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的话漏洞百出,被韩易一顿追问,身子抖的如筛糠一般,韩易看这样子,觉得这丫头必定知道些什么,见时机差不多了,火上浇油道:“你这丫头,满口谎言,我看人就是你杀的。还不快给本官如实招来。”
那丫头被他这么一吓,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瞬间就崩溃了,直接瘫软在了地上,哭着叫道:“不是我,我没有杀人,别来找我……呜呜……”
“那是谁?”韩易紧追着问。
“是……是……”那丫头抬眼看着魏芸兰,颤着嘴唇,半晌却又低下了头,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你若是知道凶手是谁却不说,也犯了包庇之罪,本官一样可以将你带回去审问。”韩易毫不留情道,“到时候,那些衙役可就没有本官这么温柔了,你确定自己受的了牢里的大刑?”
听到大刑两个字,那丫头不知想到了什么,身子一抖,终于彻底崩溃。
“我说,我什么都说,你们别抓我,是夫人,夏竹死的那天晚上,我出来起夜,听到了夫人屋子里有惨叫声。”
魏芸兰一怔,那晚她已经用手帕塞住了夏竹的嘴,只是杜文槐的手段太过凶残,活生生剖开了夏竹的胸膛,那凄厉的惨叫这几天总是出现在她的梦中,让她日夜不得安宁。
没想到这个丫头也听到了,还这么快就招认了,魏芸兰垂眸掩住眼底的狠毒,指着那丫头道:“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怎么能如此血口喷人?我一个弱女子,怎么会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杀了夏竹,对我能有什么好处?”
韩易断案多年,眼光独到,魏芸兰掩饰的再怎么好,又怎么能瞒的过他,冷声问道:“夫人怎么解释这个丫头听到的惨叫声?”
“大人明鉴,是这丫头在胡说八道,我那晚早早就睡了,哪里会有什么惨叫声?”魏芸兰知道对方没有证据,自然不会承认,至于这丫头的话,也不过是一面之词。
那丫头见魏氏还在抵赖,想到她以往的手段,心中十分害怕,心里明白自己既然已经说了,若是无法指证,必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她连忙道:“那时候已经是半夜三更,院子里十分的安静,那声音虽然细碎,但奴婢听的很清楚,绝不会有错。”
她似乎怕别人不相信,连忙道:“杜嬷嬷一定知道,她是大小姐病倒之前,夫人从承恩伯府带回来的,自来了就一直待在屋子里,也不出来见人,不知道是在做什么。那晚她也在夫人房中,一定听到了那声音。”
这丫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口气将那嬷嬷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个清楚。韩易听的眼前一亮,凭他的直觉,知道这个杜嬷嬷说不定是破案的关键。
他扫了一眼站在院中的几个嬷嬷问:“哪个是杜嬷嬷?”
没有人应声,还是那丫头说:“杜嬷嬷还在夫人的屋子里。”既然得罪了夫人,也就没什么好保留的了,今日夫人不倒霉,倒霉的就是她。
韩易对魏氏道:“本官让所有人都聚集在这里,这个杜嬷嬷为什么不出来?难不成是做贼心虚?”
魏氏拧着帕子慌乱道:“怎么会呢,杜嬷嬷这几日身子不舒服……”
韩易打断她:“人命关天,让她给我出来。”
魏芸兰犹自道:“大人这话说的,旁人的命难不成就不是命,杜嬷嬷如今病的爬都爬不起来,怎么出来?”
韩易冷笑:“我倒要看看,这位嬷嬷是不是真的病的这么严重,来人,给我把人带出来。”
下人闻言就要进屋,魏氏拦在门前喊道:“我看谁敢,我好歹是朝廷诰命,容不得你们如此践踏,想要进去,就踏着我的尸体进吧。”
见她如此,几人都停下脚步看向韩易,韩易也有些无奈,魏氏若是拼死拦着,他还真不敢让人硬闯。
只见阮明烟自己转着轮椅到了魏氏身边,魏氏警惕地看着她,以为她要说什么,没想到电光火石间,阮明烟一手捏着一根银针准确地刺进了她的穴位,她瞬间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你……”
阮明烟淡淡道:“还请夫人配合。”
她的目光平静,却让魏氏感到了发自内心战栗的寒意,她突然有点后悔,自己或许不该去招惹阮明烟。
韩易惊讶地看着两人,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如果他没有看错,阮明烟刚刚拿一手,是银针刺穴,那不是……失传的秘技吗?
不过眼下也没有功夫去探究这个,连忙叫人进去搜。
很快两个官差拖了一个嬷嬷出来,那嬷嬷口中叫嚷道:“你们这是做什么,无凭无据就搜查朝廷诰命的屋子,还有没有王法了?”
韩易冷笑:“你们杀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这世间还有王法?”
他转头问阮明烟:“大小姐可见过这个嬷嬷?”
阮明烟摇头,她记性很好,又受过专业训练,只要见过的人都会有印象,魏氏身边的人她早就都记在了心里,这个嬷嬷却从未见过。
她眼光扫向魏氏,见她虽然还不能动,之前身上那慌乱却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气定神闲,眼底有一丝的得意,笑道:“杜嬷嬷是我之前从娘家带回来的,那几日大小姐正好病了,自然是没有见过的。”
韩易见魏氏的态度突然转变,敏锐地察觉到是哪里出了问题,他的目光凝在那杜嬷嬷身上,对方却疯了一样,还在那里骂骂咧咧:“哈哈,你们这些贱人,都该死,去死吧。”
说着,她突然一脸怨恨地扑向阮明烟,尖叫道:“去死吧。”
还好有衙役眼疾手快,将人摁住拉了回来,杜嬷嬷却仍旧死死地盯着阮明烟,笑得疯癫:“你不知道吧,人是我杀的,哈哈,那个小贱人,竟然敢对夫人不敬,简直死有余辜。”
本以为不会有结局的案子,竟然有人招供了,韩易不可置信的看着那疯疯癫癫的婆子。
阮明烟直觉哪里不对,认真审视着那婆子,只听她继续道:“我亲手剖开了那小贱人的胸口,她的心还跳呢,鲜红的还冒着热气的血一直往外流……”
她边说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脸上露出痴迷的神情:“大小姐一定不知道,那味道有多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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