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嫦?”
谢元青不顾在公共场合,将她握成拳头的手一点一点的掰开。
她力气本来就大,掰开的时候,手心已经有了血迹。
“我没事。”江嫦阻止了他要去找东西给自己消毒的行为。
自从上次动物园后,谢元青想过很多,梦里和现实里都没有王平贵的影子。
他甚至在安顿唐小宁一行人的时候,问他好多问题。
半大的孩子虽然有点戒心,但不多。
通过他的讲述,也知道他和江嫦在动物园也是第一次相见的。
可明明他的妻子对这个少年人有着不同寻常的情感波动。
“你们?”
王平贵没有正式的见过江嫦和谢元青,所以看着眼前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有几分意外。
谢元青的手温,还有她掌心的刺痛,让她半点不想浪费时间。
“江爽打了你的儿子,变卖了房子和许多东西,准备带人去南方特区。”
简单的一句话,里面的信息砸得王平贵几乎疯癫。
看着两人相携离开的背影,王平贵不顾工作人员的按压,双手拍打在玻璃上,嘶吼道:
“胡说!胡说!你们是谁,是谁!”
可惜三天不吃不喝的他,还没吼完,就被旁边的看守员如同死狗一样压住。
王平贵第一次知道,人在愤怒到极致的时候,反而是想吃东西。
“我要吃的!三天的食物我都要,吃完我还能交代,交代王秋阳家属贪污受贿,买官卖官的问题。”
前面一句话无关紧要,后面一句石破天惊。
看守所的负责人一边 让人给他弄吃的,一边打电话汇报。
现在上面波动太大,严打行动提前开展。
如果这事儿报上去,只怕整个公安系统要动三动,这已经不是他这个级别能处理的问题了。
看守所门外的车上,谢元青小心地给江嫦手心抹碘伏。
看她哼哼唧唧的模样,弹她脑门,“知道自己手劲大,还没轻没重,下才直接抓我的。”
江嫦不做声。
谢元青转移话题,“你为什么不告诉他江爽没有怀孕的事情。”
江嫦目光看向宛如小小牢笼的建筑,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拥有失去,才能激发人内心最大的恨意。”
说完后她扭头看向谢元青,眉眼弯弯道:“谢元青同志,我的学习能力怎么样?”
谢元青愣了一下,晓得江嫦是在说之前谢光辉婚礼的血案。
他低头在她满是指甲印的手心亲了亲,“是个聪颖无比的好学生。”
江嫦嘟囔,“有碘伏。”
谢元青将她手翻过去,在手背响亮亲一口,看江嫦瞪眼,颇有几分无赖道:
“你不是说,这是国外打招呼礼节吗?”
江嫦回想了一下,应该是冯灵珊和自己聊天时候,相互讨论几句,被他给记在心里。
“耳尖。”江嫦嘀咕。
谢元青靠近她,飞快的在她脸颊两侧都亲了一口,喟叹道:
“冰凉丝滑,小江同志今日分外可口。”
江嫦看他笨拙逗自己开心,心软一塌糊涂,“如今扯平了,你是毒夫我是毒妇,我们天生一对!”
谢元青嘴角弯了弯,实在没忍住,侧身将人搂在怀里。
“然后我们做什么?”
江嫦不说话,有点费力的在他怀里蹭了蹭。
因为在车上,江嫦穿得又厚,远远看来,像极了两个憨厚的熊在贴在一起,似在商量哪棵树上的蜂蜜最好吃呢。
恰好这个时候,车窗外传来轰鸣声音。
两人抬头看去,迎面冲来了一辆熟悉的三蹦子。
“跳车,跳车,大庆,你特么的跳车啊!”尖细的声音喊出来的时候,还不忘翘出兰花指。
谢元青看那三蹦子毫无章法地冲向自己的车,只来得及说了一句:
“抓稳了。”
油门启动,猛打方向盘,快速倒车然后转向。。。
一顿操作让江嫦晕头转向,然后听见“砰”的一声。
“哎呦,摔死小爷了。”
“操,大庆你丫会不会开车!”
“什么狗屁,我都说这车有毛病,你们都不信!”
三人还在一瘸一拐的相互抱怨,看守所的大门打开,整齐的出来两队人。
“干什么的。”
为首的人手放在腰上,其他人也都高度戒备。
刚找到自己的墨镜的大庆,一瞧这阵仗,对另外两人喊道:
“毛子,花儿,快跑!”
三人谁也没逃脱,被人扭着的时候,大庆一脸讨好地笑道:
“乔所长,怎么劳烦您亲自出来了。”
为首的男人看了长发喇叭裤的青年,冷冷道:
“耍洋把式耍到看守所来了,挺好,带回去。”
穿着花衬衫的燕花,不服气指了指远处谢元青他们停车的方向,“都怪他们,在车里耍流氓,要不然我们的车咋能撞上看守所的墙。”
江嫦无奈扶额。
要不说无巧不成书,这坐着三蹦子三个显眼包,显然今天就是和他们有孽缘。
所以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谢元青阻止了要下车的江嫦,“我去。”
“那快点,今天晚上咱们吃点好的庆祝一下。”
谢元青浅笑应声,“那大家都得高兴了。”
江嫦趴在车窗上, 看谢元青大步过去,和看守所所长说了几句。
那所长和谢元青相互敬了个礼,然后吩咐把三个奇装异服的青年人放了。
“乔所长,你偏心。”大庆不服气的嘟囔一句。
被乔所长一脚踢在屁股上,咬牙切齿道:“回家等你爸收拾你。”
大庆一个咧嘴,扯着谢元青的袖子才勉强站稳。
“这位哥们儿,今儿谢您呐,相逢即是缘分,晚上哥几个请你去舞厅跳舞啊。”
谢元青垂眸敛起笑意,“你的鼻涕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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