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虽冷,他却昂首阔步,对三蹦子摩托上的喊道:“没大问题,就遇到俩火急火燎的。。。”
说着就坐上了摩托车的车斗里,手舞足蹈的其他两人说什么。
然后一声轰鸣,三蹦子摩托从江嫦他们车后超过,嘴里大声的唱着不知道什么曲目的摇滚。
谢元青发动汽车,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略显不悦的说了一句“不知是哪个大院的子弟。”
江嫦抿嘴,觉得好笑,“前面拐弯,咱们去看守所。”
看守所里的某个空荡狭窄的房间里,王平贵蜷缩在角落。
铁门外的工作人员看了看神色萎靡的人,道:
“他已经几天不吃不喝了?”
“从上次他妻子过来探视后。”旁边的小同志回答。
“错了,不是妻子,是前妻,那女人不是来离婚的嘛。”有人纠正。
“听说这家伙,是个风光无限国宴厨子,如今怎么混成这般模样。。。”小同志好奇心总是重。
“管那么多做什么,不管什么人,来咱这里,就等着判决书下来吃花生米吧。”
王平贵仿佛听不见两人的谈话。
饥饿和干渴让他身体乏力,想到江爽挺着肚子来时说的那些话。
“平贵哥,我想去求大姐,可她不愿见我,我连大院都没进去。。。”
“平贵哥,你放心,我这辈子不想再嫁人了,只想好好把咱们的孩子养大。。。”
“平贵哥,可孩子不能有个死刑犯父亲啊。。。”
“平贵哥,我给孩子取名王念旭,让弟弟带着哥哥一起活下去。。。”
一句一句情真意切,温柔小意,把他心中最后的一丝不甘也都抚平了。
他爱江爽吗?
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
但她肚子里是他的孩子,也可能是他唯一的孩子。
方家的家宴宛如一场荒唐的噩梦,让本该平坦璀璨的一生戛然而止。
看着梨花带雨江爽,他突然讲了很多话,在旁边人员的监视下,隐晦的把自己最后的底牌交了出去。
他点头同意离婚的时候,恶狠狠的对江爽说:
如果你敢亏待我的孩子,我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江爽捂脸痛哭,转身跑了。
他看着那女人纤细的背影吼道:你特么的跑慢点,小心老子的儿子。
算算时间,江爽肚子里的孩子马上就要三个月了。
可惜啊,他怕是看不到孩子的出生了。
只希望江爽那女人聪明一些,听明白他话中暗示,知道自己在家中地下室入口在哪里。
想到那间自己精心打造的地下室,王平贵有点怅然,也有点释怀。
虽然总觉得残缺了什么,但他安慰自己,一个做死人席厨子家的孩子,能风光如此,也算值当了。
只是到了地下,他无颜和父母交代怎么就和姐姐做了那糊涂事。
王平贵想到这里,本来愉悦的心情又跌落谷底。
“谢家!”
他咬牙切齿恨不能碾碎这两个字时,门口有动静。
“王平贵,有人探访。”
虚弱的王平贵动了动,挣扎着从冰冷的水泥地面起来。
一定是江爽来看他了。
他说过会想办法分辨出孩子的性别,如果是男孩,就会亲自来告诉他的。
他踉跄起身,脚上铁链哗啦啦的响,拖行至门口。
“是我妻子吗?”他有些虚弱的问看管人员。
看管人员面无表情,“请跟我们走。”
“好!好!”
江嫦和谢元青端正坐在那里,宛如两尊佛像,隔着厚厚的玻璃看朝他们走过来的王平贵。
江嫦的手紧握一下,眼前这枯瘦狼狈的人,和前世在外人面前风度翩翩以“雅厨”自居的人莫名的重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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