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嫦弯腰捡起李惠亮的砍刀,缓步从黑暗里走了出去。
本就陷入癫狂胡敏看见江嫦的脸,瞳孔猛然睁大。
王平贵此刻正惬意欣赏胡敏恐惧的表情,听见脚步声,不耐烦道:
“你怎么又回来了。”
“师傅,你的演技还是这么差!”
江嫦说话的语调没有任何起伏,像是在下一个无关紧要的定语。
王平贵猛然转身,就看见江嫦举起的砍刀。
“你。。。”
“你这个专门吃婴儿的恶魔,放开她!”
江嫦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嘶吼出这句话后,砍刀毫不犹豫的砍向王平贵头。
“啊!”胡敏尖叫一声,吓得晕死过去。
“江嫦!”
谢元青的声音让江嫦的握住砍刀的手微微偏了一下。
她耳膜鼓动,看着被削掉半个头皮的男人的脸被迅速被血污填满。
脚步声纷乱,江嫦背后有温暖的怀抱。
“阿嫦,没事儿了。”谢元青的声音在她耳畔忽远忽近。
杨宜丰指挥着人保护现场现场还有抓人的声音或明或暗。
江嫦的眼前只有一片血色。
“阿嫦,别怕。”谢元青不知道要说什么,虽然他什么也不知道,但他能感受江嫦此刻的情绪非常不稳定。
她妻子的灵魂好似被撕扯成了两半,刚才若是自己没有开口,他知道那一刀,一定会砍下这颗头颅的。
他很抱歉没能让她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但众目睽睽之下,她不能杀人的,哪怕是个犯人。
“阿嫦,我们回家。”谢元青说。
“好。”江嫦回应,“就是我腿有点软,你能背我吗?”
谢元青确定她站稳后,把后背给她。
江嫦看着谢元青宽阔的后背,突然就释怀了。
这样也好。
今天听见王平贵和胡敏的对话,她觉得这一世让他们痛快去死,简直太便宜了。
死前的恐惧才是对恶人最好的惩罚。
谢元青背着江嫦,对走过来的杨宜丰道:
“你知道的,她身体不好,我先带她回去,你们要是问笔录,自己来我家。”
杨宜丰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程晓晓的更是翻了个白眼。
刚才那和关二爷一样耍刀的人,身体不好?
她又不是没有看过江嫦大战白毛怪。
可惜此刻江嫦把脸埋在谢元青的背上,加上厚厚的围巾帽子,看不见表情。
“行。”杨宜丰挥了挥手示意他快走。
眼不见心不烦。
等谢元青迈出几步后,杨宜丰道:“把人送回去了记得快点回来干活,你看那些东西,就知道事情复杂了。”
谢元青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大半个地下室里全是古董珠宝,还有打开的包袱晃眼的黄金。
“门口晕死的那家伙,好像就是砍刀闹婚礼罪犯,如今这里还有王平贵这个通缉犯以及这些古董钱财。。。”
他们追查了将近二十多天,没想到三个案子一起破了。
江嫦醒来的时候,空气里飘着的是羊肉汤的味道。
老寡妇炫耀的声音格外洪亮,“这个汤可是我从那个港岛来的大厨偷师学的,一会儿小江醒了,给她喝两大碗,保准儿生龙活虎。”
“确定喝了不会流鼻血?”王学柱憨厚的声音里带着疑惑。
老寡妇瞪他一眼,歪嘴冷哼道:
“我真不知道你小子为什么对一个努力钻研厨艺的寡妇有这么大的恶意!”
王学柱立马求饶,“秦大娘,我错了,您千万别这么说话,我害怕!”
看着老寡妇如同公鸡一样转身离开的背影,王学柱松口气。
“她怎么了?”江嫦问。
正在研究要不要喝汤的谢元青立马扭头看过去了。
“你醒了,好些了?”
江嫦走过去,坐他对面,“我好多了,就是饿。”
说完对谢元青笑了笑,然后才问王学柱,“秦大娘怎么了?”
王学柱垂头耷脑道:“秦大娘的胖橘不是野猫,是别人家的家猫,大院里的人打电话来,我就把猫抱走带回去了。。。”
江嫦想到哪猫第一次吃现在自家门口瘸腿的事儿,谁家好好的猫断腿啊。
“谁家的猫?”她问。
“是常家的。”王学柱老实开口。
江嫦看向谢元青,她对大院里的人家真不是特别熟悉。
“邱大红的丈夫常凯,他们家的处分下来了,邱大红作为主谋之一,被判了刑,常凯和她离婚,主动申请调到地方。”
不说江嫦差点忘了还有这号人。
“猫是常家老大养的,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在咱们家,上门来要了。”
小王也很冤枉,人家要的时候,那橘猫正好在自己怀里。
所以老寡妇眼睁睁的看人家从他手里把猫给弄走了。
江嫦喝一口味道不错的羊肉汤, 不知为什么就想起了老寡妇在边疆养的“掌上明猪”
敷衍的安慰了小王几句后,开始和谢元青说正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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