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我这舞姬旋转两百下都没出过差错,今日怎的偏偏在上官少卿面前出了丑?定是上官少卿容貌俊美,气度出尘,让我这奴婢生了倾慕之心!”二皇子笑着打趣道。
“父皇,君子当成人之美,既然我这舞姬生了春心,儿臣便把此舞姬送给上官少卿,您看可好?”二皇子看向皇帝。
皇帝不置可否,一脸玩味地看向上官瑾;“爱卿以为如何?”
魏萦紧紧将手捏成拳,二皇子!原来是你想恶心我啊!你个糟心烂的玩意儿!
众人把目光投向上官瑾,只见那美人挡在上官瑾的坐席面前,嘤嘤啜泣,摇摇欲坠,一副娇弱快要摔倒的样子。
这舞姬明目张胆挡着上官瑾的出路,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魏萦气的牙痒痒。
上官瑾冷着脸,一眼都未瞧那美人,一副的端正肃然的清心寡欲模样,从一侧绕道离开席位,走到殿中跪拜道;“启禀圣上,我上官氏曾受妻妾相争之祸,因而传下家训,上官氏子弟不可纳妾,一生只忠于一人。”
说完,他抬头意味深长地望向皇帝。
皇帝盯着下方的上官瑾,哼笑一声,心道:好个‘一生只忠于一人’,这是变着法的表忠心呢!想让朕救场?朕今日就不救,看你如何脱身,哼哼。
皇帝一言不发,明显不想插手。
二皇子见状,更加肆无忌惮,呵呵一笑道:“是纳妾还是为奴为婢,只要上官大人领进门,自然由上官大人说了算。”
上官瑾淡然一笑:“在下为人刻板,心中已有心爱之人,眼里便再无其他女子。纵然神女临凡,在在下眼中亦是土鸡瓦狗,难免会暴殄天物。二皇子慷慨割爱,在下心中感激,但在下万不能受。还请二皇子海涵。”
二皇子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冷声道:“本皇子好意送个奴婢给你,你却上纲上线的不肯收,这是打我的脸呢?”
太子适时咳嗽了声,出声打圆场:“二哥莫要气恼,送礼么,自古以来都该是两厢欢喜,从没听过人家不肯收,还要强塞的?一个婢女而已,何必因此伤了和气?”
二皇子刚要还嘴,只听“噹”的一声,魏萦案几前,一个鎏金杯盏咕噜噜在地上滚动,众人这才想起来,魏国公府的义宁县主马上就要嫁给上官瑾,不就是未来主母么?
未来主母在这,收不收婢女这等后宅之事,应该主母说了算啊!
几个男子在这,为收个婢女来回扯皮,着实不够雅观。
二皇子笑道;“我倒忘了问义宁县主了,你是未来主母,这事儿本就该是由你点头的。魏国公府是簪缨世家,县主更是英明在外,想必定不是俗世善妒之女。不知县主意下如何?”
魏萦低头垂目,看似是在害羞,实际上,她眉头紧蹙暗暗咬牙,紧攥着拳头,
方才那杯盏,分明是从那舞姬方向投掷出来的!分明是有人在故意提醒二皇子转移目标!
如今再看那舞姬,分明是下盘沉稳,呼吸绵长,定是习武之人。
魏萦冷笑,这哪是送婢女,这是送美女蛇呢!
她定了定神,无视众人各色的目光,无所畏惧的离席,走到殿中,对着皇帝行完礼,与上官瑾并肩而跪。
上官瑾转头看她,微不可见地点点头,似乎是让她放心大胆的说,有什么事,他会兜着。
魏萦对他莞尔一笑,伸手大大方方拉住他的手,紧挨着跪着。
上官瑾目中的诧异一闪而过,瞬间就明白她的用意,目色顿时柔和下来,唇边噙着淡淡的笑意。
二人一副小情人你侬我侬的模样,众人看的一清二楚,于是有人开始小声议论,觉得二皇子非要塞个舞姬给上官大人简直是在故意搞事儿。
魏萦转回头,娇俏地对皇帝说:“皇伯父,今日中秋团圆宴,本就是家宴,对不对?”
许久没听见这声皇伯父的亲昵之语了,皇帝哈哈大笑,“自然,今日是家宴,萦萦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里没有外人。”
魏萦嘟着嘴道:“那就请皇伯父替萦萦惩罚二皇子表哥!”
“我与我家瑾郎两情相悦,这事早就众人皆知,二皇子表哥竟然非要往瑾郎身边硬塞个比我还美的舞姬,不知表哥究竟安的什么心,我还没嫁进门呢,难不成就要开始被分宠了?”
此言一出,底下便开始有人小声议论了。
但凡长点脑子的人,都在猜想二皇子强塞婢女的真实用意。
二皇子一见众人的反应,脸色绷了绷,强行辩解;“上官瑾方才都说了,除了你,纵然是神女,在他眼里都是土鸡瓦狗,更何况此等庸脂俗粉?县主如此揣测表哥的一番心意,是不是太让人寒心了?”
魏萦轻哼,冷笑反驳:“方才二皇子表哥也说了,那婢女与我家璟郎不过一面之缘,便心生爱慕,起了二心,如此水性杨花之人,二皇子表哥自己都嫌弃,为何非要塞给我家瑾郎呢?”
“她刚才那一摔,实在太过巧合,直奔瑾郎怀中而去,又故意堵路赖着不走,等着投怀送抱,分明是想借悠悠众口迫使瑾郎收了她!这等心机手段,哪会是什么无辜女子?”
“这世上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这婢女,我们不收!二皇子表哥自己留着吧!”
二皇子脸色垮下来,隐隐发怒:“我堂堂皇子,话既出口,岂有收回来的道理?既然不收,那就随你处置吧!”
话音刚落,只见那舞姬“咚”的一声跪下,膝行至魏萦身后,抓着魏萦裙摆匍匐在地,哀哀戚戚的哭道:“还请县主收留!什么脏活累活婢子都能干,只求一个容身之所!求县主开恩!”
魏萦刚要踢开她,只觉得一股内力汹涌而来,震得她腿脚发麻,动都动不了。
魏萦咬牙怒瞪那匍匐在她脚下的舞姬,暗道,好个厉害的角色!
上官瑾似乎察觉到她的异样,一把推开那舞姬,关切的用眼神询问魏萦有没有事。
魏萦摇了摇头,示意上官瑾看那舞姬的手。
那手指节突出,骨节微粗,像是做惯了农活,或是拿惯了剑的手。
上官瑾淡淡瞥了一眼,回身对皇帝道;“恕臣眼拙,不知圣上眼中,此女子可算是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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