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着与段长暮就太子和芮娘的事,好好展开一场有关两人未来的讨论,结果又落得个身心俱疲的下场。
苏平河对此表示十分不满。
加上最后腿软得连马都没法骑了,还得请望舒驾马车送她回去。
她最后简直越想越气,直接气到不肯理人。
段长暮原想跟她一起走,但营中事物繁多,他又因为沉迷于某事而耽搁了许久,只好眼巴巴地看她头也不回地离开军营。
庄闲慢慢踱步到他身侧:“少主,真要提前挑起事端?”
段长暮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抿着嘴沉吟了片刻。
“庄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本座此举……操之过急了?”
“属下不敢说。”
这话一听就知道庄闲的话外之音。
段长暮叹息道:“可本座……实在没什么耐心了。”
庄闲皱紧了眉头:“再等上半年,少主就可十拿九稳,何必急于这一刻?”
“再等上半年……可就成先皇遗命了……”
段长暮背过身去,只留下了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
若是庄闲够胆,此刻定要骂他女色误事。
但庄闲显然不敢说,只好硬着头皮去帮他部署一切。
苏平河回府后,马不停蹄地洗了个澡,看着这回还算没有被某人弄得惨不忍睹的身体,她心里的火气才稍微消散了一些。
“二少爷,大夫人着奴婢来请您去议事。”
屋外响起了青黛的声音。
“知道了。”
苏平河在冷芸的伺候下简单穿戴好,跟着青黛往刘氏的院子去。
“什么事还劳烦青黛姐姐亲自来请我?”
青黛可是刘氏身边的一等大丫鬟。
刘氏从前都是随便打发一名小厮来传唤她过去,何曾劳烦过青黛?
“二少爷这话说的可就折煞奴婢了。”青黛这么些年能在刘氏手下混得风生水起,说话的艺术自然高明,“虽说二少爷尊敬大夫人,顺带也瞧得起奴婢,但二少爷毕竟是封了中郎将的贵人,奴婢到底是个下人,过来请您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嘛。”
苏平河听她说了半天漂亮话,愣是没说出一个有用的字来,知道她忠心护主,什么也打探不出来,便索性闭了嘴不再言语。
刘氏的院落照样华贵气派,苏平河也懒得去欣赏,径直就往主屋而去。
谁知主屋竟坐了好些人。
除了刘氏和纪昀霜外,还有两个不太认识,但有些面熟的中年妇人。
她先依礼朝刘氏和纪昀霜问了好,又预备朝两个不太熟悉的妇人打招呼。
刘氏适时介绍道:“这是你二舅母和三舅母。”
原来是刘氏娘家的人。
苏平河一头雾水地行完了礼,只觉得这二舅母和三舅母看自己的眼神分外赤裸裸,一遍又一遍地从头打量到脚。
“二郎真是出落得一表人才,到底是上过战场的,精气神就是和京中那些纨绔儿郎不一样。”二舅母周氏直勾勾地盯着她。
刘氏露出一副与有荣焉的笑容来:“可不嘛,二郎如今可是这京城里头炙手可热的郎婿人选,二位嫂嫂可得抓紧了。”
苏平河暗暗皱了皱眉头,心想,刘氏该不会是想给自己做媒吧?
紧接着,她的猜测就得到了证实。
“那肯定的。”周氏爽朗一笑,“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大姑也没容易培养出二郎这样的好男儿,没道理便宜别人家去。”
苏平河心里给翻了她个大白眼。
莫说把她当作个货物似的衡量利弊了,便是她长这么大,刘氏起到过半分身为嫡母的责任吗?怎么功劳就落到她头上去了?
“二郎,你意下如何?”
刘氏竟还有脸来问她意见?
她佯装不解:“母亲此话何意?平河怎么听不懂?”
刘氏干笑一声:“这孩子,怎么生得这么个老实样儿?母亲自然是在为你精心挑选未来媳妇儿啊。你那七表妹……虽说相貌平平,但好在性情温和,孝敬父母,配你是再合适不过的。”
苏平河的脸色已经冷成冰块了,刘氏还在不停地絮絮叨叨:“你们俩都是长辈们知根知底看着长大的,若是能结合在一起,岂非美事一桩?”
苏平河忍不住打断她:“母亲,长姐还没成亲呢,平河如何好捷足先登?”
“这孩子,还担心起长姐来了?”三舅母杨氏见刘氏脸色不太好看,连忙打着圆场说,“现在外头谁不知道安国公瞧上了你长姐?只待选定日子,跟宛怡郡主一同以平妻的身份嫁入安国公府了。”
苏平河不免在心里暗叹,自己避之不及的平妻祸端,对于别人来说,竟还算得上是喜事一桩?
刘氏倒是不像杨氏那么笑逐言开,她冷哼一声道:“谁稀罕做他安国公的平妻?我家溪宁哪里非要嫁他不成?”
刘氏别的不说,在对待女儿的婚事上倒是颇得苏平河的心意。
她连连点头说:“母亲说得有理,长姐又不是嫁不出去,为何非要去做人家的平妻?”
刘氏这下看她越发顺眼,甚至热心地走过去拉住了她的手:“二郎不光自己是不可多得的好儿郎,竟还如此心疼长姐,谁家能把女儿嫁给二郎,真可谓是天大的福气了呦!”
苏平河额角猛跳,赶忙回绝说:“实不相瞒,平河的婚事……祖父早有打算,母亲还是莫要为此操心了。”
她此刻无比庆幸苏淮胥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至少在婚事上,不用她再费心去拒绝了,一切推给苏淮胥就是。
刘氏闻言脸色果然变得十分难看:“怎么?你的婚事我这个做母亲的还说不上话了?便是你大哥当初成亲,也是我亲自去相看的!我现在就去找阁老问问清楚!”
苏平河做出请的手势:“母亲尽管去问,平河做晚辈的,在婚姻大事上自然没什么自主权,只要您跟祖父商量妥当,叫我娶谁,我便娶谁。”
她这番话说得乖巧,刘氏也不好对她发难,一甩袖便真带着自己两个娘家的嫂嫂往淮园而去了。
纪昀霜没有同她们一起,而是颇为忧心地问:“小叔为何对自己的婚姻大事这般随意?全凭长辈做主的话,母亲去祖父那里一闹,你娶那刘小姐的事不就板上钉钉了?”
(https://www.tbxsvv.cc/html/178/178341/30140949.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