机将手里捧着的紫檀镶红宝石箱子递上去,叶贵妃亲自打开捧送到初心面前,几近巴结道:“你瞧,这是我亲手所制的胭脂水粉,抹在脸上好看又精神……还有这螺子黛,画柳叶眉最是好看……”

叶贵妃自从复宠以来,步步小心,一心想讨得魏帝欢心,好将十四皇子从乾清宫接回去。

如此,在得知魏帝要接回流落民间的公主后,叶贵妃卯足了劲要与新公主把好关系,好讨得魏帝的欢心。

此次新公主回宫,各个后妃都准备了见面礼,叶贵妃精挑细选了许久,才想到要送初心一套女子闺房的胭脂水粉。

她暗忖,没有哪个女子不喜欢这些东西的。这新进宫的公主,不过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正是爱美喜欢打扮的时候,如此,送她这些,却比那些金银首饰更有新意,也显得她与新公主关系更亲近,还能在魏帝面前博一个持简朴素的好名声。

可她哪里想到,这位新公主却是与长歌相依为命,情同姐妹的丫鬟,且嫉恶如仇又知道她的恶行,又岂会受她的蒙骗?

只见初心冷冷的看着叶贵妃手里的东西,冷然道:“贵妃娘娘有心了,为我准备这些好东西增添门面。免得我面容粗陋,又没见过世面,没的丢了皇家的颜面——贵妃娘娘真是用心良苦。”

闻言,叶贵妃一滞,魏帝更是黑下脸来,一记眼风朝叶贵妃扫过,不悦道:“端阳从小在民间吃苦长大,简朴单纯,你送她这些东西,是在嘲讽她不懂打扮吗?还不滚下去!”

叶贵妃哪里是这个意思啊?她绞尽脑汁想着送这些女子闺阁里的东西讨初心开心,却没想到连连碰壁,还被魏帝连叱责,如此,任是她脸皮再厚,却再也呆不下去了,只是咬牙打落牙齿和血吞,带着礼盒灰溜溜的退下去了。

她一走,初心就笑了,对宫殿里的一切都满意,其他妃嫔送与她的见面礼也一一开心收下,看得魏帝心里一松,欣慰不已,也越发认定是叶贵妃处事不慎,惹得初心伤心了,对她也就越发不满起来……

魏帝确实是舍不得初心,知道她初入后宫,不认识后宫众人,所以特意将后宫妃嫔都叫集过来,今日就当着他的面一一见过礼,一为免得有人背着自己给初心脸色看,还省得她们背着自己对女儿盘三问四,更是省去了初心再一一登门拜见的麻烦。

在与后妃的见面过程中,魏帝全程都陪在初心身边,那些后妃见他在,又见了方才皇上为了她训斥叶贵妃,一个个都老实得很,没有一个敢小瞧了这位从民间来的公主,反而十分的畏惧她。

见魏帝如此护着初心,长歌安心了许多,却不由又想起此刻在慈宁宫的魏千珩来。

她知道叶贵妃没有骗她,不然为何魏帝让初心与众妃见面,却没有领着她去慈宁宫见太后。

按理,初心进宫,最先应该拜见的人是太后才是。而此刻没去,只因慈宁宫里不得空,太后在忙着给魏千珩选太子妃。

思及此,长歌心里不免苦涩,头也一阵阵的晕眩着,咬牙打起精神站在一旁陪着初心……

另一边,被魏帝斥责赶出永昌宫的叶贵妃,怒气冲冲的回了永春宫。

一回到永春宫,她就将粟姑姑手里捧着的礼盒狠狠掼在地上,将里面的胭脂水粉摔了个稀碎。

“贱人,哪哪都有她,真是本宫的天敌!”叶贵妃气得深身发抖,咬牙切齿的骂道:“若不是她在端阳公主面前唆使污蔑本宫,那黄毛小丫头会无缘无故这样对我?!”

粟姑姑看着满面的残骸,也很是气愤,拉长脸道:“谁说不是呢。娘娘苦心想好的礼物,按理这些好东西没有哪个姑娘不喜欢。若不是长氏,这新公主岂会有不喜欢的道理?且听她说话的口吻,满是敌意,一看就是为长氏抱不平来着!”

