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说着这么不正经的话,偏偏还一本正经!
魏萦羞臊得脸红,啐他道:“放屁!什么人之大伦?都是你们男人好色的借口罢了!”
上官瑾幽幽地看她一眼,突然抬手,在她臀儿上轻轻拍了两下。
“越发娇纵的没边了,看来是该管管了。”
魏萦顿时深吸一口气,眼睛瞪得比猫儿眼还圆,声音拔尖:“你敢打我?上官瑾你居然敢打我?”
“我不嫁了!退婚!”
说着便挣扎着想从他怀里挣脱出去,怎奈那人练了月余武功,臂力比之前更加见涨,牢牢将她箍坐在怀里,半分都撼动不了。
魏萦气得不行,闭上眼不管不顾地又咬又抓,像只炸毛的小猫儿。
上官瑾想制住她,又怕力气掌控不好弄伤了她,几番下来,竟渐渐招架不住。
“嘶——”
随着上官瑾轻轻的一声抽气,魏萦睁开眼,只见三道狭长的血道子从上官瑾的脸侧一直延伸到了脖颈上,触目惊心。
魏萦低头看着自己削葱似的指尖,心头的无名火顿时被愧疚取代。
他他他被自己挠破相了,怎么办?
“好了,消气了没有?”上官瑾似乎对破相不以为意,和她额头相抵,轻声问。
“嗯。”魏萦低着头不敢看他,“那你的脸……怎么办?”
“无碍,我会想办法遮掩的。”上官瑾说完,轻轻叹息一声。
“萦萦,你要知道,等你成了大理寺卿夫人,会有多少人盯着你得一言一行。像今日这般诋毁圣人的言论,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任何诳悖之言,都可能被有心之人利用,作为攻讦我的证据。”
“你我夫妇一体,我若有事,魏国公府又何谈保全?”
魏萦越听越心惊,赶紧用手堵住他的唇,表态道:“我……我知道错了,我以后说话会注意的。”
“好了,此事揭过不提了。”上官瑾松开她,帮她理了下微松的发鬓,“我借口醉酒,离席多时,也该回去了。”
魏萦这才想起赵绥儿还在园子里等自己,自己也该回去找她了。
“你的脸……当真不碍事么?”魏萦担忧地望着他,“别人会问的吧?”
上官瑾笑了笑,转头让人寻了一只狸猫来,抱在了怀里。
魏萦:“……”
也亏他能想得出来这么个遮掩法子。
二人一猫并肩而行,一路上有不少人看见,甚至有太医院的官员前来和上官瑾寒暄,声称被狸猫挠了一定要好好清理伤口,否则会留疤的。
自古以来做官之人都要是品貌端正,不可有身体发肤的任何残缺。故而这些当官的人,对仪容脸面上的事也是十分看重。
上官瑾笑着道了谢。
魏萦慢吞吞地独自往前走,边走边等上官瑾。
一抬头,只见前面花木扶疏的石子路尽头处,一个鹅黄色衣裙的女子身影一闪而过,走得急快,顿时便消失在花木遮掩的尽头。
“看什么呢?”上官瑾从后面赶了上来,轻声问。
“方才我瞧着那个身影像是绥儿,像是往前院的方向去了。”魏萦颇感意外,“可是我走的时候,她还在飞来湖畔逛园子呢,莫非是我看错了?”
“是不是她,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起绥儿,有件事我要跟你商量。”魏萦左右看看,见附近无人,这才小声跟上官瑾说赵绥儿想出逃的事。
“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一个好的法子让她假死蒙混过关,所以只好问你了。”
魏萦讨好地眨眨眼,一脸崇拜道,“万能的大理寺卿大人,帮我出个主意吧。”
“呵。”上官瑾轻笑一声,笑她刻意假装讨好的模样,像只讨骨头吃的小狗。
“假死不难,换个身份活也容易,这些我都可以安排。可是萦萦,你确定要帮这种惹祸上身的忙?”
上官瑾笑意微敛,目光透着冷静的锐光。
魏萦被他问得一愣。
“那个赵绥儿,你确定她打定主意一辈子不回上京,不见定远侯府的人?”
“萦萦,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将来哪天她后悔了,回了上京,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那你可就成了诱拐侯府嫡女的罪人。”
“纵然定远侯不成气候,不足为惧,可毕竟授人以柄,届时,魏国公府可是要有麻烦的。所以,萦萦,你确定要做这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魏萦被他一番话说得暗暗心惊,又无言以对。
她只是逞一时义气去帮朋友,可真的没想那么多。
上官瑾思虑周全,说得很对。如果到时候赵绥儿后悔了,她可真的就是里外不是人了。非但吃力不讨好,还会给魏国公府带来祸端。
“可……可我都答应绥儿了,这下怎么办?”魏萦咬了咬下唇,一脸为难。
上次是她自己拍胸脯打包票,如今要让她改口去回绝这事儿,感觉有点开不了口啊!
“萦萦若实在为难,不如带我去见见赵绥儿,与她当面一谈,听听她怎么说。”
魏萦重重点头,“嗯,那咱们跟上去看看,前面到底是不是绥儿。”
于是二人往前追赶,行至一处假山后,上官瑾耳朵动了动,突然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拉着魏萦悄悄躲在假山后,透过嶙峋怪石的天然孔洞朝外望去——
一男一女正紧紧相拥!
——
话说半个时辰前。
赵绥儿自魏萦走后,沿着飞来湖走了一圈,仍是意犹未尽,自己倒是不觉得累,只是苦了身后跟着她的丫鬟。
飞霜得了主子吩咐,自然是要款待赵绥儿的,于是看到前面假山上有处歇脚的亭子,便提议去那里坐坐,并命人备下手炉和茶点送入亭中。
飞霜一番忙碌着妥善布置,让赵绥儿很不自在,于是说道:“不必麻烦了,我再略坐一会儿,等县主回来我就该告辞了。你自去忙吧,我自己在这儿看风景反而更自在些。”
这话不可谓不直白,飞霜也知道这位侯府嫡女的个性是直来直去,说的并不是客套话,于是福了一礼告退了。
赵绥儿在假山上坐了一会儿,觉得时间差不多也该告辞了,但魏萦迟迟未归,也不好不辞而别,于是差身边的丫鬟向魏萦代为告辞,而她自己则沿着石子路慢慢朝外走。
她一路穿花拂柳,绕过假山,却不期然看到前面出现一个男子的身影。
那个身影,魁伟高大,步伐稳健,莫非是……
只一眼,便足以让她顿时心头狂跳,暂停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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