想到方才在永昌宫受到的屈辱,叶贵妃气得手直哆嗦。她拿起手边的茶杯连灌下两杯茶才让自己冷静下来,蓦然想到方才看到新公主时莫名的熟悉感,似乎之前在哪里见过她,可又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叶贵妃蹙紧眉毛,不由问粟姑姑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端阳公主眼熟?本宫以前似乎见过她,可是又没有一丝的印象……”

粟姑姑仔细想了想,摇头道:“奴婢倒没什么印象……皇上说了,她自小在民间长大,不过是乡野粗丫头一个,只怕是娘娘记岔了。”

叶贵妃道:“那长氏又是如何认识她的?且看样子她们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而皇上之前从未提起过这个有这个女儿,也没有听说皇上派人出宫寻过人,怎么会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女儿来?”

粟姑姑也满是疑惑,“娘娘说的是,这突然冒出一个民间公主来,也实在是让人奇怪。”

“而更奇怪的是,一向最看重皇嗣血统的太后,竟然一句反对的意思都没有,就这样让皇上将这个野丫头领进宫来了,还给她赐那么好的宫殿和珍宝——”

越说越是疑云重重,叶贵妃拧紧眉毛冷冷道:“你说,皇上既然这么在意她,之前这十几年为什么不接她进宫?还有,她有母亲是谁?为什么皇上没有接她进宫一起封赏?”

粟姑姑道:“皇上只说她是流落在民间的公主,其他一概不说,也不让人打听,将这个端阳公主的身世瞒得铁桶般,实在是古古怪怪的……”

“可长氏却与她相熟!”

叶贵妃眸光深沉,心里隐隐划过亮光,迟疑道:“难道皇上是通过长氏找到这个民间公主的?这个长氏与这个民间公主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粟姑姑也拧紧眉毛思索,突然,她福至心灵,一拍手掌对叶贵妃激动道:“娘娘可还记得,之前那个告密的小太监同我们说过,去年春节的那名被皇上擒住的刺客是名女子,后来还被长氏进宫带走了。会不会……会不会那刺客就是这个端阳公主啊!?”

此言一出,不但粟姑姑自己惊住,叶贵妃更是听得心头发颤,声音也不觉激动得颤栗起来,白着脸哆嗦道:“是了,就是她——定然是皇上发现她是自己的女儿,所以非但没有杀她,还封锁消息,不许后妃皇子们打听,更是将她关在了乾清宫……而后面皇上突然病倒只怕也是因为她的缘故……”

想到刺杀,叶贵妃脑子里有亮光闪过,却一逝而过,快到什么都想不起来。

可她心里却断定,她之前肯定是见过这个端阳公主,不然为何有一种似乎相识的感觉?

如此,她按下激动的情绪,咬牙冷声道:“若是这个端阳公主真的就是之前的女刺客,只怕她的身世不简单。而要查清这一切,只怕也只能从长歌那个贱人身上入手了——先弄清她们之间的关系,就能知道这个端阳公主在进宫之前是干什么的了,自然也就能顺藤摸瓜的查清她的身世了。”

粟姑姑点头应下,道:“娘娘放心,长氏身边总会有人知道这个新公主的身世的,找人一打听自然就清楚了。只是这个端阳公主既然是长氏的人,那她以后定然是要与娘娘做对的,这可如何是好?”

提起这个,叶贵妃不禁又想起方才在永昌宫受的屈辱,心里一恨,一抬手将桌上的茶碟给摔了,恨声道:“那个孽子挑唆本宫与十四皇子的关系,还怂恿他不愿意再跟在我身边;如今这个贱人又来挑拨本宫与新公主的关系……他们俩这是合着伙要将本宫的孤立起来,好将本宫往绝路上逼!”

好不容易解禁复宠,粟姑姑也不想看到自家主子再次受冷落,不由担心道:“娘娘,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啊……太子深得皇上宠爱,又与咱们彻底闹翻了,若是以后真的由他继承大统,只怕不会有咱们的好日子过的……”

凤眸淬冰,叶贵妃冷冷道:“你真是说得太轻巧了。何止没有好日子过,到时亲仇旧帐一起算,那个禽畜不将我碎尸万段都是客气的了。”

粟姑姑想起她们曾经对敏贵妃做过的事,不由全身一寒,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个哆嗦,颤声道:“所以……所以我们必须要想法子才对。”

叶贵妃勾唇冷冷笑道:“你不要担心,法子我早已想好了,只是时机未到罢了。不过——”

说到这里,叶贵妃话语一顿,尔后得意笑道:“方才见那贱人的形容,听说太子此刻在太后宫里相看太子妃,她脚下步子都走不稳了——看样子,她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样镇定不在意。如此,不如让她去慈宁宫闹一闹,那怕不能搅了太子选太子妃,让她与太子之间生了缝隙也是好的。这样,等日后看到她与别人在一起,太子才会相信伤心呐。”

粟姑姑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却为难道:“可那长氏一向是个狡猾厉害的,她岂会如我们所愿去慈宁宫闹?”

叶贵妃却笑了,把握十足道:“她稳得住,可将她当成心肝般在意的太子只怕却稳不住了。咱们只需要让太子知道,长氏进宫了,且是进宫来寻他的,你说太子还在慈宁宫坐得住吗?”粟姑姑恍悟过来,忍不住拍手笑道:“娘娘英明,只要太子坐不住,这场相亲宴就办不下去了,到时太后娘家的姑娘做不了太子妃,这笔仇恨太后自是又要记到长氏身上去了,岂会有她的好果子吃!?”

叶贵妃凉凉笑道:“而且,这场相亲宴也是皇上好不容易劝服太子去的。若是被她破坏了,只怕皇上也不会放过她。”

粟姑姑又想到了什么,道:“这个新公主不是为长氏打抱不平、进宫第一日就给娘娘下马威么?既然如此,不如让她也去帮长氏出出气,让她去慈宁宫闹一闹,好让太后和整个后宫的人都见识见识,咱们的这个新公主啊,有多么的持宠而娇、粗鲁蛮横,如此一来,大家就会知道娘娘你今日所受的委屈了。”

叶贵妃满意极了,对粟姑姑笑道:“眼看天就要黑了,也时候用晚膳了,想必此时正是慈宁宫相亲宴最热闹的时候,你赶紧下去安排吧,咱们给慈宁宫添把火,让它越热闹越好!”

粟姑姑领命连忙下去了,找了红豆几个亲信得力的大宫女,悄声吩咐下去,不一会儿,永春宫的人就四散开去,分别往慈宁宫与永昌宫去了……

永昌宫。

眼见天色不早,其他妃嫔都告辞离开,魏帝要留下来陪初心一起用晚膳,可初心一时间还无法适应与他这般亲近,就婉拒了他,说自己累了,简单吃点吃食就要歇下。

魏帝知道她这是推脱之词,但他也知道,想让女儿从最开始的痛恨他,到如今愿意认祖归宗、搬回宫里来住,已是最大的让步,他不能太过强求,免得让她反感不适。

再者,魏帝还关心着慈宁宫那边的相亲宴,就没有强求留下,嘱咐宫人们好好侍候公主,就出门往慈宁宫去了。魏帝与那些妃嫔一走,初心就全身放松下来,忍不住拉着长歌往各殿各室看去,好奇的打量着自己的住所,最高兴的是看到库房里收到了这么多礼物宝贝,她高兴不已,同长说,将这些全卖了,就有足够多的钱养活北善堂的孩子们了。

长歌被她的话逗笑了,也感动她时刻记挂着北善堂的孩子,不由对她笑道:“你如今尊封为端阳公主,有封地有俸禄,不用卖这些东西也足够养活孩子们了。”

初心见长歌笑得勉强,不由担心道:“姑娘,你怎么了?从方才进殿起我就发现你不对劲,可是那可恶的叶贵妃对你说了什么?”

长歌深知初心的性子,也知道她对自己的拥护之情,方才她就为了自己当场与叶贵妃撕破脸皮,若是让她知道魏千珩此刻在太后的宫里与其他女子相看,只怕她会忍不住冲过去掀桌子。

可她如今虽然贵为公主了,却更加不能随性而为了,且事关魏千珩与未来太子妃一事,皇上再宠她,也不会任由她胡来的。

如此,怕她替自己出头,长歌连忙道:“无事的,她并没有同我说什么,我是昨晚逼着孟清庭处置了庄氏,一晚没睡,有些疲累了。等睡一觉就好了……”

长歌实则是一直头晕着,进到永昌宫后晕沉感更重了,只是为了不让初心担心,也不想在她进宫第一日自己就病在她的宫苑里,不吉利,一直咬牙撑着,不愿意让她知道。

初心信以为真,更是被她说的事吸引,顿时瞪着圆圆的眼睛好奇的同她问起庄氏的事来。

长歌并不瞒她,正要同她细说,转角回廊那边却传来了宫人们的闲话声,一下子就将初心的注意力拉过去了。

只听到那边的人说道:“今日宫里真是双喜临门。咱们的永昌宫进了新主子,想必太子的府上也马上要进新的太子妃了。”另一人道:“可不是嘛,太后为着今日这场相亲宴可是筹备了好久。今早太子殿下一接到若昕郡主进宫,太后下午就在慈宁宫办了相亲宴,将名单上的五位贵女召集到一处,与太子殿下相看。只怕这个时辰,太子心中已拿定主意,也不知道是哪家姑娘这么好福气,能做咱们太子爷的正妃……”

“可不是嘛,只怕等新年一过,宫里就得热闹了,太子娶太子妃,必定是要在东宫大办的……”

宫人的声音渐去渐远,初心气得脸都红了,回头朝长歌看去,见她除了脸色苍白些,神情平静,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由越发的气愤道:“姑娘,你早就知道了?!”

长歌见瞒不住了,拉着初心的手往正殿走,一边道:“是的,他已同我说过了……”

“姑娘难道都不生气么?”

初心心疼的看着她,气恼道:“当初在甘露村,他明明说过的,此生只要姑娘一人就足够了,他怎么能反悔?!”

初心想到长歌这些年吃过的苦,特别是为了孩子一事,几次在生死边缘打转,她看着都心疼,为何魏千珩就不知道珍惜她呢?

长歌知道她是心疼自己,为自己抱不平,但魏千珩也有他的苦衷,不由对初心劝道:“初心,他是太子,娶太子妃是迟早的事。而他也有苦衷……我知道他的身份,不求他对我忠诚,只要他心里有我就够了。”

道理初心都明白,可在她的心里,长歌是天下最好的女子,是她最敬重的人,初心如何忍心看她受委屈?

而到了此时,初心也明白过来,为何魏帝不让自己今天去太后的慈宁宫请安,原来是因为这个。

长歌生怕她生事,连忙拉着她道:“忙累了一天,明日还要参加小年大宴,我们早点歇下吧。”

初心看着她忍辱负重的样子,越发的心疼,不由冷声道:“姑娘累了就好好在这里歇息,我去给太后请安。”

说罢,竟是二话不说就出门让宫人领她往慈宁宫去了。

见她要闯去慈宁宫,长歌慌乱起来,想也没想就去追她,苦苦劝道:“好初心,你别去,跟我回去吧……你刚入宫第一日,万不可因我犯错……”

可不等长歌劝服初心,一旁的小道上却转过一个宫装丽人,笑吟吟道:“端阳公主这是要去给太后请安吗?臣妾也正要去呢,刚好陪公主同路!”

却是晋王生母,小骊妃!

看到来人,长歌脸色微微一变,想再说什么,初心已被小骊妃拉走了。长歌哪里放心让初心跟她走,顾不得头晕,连忙跟上去,可到了慈宁宫门口,她却止步再不敢跨进去了……

而另一边的慈宁宫,多喝了几口闷酒的魏千珩,被屋内炭盆里的热气和满屋的胭脂水粉香熏得头痛。

他正要找借口出去透透气,白夜悄悄从外面进来,附在他耳边告诉她,长歌进宫了,此时就在慈宁宫外面。

魏千珩一惊,想也没想就要起身出去见她。

魏帝与太后一直关注着他的举动,想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他对在座下的五女哪个最关注,最中意?

如今见他起身要走,不由沉声道:“太子要去哪里?”

魏千珩担心长歌这个时候进宫来慈宁宫是找自己有急事,不敢耽搁,正要开口,却见到初心与小骊妃一同进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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